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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经业下命令,还有不少士兵带过来水桶。
沿途所有人都把面巾沾湿,而后蒙住。
等到所有人都带好后,林经业立刻引燃火把,点燃干草。
霎时间浓烟滚滚。
不够这浓烟一出,飞虫立刻驱散,还有一些被当场熏死。
肉眼可见的,落了一层在地上。
等到烟雾散去,再也没有飞虫了。
而这时,林经业已经被熏得面目全非,活脱脱一个黑炭头。
他摘下面巾,露出下半张白脸,哈哈大笑,“把这些虫子都给我收了,筛掉那些蚊蝇,把剩下的给我储存好,晚上过油吃了。”
君玉山有些无语。
这踏马虫子也能吃?
不干净,有寄生虫,最重要的是,心里这关过不去。
我君玉山,今天就是饿死,我也绝对不吃一口虫子。
......
“真香。”
晚饭,君玉山吃到了虫子大餐,过油之后香酥无比。
再加上椒盐、孜然、辣椒粉,说不出的可口。
龙骨今日一点伤都没有受,就是被虫子叮了几口,红肿了一片。
医官看了,说了一大堆,开了各种草药。
不过总结起来一句话,“实在忍不了,就挠一挠,啥事没有。”
这也令君玉山十分尴尬。
亏他还打算拯救龙骨。
拯救个啥,帮他挠痒痒?还是安抚他入睡?
吃过饭,有士兵收了餐具。
因为这是龙骨将军的营帐,君玉山也没有造次,默默的看着士兵忙碌,一言不发。
等到所有人都退去,龙骨问道:“今日那血,你调查的如何?”
原来为了此事。
怪不得龙骨将军要单独召见君玉山吃饭。
后者将那滴凝固成晶体的血拿了出来。
“将军,我今日已经分析过,血液当中是有一种令人亢奋的药物,本来是为了治疗某些病症的。”
“此物有毒?”
龙骨一下子抓住要点。
“无毒。”君玉山道:“就是正常人服用后,会造成神经紧张,会心慌、头疼。”
龙骨叹息一声,“若是奇袭,便是几夜不睡,也没有问题。但咱们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这样下去,普通士兵会被拖垮的。”
君玉山道:“我也分析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可能,其一,是那些动物临死前都被喂食兴奋药物,让它们悍不畏死;其二,是有人专门下毒,不过这种的难度很高,需要极为高超的...”
君玉山突然想起林经业,他撒药粉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想起什么。
“怎么了?”龙骨看到君玉山突然溜号,问道。
君玉山最终没有敢说这件事。
林经业口碑极好,贸然诬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没事,刚才就是不小心呛了一下。”
君玉山打了个哈哈,而后道:“下毒的话,这种强度的毒素,需要很多药物,而且需要有人专门播撒,我觉得难度太高了。”
龙骨道:“先且不分析是不是下毒之事,你觉得这毒怎么解?”
“要先看着血雾的浓度是否下降。”君玉山道:“如果这几日浓度下降,自然不用解毒,但如果一直不下降,则需要一些天麻、茯苓之类的药物。”
龙骨琢磨了一下,道:“这些药物倒是常见,到时候着后勤去办,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敌人到底要干什么。”
君玉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自己也真的不知道,敌方的真正目的。
这次的战役,波谲云诡,敌人到现在为止,进行数轮冲击,死伤人数不过百余,外加上御兽宗两个...
对了,御兽宗的两个人。
君玉山赶忙跟龙骨汇报一下,跑向关俘虏的地方。
负责这里的恰好是崔风。
他因为早年遭遇,为人极为凶恶,折磨俘虏是把好手。
只是可惜,这次战役到现在,只有两个俘虏。
一个娇滴滴的秋可可,一个地中海的秋兽尊。
崔风的姐姐是被恶人侮辱而死,为此他极重女子名节,对于秋可可反而保护有加。
连平时送饭、送水的人,都不敢多看秋可可一眼。
生怕一个不对付,被崔风给掏了心肝。
君玉山到这里的时候,崔风正在挥舞大刀。
他一个瘦小的人,赤裸上身,刀法虎虎生风,给人压迫感极强。
君玉山没有走近,远远的站着,直到崔风停手。
“君兄,你怎么来了。”
崔风跟君玉山很亲近,大概是因为救命之恩吧。
后者指了指后面的营帐,“我来提审犯人。”
崔风抹了一把汗,“君兄可有龙骨将军的手令?”
君玉山掏出手令,给崔风看了一眼。
后者道:“君兄自去吧,我就不便跟随。”
而后,崔风又指了两人的营帐。
来到秋可可的营帐,看到她带着手铐、脚镣,脖颈上还有一种特殊的项圈,内侧都是刀刃,稍微一大动作,就会被切断喉咙。
“是你。”
看到君玉山进门,秋可可立刻认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莫非是对我动了非分之想?”
君玉山笑了,“你想多了,我有妻室,她比你美,也比你温柔。”
秋可可没生气,反而露出媚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
“你们家到底什么家教?”
君玉山算是看出来了,秋福绵跟求秋可可是一个人教出来的,嘴上没把门,鬼知道脑袋里想的什么。
秋可可道:“我娘很早就死了,不过我爹还有十几个小妾,她们都没有孩子,为了自己的地位,就拼命的笼络我,这些都是她们教我的。”
“十几个小妾,都没孩子,令尊是不是有问题。”
君玉山想到了某些可能。
“以前没有,我下毒之后就有了。”
秋可可这话说的飘轻,可令人背后生寒。
“我五岁就接触毒物,十岁就会下毒,那十几个小妾,包括我爹,都是我下毒的。”
君玉山似乎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于是问道:“你们那些野兽的毒,是你下的?”
秋可可尝试性的挪动一下身子,尽量保持妩媚,“你猜。”
“你在逗我?”君玉山有些愤怒。
秋可可没敢摇头,只是歪歪嘴,“算是我下得吧,不过具体的目的我并不知道。”
“你下的毒,不知道为什么?”君玉山好奇。
“就是不知道。”秋可可道:“从御兽宗被朝廷征招的一刻,御兽宗就不属于我们了,连御兽宗的畜生都不属于我们,一切都要听命令,下毒是命令,不由得我控制。”
“谁下的命令?”
虽然不知道秋可可到底是什么逻辑,但君玉山觉得,她会给自己答案。
“一个人,听说他叫婆雅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