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摇了摇头,哭丧着脸道:“不好笑!”
忽又脸色明媚的问:“你是说,你是说子羽爱重于我?”
凌风看到子羽去了又回,收起折扇,端着脸盆说:“这个问题,你不妨当面问你身后之人!”
边走边摇头说道:“狐族天性妖媚狐惑,千八百年不见得能出个这么笨的,倒真是难得!”
四月本来满心感动,此时却又觉得哭笑不得,她抬头望着子羽问:“我真的这么笨吗?”
凌风的木盆“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觉得和他木盆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他的下巴!
“你跟我来!”
子羽对于免费演戏给凌风看,并不感兴趣,他牵起四月的手,朝着四月暂住的后堂走去!
四月乖乖的任他牵着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子羽的手掌宽厚而又俢长,握着四月的小手,正好满满的一掌!
恰恰像是幸福的味道,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
豪华的宫殿里,一个女子妖绕绝艳,她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用手反复的顺着它的脊背,黑猫舒服的趴在那女子的怀里,安静的微眯着双眼!
突然那黑猫警惕的睁开双眼,朝门外望去,那女子有一双细长的双眼,此时也微微的眯了起来,更显的她烟视媚行,姿色风流!
门外渐渐的响起一阵脚步声,那只慵懒的黑猫却又伸了个懒腰,重新窝回了那女人的怀里!
门口响起一道男声,
“太妃,您起了吗?”
那个抱着黑猫的绝色美人轻轻嗯了一声,说:“进来吧!”,话音刚落,便进来一个绝色男子!
他上前朝那绝色美人施了一礼,问:“太妃,今日起得早了些!”
太妃下意识的抚了一把那黑猫,叹了口气说:“始终放心不下,便没有午睡!”
那绝色男子愣了一下,太妃一向爱惜自己的容貌,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午休,今日竟然没有休息?难道是挂念胡灵公主?
不过太妃一向并不亲近胡灵公主,他思索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太妃满意,试探着说:“禀太妃,公主今日并没有离开!”
太妃点了点头,又问道:“她一个人回来的吗?”
那男人摇头回道:“并不是,王上亲自下了归心咒!公主怕是以后也不能离开狐族了!”
太妃愣了一下,唇角溢出一丝微笑说:“噢?是吗?那可真是有点意思!”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太妃没有吩咐,那绝色男子也不敢离开,只静静的立在堂下!
太妃却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得,看那男子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脸色越来越难看,终干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有王上与公主二人回来,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吗”
那绝色男人看到太妃有些不愉,努力思索了一番,却想不起来遗露了什么,迟疑着回道:“是,是啊,只有王上与公主二人回来了……”
猛的想起那个跟在胡灵公主身边的黑衣少女,好像是叫四月来着!
醍醐灌顶道:“有个叫做四月的丫头,因为受了重伤没能回来!”
太妃手下一停,窝在她怀里的猫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猛的从太妃的怀里跳下来,不知窜到宫殿的哪个角落里去了!
那绝色男人愣了一下,他在太妃身边服侍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到那只黑猫发狂!
太妃拍了拍手上的猫毛,笑着问道:“哦,那个丫头,不知因何受的重伤呢?”
那绝色男人看着太妃有些惊悚的笑,打了一个冷颤,仿佛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知道了是什么让太妃挂怀,难以入眠!
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那丫头惹恼了王上,被王上打成重伤后,又被一个人类的男子给救走了!”
太妃脸上的笑容减了几分,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了,那绝色男子,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压对宝了!
太妃妖妖绕绕的自椅子上起身,对那绝色男子道:“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那男子应了一声,便往门外走去,太妃又突然喊住他说:“如阳,你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那叫如阳的绝色男子,弯腰道:“回禀太妃,臣今日休沐在家,陪妻儿玩耍嘻戏很是开心!
臣家中四邻都可为臣做证!”
太妃笑道:“很好,好好陪你的妻儿吧!毕竟有些人想陪也是陪不到的!”
如阳很快便转身离开了!
从宫殿的内堂走出一个神情有些慵懒的黑衣女子,她抚着还有些痛疼的脖颈说:“你也太着急了!”
太妃不好意思的笑道:“快来让我看看你的颈子有没有受伤!”
那黑衣女子,答应了一声,身形一跃之下变成了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扑进了太妃的怀中!
太妃细细的看了那黑猫的脖颈,发现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黑猫发出不满的两声叫唤!
太妃听而未闻,反叹了口气,将黑猫放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宫殿的门口,朝外望去!
黑猫得不到太妃的关注,跳下太师椅后,又变成了那个慵懒的黑衣女子!
她走到太妃身后,顺着太妃的视线望去,恰恰是人族在水城的居住地,她拍了拍太妃的肩膀说:“别担心了,我替你将药送去!”
太妃脸上的雾霾散去,露出一丝欣喜的微笑,抱着那黑衣女子说:“世间能让我依靠的,也唯有你了!”
凌风医馆!
子羽叹了口气,坐在角落里的四月,小小的缩成一团,他有些头痛的抚着额头,将她抱到床上,摸了摸她的头顶!
奇怪的想:三年前坐在树杈上,偷听他弹琴的时侯,便这般高,怎么过了三年,还是小小的一团,难道狐族是长不大的吗?
“说说吧!那日是谁说要与我私奔来着?为什么临了又变了主意?”
四月满腹委屈道:“那么凶干什么?你不是也没来吗?
最后虽然来了,还迟到了!”
子羽被气笑了,用手点在四月的额头,问:“你到底是不是狐狸?我一直在岸上,你竟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