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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总有遗憾

  可如今,就如溪鹊说的那样,只剩了一棵棵赤条条的树丫。

  那日走后,左丘凉将皇季安顿在了袅守护者曾经住过的小屋里面,毕竟自己手无寸铁,实在也没办法将他马上下葬。

  溪鹊看到这个满城都宣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皇季,居然就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一时间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不是……这……”

  她一手扶着扛了一路的铁锹,一只手指着那具尸身,满脸都是‘你疯了吗’的表情,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左丘凉则走到了木榻边,打量着已经躺了一夜的皇季:“鹊鹊,看样子你一会得帮我把他抬出去了。”

  “不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溪鹊复杂的看了一眼这木屋,又转口:“……你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左丘凉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个该怎么说起呢……

  两个妙龄的姑娘一道在木屋外用带来的铁锹刨起了坑,于此同时,左丘凉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细细的给她讲了一遍。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左丘凉用衣裳的袖子擦了擦自己额间的虚汗,看着已经刨出来的坑,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溪鹊呢,还意犹未尽的品味着方才左丘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所以,倾百肆居然是皇季放走的?

  他会有这么好心?

  还有,阿凉居然还跟他还聊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啦好啦,你就别想了。”左丘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跟我到里面抬人去。”

  虽说都是姑娘家吧,两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除了累了些以外没有丝毫别的感觉了。

  “老头,你这死的没头没尾的,我也没法给你搞一个棺材出来,只好委屈你了。”

  等将这一切都搞定以后,左丘凉在皇季的坟前立了块无字碑,这碑虽然不算方正,但却是块显眼的石头,至于这碑上的文字嘛……

  他若是想长长久久的呆在这里,恐怕这辈子都不能让旁人发这么想着,溪鹊颇为满意的看着令姣那气的发白的小脸,心里道倒是莫名其妙的就暗爽了起来。

  见溪鹊得意,令姣那心里更加痒痒了起来,不过倒也没像个疯子一样失态,而且恶狠狠的笑了笑。

  只见她神色一遍,右手轻轻抬起,示意她身后的护卫都上前来。

  “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本大人抓起来。”

  眼看这几个侍卫就遵从指令的站到二人面前了,左丘凉和溪鹊还是没有丝毫惧意。

  “令大人,您是守护者我自然不会跟你强词夺理,但是我们可不是凤翎人,恐怕其中任何一个出事你们都不会好过的。”

  “左丘小姐是在威胁我?”令姣扬了扬眉:“你们人都在凤翎了,我们大凤翎本身就有各种凶兽,我若放话出去你们在这里出了意外,又有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她朝着二人走了两步,说话的气息都变得阴狠了几度:“二位贵客,只要你们的尸身上看起来是被野兽撕咬过的,恐怕连尸骨都不全吧?”

  溪鹊的双手攥成拳头,这暴脾气,看着眼前这个招人恨的令姣就在咫尺之间了,恨不得一拳打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解解气。

  就在左丘凉还在思考如何收场的时候,千盼万盼的救星就来了。

  “瞧瞧这是谁啊,令大小姐又在恃强凌弱了?”

  果然,寰尔尔这个丫头总是来的这么及时,同她一起走的,还有许久未见到的凤崎丫头。

  “寰尔尔?”凤崎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似乎也是不愿见到那般:“总听说你不喜欢凤翎王宫里面的繁花,怎么今天还有功夫到这里面逛了?”

  寰尔尔拉起凤崎的手:“凤崎丫头叫我来陪她转转,不过令大人,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左丘凉自从在密室里翻了许多东西以后,对这些凤翎的规矩和律法都有了些了解。

  寰尔尔跟这凤崎算是除了皇季和息无江以外辈分最高的守护者了,除大守护以外的守护者没有地位的高低,但是只要辈分大些的都会相对被敬重一些。

  现在看看局势,皇季个息无江的远名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整个凤翎辈分最高的守护者恐怕就只溪鹊就在一旁,帮着她整理了起来。

  “阿凉,今夜的金銮大殿会去很多人吧?”她边摆弄着裙摆,边问着左丘凉。

  被问的她还在忙着系衣衣带:“是啊,听说是有各方守护者,还有精灵种族的所有首领。”

  溪鹊点了点头,带着一点想象的赞叹道:“那想来金銮大殿应该颇为壮观了……”

  “我在凤翎森林的史册看到过,金銮大殿一般是鲜少被使用的,那座大殿对于整个北域来说,就相当于神殿一般,只有在举国欢庆的时候才会被打开。”

  溪鹊直起身来,看着左丘凉:“都说是凤翎的庆典了,那我们这两个外族人居然也能有幸到里面去看看?”

  左丘凉耸了耸肩,打量着铜镜里面自己这一身衣服:“原本自然是不能的,不过阿炫本来就不是那么拘束的人,我们两个再怎么说也是掺和了关于扳倒皇季的事情。”

  “啧啧。”溪鹊坏坏的咂了咂舌:“要是他们知道你跟皇季的不解之缘,恐怕个个都能气出老血来。”

  左丘凉挑了挑眉:“可他们不知道呀,除非你哪天想不开了背叛我……不过就算你想不开了也没关系,到那时候我都早早的出了凤翎了。”

  自己刚说完这句话,眼中得意的余光扫在了铜镜中溪鹊的脸上。

  总感觉,她的反应怪怪的。

  “鹊鹊……”

  “啊?”溪鹊反应了一下,立刻回应道。

  左丘凉转过身来,疑神疑鬼的盯着她:“快说,你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背叛我的事?”

  溪鹊皱了皱眉,眸子也渐渐黯淡下来:“我怎么会做背叛你的事情呢……只是一想到以后就见不到了,心里难免感觉寂寞……”

  “噗嗤……”左丘凉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又不是真的不会见到了,以后我待在冥山,你若是哪天想我了,随时来看看就好呀!”

  溪鹊勉强的笑了笑:“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