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左丘凉看着自己的衣服直接被撕开,感觉自己的肩胛一阵通透。
还没等她反应,那双有力的手就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的气息像是一下子全都被封堵了一般,连一点点轻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骨头都有被撕裂的剧痛。
冷乌迟俯下头来,闻着她肩头的体香,眉宇间的怒气都渐渐有了舒展的迹象:“死不足惜的下贱人。”
左丘凉的手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抬起来锤着他,竭力的想要推开他,可是就是没有丝毫作用,那力道。
左丘凉的意识已经渐渐的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模糊了,整张脸也煞白煞白的,脸色也一改诱人艳丽,变得扭曲,就像面对尽头的恐惧一样……而冷乌迟的声音依然一顿一顿的在耳边回荡着:“今夜过后,你就永远带着你的同情心,跟那些虚伪的人一样,为本王保守这个秘密吧。”
冷乌迟的手松开她的脖子。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殿下,殿下不好了,有人闯进皇庭来了!”
外面上一秒还万籁俱寂,这一秒,立马就各种繁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进寝殿内。
冷乌迟探向左丘凉的头稳稳一停,眉头一皱,看着快要不省人事的女子,只这一眼,整个身体就直立了起来。
“干什么!”
“你不能进去!”
门外又传来侍卫的吵嚷声,冷乌迟将衣带系上,那扇金玉的殿门就被一下子推开。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这门口就可以看出,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你是何人?”冷乌迟依旧高扬着头,凝视着来的人。
“殿下忘了吗?”来的人笑了笑:“我是您的阿温呀。”
倾百肆噙着嘴角的一抹得意的笑容,把自己的目光从冷乌迟的身上挪到了他身后的那张榻。
恩人……
他的笑意就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
转而,又看向冷乌迟,话里话外也再也没有一进门的婉转挑衅:“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温?”冷乌迟打量着他:“看来你跟这个丫头打一开始就是来找我麻烦的。”
倾百肆周身泛起点点银光,一步一步,走向冷乌迟。
“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冷乌迟扬长的冷笑了一声:“做了什么?你看这样子像是做了什么,那就是做了什么。”
“啧……”
倾百肆一个箭步,银光一下子就扩散开来,变成一道道锋利的利刃,随着他整个人,一起冲向了还站在那幸灾乐祸的冷乌迟。
冷乌迟看着他那副愤怒的面孔,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不入流的十字军杂种。”话落,他的手慢慢抬起,周身跟着出现了一层暗金色的屏障。
南城的灵力强弱从这种流光就能看得出来。
最纯净的金色就是最强的,同样,也是流银十字军的三位真正继承人才会拥有的。
像倾百肆这种银色的流光,怎么可能抵得过金色的流光。
哪怕对方是暗金。
倾百肆的光刃还未触及到冷乌迟,整个寝殿的顶上就被轰隆一声破开一个大洞,两人都一抬头,月亮就高高的挂在天上,映的那只纯白色的飞龙,格外耀眼。
“哥!”一声窃喜,就这样不拖泥带水的从倾百肆的嘴里跑了出来。
倾辰从阿耀的龙头上一跃而下,笔直的跳到冷乌迟身后的那张大床上,一瞬间,整个寝殿内的帷幔都被这强大的风压给掀了起来。
左丘凉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她呛了两口,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几条轻纱就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她勾了勾嘴角,手抓住他的衣服,口齿不清的说道:“倾辰……你来了……”
倾辰就那样看着她,来时那紧绷的神情,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这一刻,终于松懈了下来,他宠溺的摇了摇头,伸手将她嘴角已经快要干掉的血迹轻轻擦掉。
“呵……倾辰?冥山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冷乌迟看着床榻周围的帷幔垂下,来的人抱着那个叫阿凉的小丫头,嘲讽的意思又走上神情。
倾辰那对金色的眸子徐徐抬起,被这寝殿内的烛光一照,那冷血的意味一下子就摄到了骨子里:“有空说我弟弟是杂种,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
那好看的金光一下子掩盖了烛灯的耀眼,像是一道道夺人命的毒花一般,好看,却不留任何活生。
冷乌迟咬了咬牙,脸上也不再有方才的高傲。
“你若有你哥哥冷乌烨一半的尊贵,也不至于这辈子都走不进流银殿。”
倾辰从榻上走下来,抱着怀里的左丘凉,一点点走近冷乌迟:“我的弟弟和女人到你这小地方来做客,你们南城皇族就是这么待客的?”
“呵呵……”冷乌迟笑了笑:“辰贤侄,你们冥山那点阿猫阿狗不过就是流银十字军的附属,你就算是掌管冥山也不过就是个山王,有什么资格说四方城之一的南城是个小地方?”
“四方城之一?”倾辰也笑,他这一笑可不同于冷乌迟那般,只有猖狂。
他这一动容,冷乌迟的脚尖就离了地,整个人的气血一下子上涌到他的头顶,就想要炸开一样。
“呃……”
倾辰手持灵气幻化的茅剑,指着冷乌迟的脖子:“你听好了,如果不是不想掺和你们四方城那些恶心的平衡,我早就带着冥山的万龙踏平这座金城了,既然我不动你们,就告诉你的哥哥少打我们的主意。”
“呃……咳咳…好大的……口气。”
倾辰周身的金光一下子消失了,冷乌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他的三窍已经流出了血迹。
“那就试试。”
他手一挥,阿耀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倾百肆也随之一跃,跳到了龙背上,三个人就这样,等冷乌迟回过神来的时候,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
“可恶……”
冷乌迟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嫉恶如仇的眸子,看着那被破开的一方天。
“殿下……”一个侍卫拖着自己颤颤巍巍的身子,走到冷乌迟身后,垂着头,身形有些瑟缩。
“去找她。”冷乌迟冷冷的看着身后的侍卫:“就说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