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御有些怀疑刚才是自己眼花了,并没有多想,只是一路上对那华服的中年男人,不时便看顾一二!
几人领着一众魂魄,来到水城,凡是稍有灵力的修行者便能看出问题,更何况水城算是长陵孟家的大本营,街上随便走的十个倒是有四五个是长陵孟家的门生,门客之流!
不一会儿,孟长原便骑着马,后面跟了几辆马车匆匆赶来!
似是早已听众人说过姐妹二人已平安出了水底洞窟,他面上并无诧异之色,对于突然多出来的胡灵与离火更是没有多问,反满脸堆笑的将几人请上了马车!
俢仙者的魂魄都好说,虽他们现在失去了意识,不能自主的寻找他们的身体,但只要派人将魂魄送回他们本来的身体内,灵脉自会温养魂魄,自然也没有什么魂体不一的不适感!
而那几名船夫和道姑则比较麻烦,先是魂魄离体的时间太长,再则没有俢仙的魂魄,一旦被强行拽离身体,则需要一种极其珍贵的丹药~雪灵丹,来调和身体和魂魄的不适感!
将其余人的魂魄都交给了孟长原,独独将乔东的魂魄带回了客房!
不管孟长原心中是怎么想的,对乔东照顾的却十分妥帖,乔东虽然昏迷了几日,面容却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几人合力将乔东的魂魄,推入他的身体里,离火说:“再昏睡个三五日,便可醒了,只是魂魄受创,他可能会萎靡些日子!”
最难得的是孟长原居然在百忙之中,又派人将离火和胡灵妥帖的安置了一番,只是却只字未提还魂丹的事!
几人见乔东无事,便纷纷回各自的房间洗漱休息了一番!
第二日,胡灵便来告辞,说:“我自几千年前任性妄为之时,便想外出游历一番,如今再无牵挂,自是越快启程越好!”
龚御问:“那我们首先恭喜你得偿所愿!
再祝你一路顺风!”
胡灵呲牙咧嘴的问:“这么就完了?”
龚御摸了摸头,有些疑惑的问:“那不然呢?再加上一句~
天涯路远,后会无期?”
胡灵气急,随手化出一只蓝色的蝴蝶,扔给龚御说:“若是有事,可送信给我!”
龚御看着手中的蝴蝶,有些忐忑的问:“我怎么有点怕被人坑的感觉啊!”
胡灵踉跄了一下,冷冷的回了一个“~滚~”
匆匆忙忙的自己滚了!
胡灵前脚刚刚滚了,龚御一回身便看到离火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棵葡萄,正往嘴里送!
龚御吓了一跳问:“你又是何时来的?”
离火翻了个白眼说:“小爷不过有几日没有出来,你便忘了小爷的出场方式了!”
龚御忍不住也跟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什么几日?你都有多久没见人影了?”
离火一乐说:“你这么说是想念小爷我了?”
龚御也一乐,嗲声嗲气的说:“是呀,我十分想念小哥哥你呀!”
离火面色一僵,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涌上喉头,他硬是咽了下去,强装无事问:“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快来问吧!”
龚御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决定放他一马,便问道:“狐城?是不是也是一个结界?”
离火本以为她会问怎样将结阵收为己用的问题,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他端正了神情,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并不是一个阵法!”
龚御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分疑惑的的抬头,却看到离火一本正经的样子!
离火摆了摆手显意她稍安勿躁,从桌上随手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说:“确切的说,狐城内有二个阵灵!”
龚御也吃了一惊,“他们不是没有意识了吗?怎么还能组合在一起?”
离火问:“你知道鬼域吗?”
龚御虽有些不解,却仍回道:“以前有仙界,人界,淋浴在阳光之下,所生者大都为淳朴良善之辈!
而鬼域则是被日月舍弃的地方,就连天地阴阳五行在哪里都是错乱的!
那里荒草不生,万物不长,就连最最恐怖的凶兽,都不愿意待在哪里!”
离火神色复杂的看了龚御一眼,才点头答应道:“的确如此!
万万年前,仙族便将鬼域当成了囚禁上古凶兽的牢笼!
道祖反对无效后,便接下了这个看守上古凶兽的职务!
道祖在鬼域生活了许久,悉心研究鬼域的五行变化,又结合外界的五行变化,创下了给鬼域重塑天地阴阳五行变化的阵法!”
离火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只是目光复杂的望着龚御!
龚御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忍猜测道:“难道便是此阵法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导致了你们道祖的陨灭?”
离火没有说话,眼神却暗了几分,龚御心中暗叹,想不到英明一代的狩阵道祖,竟是成也阵法,败也阵法!
龚御看离火也不欲多谈此事,便开口询问:“你不是说有两个阵法吗,怎么只提了一个?”
离火终于有了点好颜色,说:“现世分为人界,仙界,魔界!
结阵在仙界,可连通仙界各地!
在人界用结阵,可去你想去的人界的任何地方!
而另一个阵法,则能连通三界,甚至是异界!
若你能收复己用,到时……”
龚御切了一声,打断离火高调的发言说:“你快算了吧!结阵我都用不了,更何况这么高大上的阵法!”
结阵虽昏睡在龚御的灵脉中,听到此话却忍不住爆走道:谁不高大上了?谁不高大上了?
主人因为我备受仙界各人称颂!
却因为那两个败家的玩意儿,受尽仙界的磨难与白眼,最后更是凄然陨落!
那两货,绝对不是高大上的玩意儿,那就是两个倒霉玩意儿!
再说离火听完龚御的话也叹了口气说:“的确如此,以你现在的修为,确是收不了屹世与骅炼!
先将他们留在狐城,待我俢行日满,便带你来取!”
龚御刚喝了一口茶水,差点便喷了出来问:“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