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青听不下去了说:“高什么高,高你妹呀,你家钱重要,还是你家人重要?
你若实在不放心,便留下几个人看着便是!
谁稀罕你那一星半点的臭银子!”
那家主被噎了一下,反复思量了一番,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说不定是哪个仇家寻上门来,也不一定,便问:“不知姑娘从何处听得这个消息?又是何人想要对敝门痛下杀手?”
龚青青支支吾吾的,总不能说:我族人要杀你全家,我姐让我来通知你们快跑吧?
龚御忙打圆场道:“我与妹子在山下的一处茶馆中喝茶之时,听到旁边的包间内,有两人商议此事,不想枉增杀孽,才特意跑来报个信的!”
那家主砸吧了砸吧嘴,觉得这话要是龚青青一口说出来的,那他说不得也就信了三分,虽不说举家逃亡那么严重,怎么也会让夫人和爱子带上一部分护卫,悄悄的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这话自龚御的口中说出,他就选是怀疑了三分,又加上刚才龚青青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这话就更加不可信了!
那家主疑惑道:“不知山下的哪家茶馆?里面装潢如何?可有什么特色的好茶!”
龚御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面色铁青道:“不记得了,我们姐妹只是恰好路过,口渴而已!
没家主那么多讲究!
既然家主不相信我们姐妹,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希望家主不要后悔!”
那家主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说:“老刘,好生伺候两位姑娘到上房休息一晚!
天亮之前不许放人离开!”
那门口的老刘头十分愉快的答应了一声道:“好嘞!
两位姑娘,请吧!”
龚御瞥了兴灾乐祸的那老头一眼,无奈的走出了房门!
那老刘头还算仁义,很快便领着二人到了一间上房,房内居然收拾的很不错!
龚御的心微微的揪了起来,那家主虽然怀疑她们姐妹二人,却仍然没有苛待她们,只在门外留了几个护卫看守,实在算是仁义了!
难道沅江的族人,真要将如此仁义之人灭门吗?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龚御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龚青青说:“没用的,你不要转了,御风门虽只是终南玄天的附属小派,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更何况前日,烛阳玉将我们的灵力统统吸了个干净,能恢复个三五成已是万幸!
门外那两护卫的灵力,恰恰能将我们克制的服服贴贴的!”
不得不赞一声,那家主真有眼光,会用人,还不浪费!
她也忍不住烦燥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办呢?
去脉搞不明白,来龙先搞一下,问道:“阿姐没说因为什么吗?”
龚青青终于停下了烦燥的脚步,看着盘腿坐在床沿上的龚御说:“阿奴说,阿姐也被人关起来了,只传出了这么一句话!
真是急人,现在怎么办?眼看就要子时了!”
龚御眯了眯眼睛说:“青青,你说阿姐情报不准确的可能性大不大?”
龚青青也认真起来说:“阿姐行事极为稳妥!”
龚御哭叽叽的抱着头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哭完又一脸认真的问:“青青,将你的灵力借我?”
龚青青不解的问:“干嘛?”
龚御一脸严肃的说:“我要帮助结阵尽快俢复!”
龚青青答应了一声,盘膝坐在龚御的身后,将体内仅仅恢复了五成的灵力,不要钱一样的往龚御的体内送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姐妹二人的身上罩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将近子时,御风门终于平静了下来!
越是到了安静的午夜,御风门的家主反倒有些不安了起来,窗外的树叶纹丝不动,远处却传来隐隐的急风之声!
天空中的半轮残月!弯弯的如同一把刀般,仿佛插在了御风门的上空!
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儿子,和坐在床上有些不安的妻子说:“雪如,你和时秦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他的夫人雪如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子,一向都是听话而又温柔,此时却有些微微的湿了眼眶!
答应了一声,便准备唤来时秦的奶娘,家主上前捂住雪如的嘴说:“我心底有些不安,你辛苦些一个人带时秦离开,好不好!”
雪如的泪水湿了眼眶,打湿了家主的手背,家主仿佛被灼烫了一般,飞快的将手拿下来,听着越来越近的风声说:“快走!”
看着母子二人自暗道离开后,家主抽出卧室桌上供着的一把长剑,这把剑是历任家主的象征,平素不会轻易出鞘,今天晚上是它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胡改!”
“在!”
门外走进来一个护门!
家主吩咐道:“通知老刘头,将今天晚上住进来的那两个姑娘唤醒,让她们快走!”
“是!”,胡改的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院子的西门,先是亮起了一道火光,很快就有人高声喊道:“杀人了!”
“有劫匪啊!”
什么样的劫匪,连终南玄天的面子都不给,连御风门都敢抢劫!
很快便有护卫灰头土脸的来报,
“家主,大事不好了,二爷的院子进了大批的劫匪!
见人就杀,二爷已经带人往着东院躲进来了!
很快劫匪怕是也要杀过来了!
家主,您要不要带人躲躲!”
家主面色铁青的望着西院的火光,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今夜,来的恐怕不是劫匪!
恐怕是来寻仇的吧!
时秦母子怕是还没有走远,不能让老二冲进东院!
家主对着廊下的护卫说:“带着东院的护卫家丁,我们去西院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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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你等等奴家,奴家跑不快嘛!”
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女子,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跌跌撞撞的跟在一个壮汉的后面跑着!
终于她拉住了那壮汉的衣袖,面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跑在前面的二爷,面色有些难看,奋力的拉开那女子的手骂道:“他麻的,生死关头了,还给二爷发骚,给爷滚一边去!”
骂完不过隐,还狠狠的踹了两脚,骂道:“想死,还得拉着爷!
怪不得人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枉爷以前那么疼你!”
这骂人的二爷,恰是御风门前任家主的亲生儿子~贾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