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想,早就能进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能让您等到现在的原因,臣猜想,怕是因为这伤与那位有关,还要花费些时日养好。”顾行知风轻云淡的,只那微微笑的脸上摆明了他什么都懂的意思。
“怎么就那么确定?”沈明河同样的笑,只他的笑容太冷,有如风雪压境般让人心里泛冷。
“与其说是确定,不如说是相信。”顾行知笑笑,无奈道:“王爷,您的弱点其实很难找,但是您到底是有多么在乎他,才会这般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丝端倪?”
顾行知说这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望着沈明河。
沈明河神色淡然,许是出来的仓促,墨发只用了根白玉簪挽起,因着主人站在风口,墨发轻扬,看上去淡雅又飘逸。只是那身影太过苍寂孤独,像是生错了季节,在秋风里乍然绽放的一朵白花,风吹着,摇曳生姿。可再一吹,便马上要落在枯黄的草地上,突然枯萎,随后湮灭。
顾行知突然觉得沈明河这等惊才绝艳的人活不了多久。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人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能够两样都占全了。
“世间妄自尊大,自作聪明者数不胜数,并不缺你这一个。再说了,本王如何,干卿何事?”
“确实不关臣的事。”顾行知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可臣天生好心肠,看到有人不自知,总免不了要说上两句。王爷而今不屑一顾,日后可千万不要悔青肠子。”
“口气倒是不小。”
“是不是妄言,暂时还是莫要定论的好。若是没事臣便告退了。天色已晚,王爷还是要保重。”顾行知敛手垂袖温和道,说完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待到没影了,一旁的沈落才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子。
“有话直说。”沈明河今天情绪尤其地低沉,立在廊边,头也不回地道。
廊外星月黯淡,树影婆娑。风一吹,便让人下意识一颤。不知不觉,这天越来越凉了。
“我也觉得你对他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