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了转眸子,若有所思:“一个侍从也敢顶撞凤翎贵族,按照律法的话……确实不能姑息。”
左丘凉下意识的将手挡在溪鹊的前面,警惕的看着这个女子:“令大人,你到底想怎样?”
令姣摊了摊手:“左丘小姐误会了,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今天到现在一直都挺高兴的,唯独遇到了这个丫头把我的好心情全搅和了。”
只见她神色一遍,右手轻轻抬起,示意她身后的护卫都上前来。
“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本大人抓起来。”
眼看这几个侍卫就遵从指令的站到二人面前了,左丘凉和溪鹊还是没有丝毫惧意。
“令大人,您是守护者我自然不会跟你强词夺理,但是我们可不是凤翎人,恐怕其中任何一个出事你们都不会好过的。”
“左丘小姐是在威胁我?”令姣扬了扬眉:“你们人都在凤翎了,我们大凤翎本身就有各种凶兽,我若放话出去你们在这里出了意外,又有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她朝着二人走了两步,说话的气息都变得阴狠了几度:“二位贵客,只要你们的尸身上看起来是被野兽撕咬过的,恐怕连尸骨都不全吧?”
溪鹊的双手攥成拳头,这暴脾气,看着眼前这个招人恨的令姣就在咫尺之间了,恨不得一拳打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解解气。
就在左丘凉还在思考如何收场的时候,千盼万盼的救星就来了。
“瞧瞧这是谁啊,令大小姐又在恃强凌弱了?”
果然,寰尔尔这个丫头总是来的这么及时,同她一起走的,还有许久未见到的凤崎丫头。
“寰尔尔?”凤崎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似乎也是不愿见到那般:“总听说你不喜欢凤翎王宫里面的繁花,怎么今天还有功夫到这里面逛了?”
寰尔尔拉起凤崎的手:“凤崎丫头叫我来陪她转转,不过令大人,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左丘凉自从在密室里翻了许多东西以后,对这些凤翎的规矩和律法都有了些了解。
寰尔尔跟这凤崎算是除了皇季和息无江以外辈分最高的守护者了,除大守护以外的守护者没有地位的高低,但是只要辈分大些的都会相对被敬重一些。
现在看看局势,皇季个息无江的远名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整个凤翎辈分最高的守护者恐怕就只溪鹊就在一旁,帮着她整理了起来。
“阿凉,今夜的金銮大殿会去很多人吧?”她边摆弄着裙摆,边问着左丘凉。
被问的她还在忙着系衣衣带:“是啊,听说是有各方守护者,还有精灵种族的所有首领。”
溪鹊点了点头,带着一点想象的赞叹道:“那想来金銮大殿应该颇为壮观了……”
“我在凤翎森林的史册看到过,金銮大殿一般是鲜少被使用的,那座大殿对于整个北域来说,就相当于神殿一般,只有在举国欢庆的时候才会被打开。”
溪鹊直起身来,看着左丘凉:“都说是凤翎的庆典了,那我们这两个外族人居然也能有幸到里面去看看?”
左丘凉耸了耸肩,打量着铜镜里面自己这一身衣服:“原本自然是不能的,不过阿炫本来就不是那么拘束的人,我们两个再怎么说也是掺和了关于扳倒皇季的事情。”
“啧啧。”溪鹊坏坏的咂了咂舌:“要是他们知道你跟皇季的不解之缘,恐怕个个都能气出老血来。”
左丘凉挑了挑眉:“可他们不知道呀,除非你哪天想不开了背叛我……不过就算你想不开了也没关系,到那时候我都早早的出了凤翎了。”
自己刚说完这句话,眼中得意的余光扫在了铜镜中溪鹊的脸上。
总感觉,她的反应怪怪的。
“鹊鹊……”
“啊?”溪鹊反应了一下,立刻回应道。
左丘凉转过身来,疑神疑鬼的盯着她:“快说,你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背叛我的事?”
溪鹊皱了皱眉,眸子也渐渐黯淡下来:“我怎么会做背叛你的事情呢……只是一想到以后就见不到了,心里难免感觉寂寞……”
“噗嗤……”左丘凉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又不是真的不会见到了,以后我待在冥山,你若是哪天想我了,随时来看看就好呀!”
左丘凉再点头:“听他说这玉佩里面是被炼化过的精血,可以救命的,至于究竟左丘凉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东西,干巴巴的笑着:“这个啊,是我在林子里面捡到的,反正花池也不复存在了,这玉佩还算好看,留下也没什么不妥吧?”
寰尔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不过若是凤翎的人,恐怕不太会留下这东西。”
“无妨啊。”左丘凉转身掀开草皮帐篷的门帘:“反正……我很快就会离开凤翎了。”
寰尔尔呆滞的看着草帘被放下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方才说的话。
……
左丘凉漫步在花池外围的林边,目光扫视着已经被火烧成碳黑的树丛,还有一队一队将被灼烧尸体抬出来的卫兵。
没想到皇季为了让阿炫放下戒心,居然把自己所有的亲卫都葬送在了里面。
渐渐的,她穿过烧烂的树林,跑到了池边,看着那些侍卫都在成群结队的运送着从船屋里面缴获的金银财宝,那壮观的模样,属实令人叹为观止。
“哎,这位兄弟。”她随手招呼了一个在一旁盘查监督的卫兵,淡声询问道:“你们可在里面找到人质了?”
“没有。”那侍卫颇为疑惑的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是打哪来的,但还是如实说了。
左丘凉皱了皱眉,继续问:“那花池池底下有一个水牢,你可知道?”
那侍卫明显不耐烦了起来:“你是谁啊?”他看了看左丘凉这一声有些残破的衣裳:“我你怎么知道花池底下有水牢的?”
“呃……”左丘凉木讷的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还未等她想明白该怎么回答的,她这支支吾吾的嘴脸却被那侍卫认成了做贼心虚:“来人,把这女子押走,问问殿下怎么处置。”
“是!”
“诶?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