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白老殿殿堂内,龚淮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对一旁的唐袂说。
“可是……”
龚淮一摆手打断了唐袂没有说完的话,回头望着桌子旁边略有不快的唐袂和欲言又止的来双说道:
“坠魔:即是一个人被魔烙上了印记,也是一个人即将入魔的征兆!
龚御的父亲就是个例子,当时龚青之一心想化去他的魔性,结果又如何呢?还不是落了个魂飞魄散、一死五伤,魔气反落到了他女儿身上的下场!”
龚淮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声自殿外响起:
“并不是这样的!”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众人抬头去看,见门外走进来的正是龚初云!
她进门先福身向龚淮施了一礼,又对堂内坐着的几人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
“阿御没有坠魔!”
她话音未落,龚淮便摇头说道:“不可能!在灵兽园门口龚御体内的坠魔之气,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龚初云不认同望着龚淮说道:“阿御自小在离火阵中长大,七情尚且不全,自是心思单纯,识海之内又怎会被魔气浸染?”
龚淮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唐袂,唐袂略有尴尬的转头去看龚初云,只听她继续说道:“听母亲说,阿御身上的坠魔之气,是我父亲的魂魄在她体内温养的缘故!”
唐袂不解的问她:“那为何魔气会自阿御的体内涌出呢?”
龚初云从怀中掏出一根羽毛递给来双说:“我对药理尚不是太懂,只是今日之事过于诡异,我细细回想了一番,唯有阿娘平素饲养的菊鸭阿奴我并没有多加留意,你看一下这尾羽毛是我从阿奴的头上拨下来的,可有什么问题?”
来双接过羽毛后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会儿说道:“有少许的痒痒粉,应该已经让它蹭掉了许多!”
龚初云不敢置信的问:“不可能?没有其它的什么东西了吗?”
唐袂从来双手中接过阿奴的羽毛,也凑上去闻了闻,问道:“你是怀疑这上面有其它的东西吗?”
龚初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
来双是情似姐妹的人,
龚淮是她现在急需要拉拢的人,
这个少年是不是可以相信呢?
龚淮看着二人的神情便猜到了几分,对龚初云打趣道:“云丫头,想必刚才你在门外也听了许久,他才是我们当中那个最着急救阿御的人!”
龚初云一向波浪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龚淮看她如此,摆了摆手笑道:“无碍的,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更何况我们白老族从来没有偷听不得的秘密……”
唐袂摆了摆手,打断二人的对话说:“师叔,这上面确有古怪!”
二人同时转头望向他说道:“如何?”
唐袂沉吟了一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说:“这上面还有一种奇毒,能堵塞人的灵脉,封闭人的灵识?”
龚初云不解道:“不知是什么毒?”
唐袂为难的说:“阿御身上有我一缕魂丝,我能感觉到我和那缕魂丝之间像是被雾气迷住了一般!”
唐袂自动忽视了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龚初云,和刚端起茶想要呷一口,却突然转头望着他的老族长,晃着手中的羽毛继续说道:“刚刚我嗅了一下它,上面的味道便是蒙了那缕魂丝的雾气所独有的!”
龚淮皱起眉头问:“相似的味道又有多少,这个不能算!”
龚初云咬牙说:“阿御的灵力能克制阵法,虽然我不知她如何使用,但她在离火阵中,离火阵并不能压制她的七情六欲!”
龚淮有些吃惊的转头望向唐袂,
唐袂点了点头,
他又朝来双看去,来双也点了点头,遂将那天在藏书阁地下一层,龚御可以带书离开的事又说了一遍!
龚淮奇怪的问:“那她又为什么要在识海内设下存书的阵法?”
来双挠了挠说道:“是我不让她带出来的!”
龚淮跺了跺脚,转头问龚初云道:“那她这许多年,是为何并无魔气泄出呢?”
龚初云看着来双又将阿奴的顶羽拿到手中重新查看,才说道:“母亲自阿御出了离火阵后,去查了许多资料,确是阿御的灵力自能压制魔性!
我便怀疑今日的阿御是被人封了灵脉!才将父亲的魔气泄了出来!”
来双看着手中的顶羽有些黯然的说:“我跟着师傅日子尚短,从未听过有什么毒药能封了人的灵脉,而让人丝毫也察觉不到的。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师傅出事之前新釆收的油浊粉,它能解百毒,倒是可以拿来试一下!”
唐袂急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说着话从桌上拿了一个空着的茶盏,用灵力化了半盏清水,递到来双面前。
来双将手中的顶羽放到清水中,没有任何反应。
来双又从怀中掏出油浊粉,洒了一点在上面,蓝色的油浊粉入水的刹那,水面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气泡,过了一会儿气泡便消失了。
来双惊喜道:“确实有毒!”
龚淮道:“如何见得?那痒痒粉不是毒吗?”
唐袂奇怪的望了老族长一眼说:“痒痒粉毒性式微,惊不起三两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