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什么意思,连眉梢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说罢,一手固定着他,只腾出另一只手出来就转眼解了他的繁厚衣袍。像是在私底下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都带着老谋深算的狡黠。
“只是你尚年轻,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日如此动人迨dàng,臣若是真的将相思落在这唇吻风月之上,却怕你明日后悔。”
沈明河用的是臣,不是本王。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感谢着这来自云端的赏赐,拥吻着他最尊贵的幸运。
……
天之将明,迟音哭喃了一夜。直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敢走进这一方殿宇。
像是淹没在了澎拜的海里,浮浮沉沉,一触手,便似摸到了天上的云,一抬眼,便是满天繁星。
迷迷蒙蒙,颠倒浮沉里。迟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和他相拥。吻着他浸着汗水的鬓发,轻声喃道:“你的小狐狸也想亲亲你。会在你面前,好好收起爪子,不跟你分开。”
……
迟音在起身的那日,冷着脸说去把吕谦召进来。怎也是自家哥,自己受了委屈吃了哑巴亏,总不能让他也重蹈覆辙。
“安国公不需要你cāo心。你知道的,他怕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都知道了。不必你言说。”沈明河给他穿衣服的速度明显没有脱的时候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身上不断穿梭,也没将衣服伸平扯直。倒是也不急,还有心情为迟音出谋划策。“何况,若真想与他诉诉衷肠,怕是也得晚几天再找他。安国公心细如发,对你又看得紧,甚是关怀。臣虽不怕什么,可若是让他发现了,恐又气血上涌,怒发冲冠。又生波折。”
就很气!迟音很气,也很委屈,这才后知后觉这偌大乾清宫,自己连一个体己人都没有。
只可惜站在除了动嘴不疼,动哪里都疼。只能甩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知道朕跟他说什么?就你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沈明河难得被他惹得脸上笑开了花。平素喜怒不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