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笨。若是求你有用,你这门槛只怕早就被踏破了。这么些天了,摄政王可放过一个人?”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来?”沈明河不明意味地哼一声,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若是不来,等着你作茧自缚,还是等着朕后悔莫及?”迟音咬着牙眼眶泛红,一想到沈明河上辈子尸体凉透的样子,看着沈明河波澜不惊的样子越发地气不打一处儿来。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可他偏偏要这么做。
“可本王若是执意如此,你做不了什么。”沈明河意有所指,抿着唇道。
“谁说朕做不了什么?”迟音突然起来掀了被子,倾着身子,一把拉住沈明河的衣领将他拉进自己。跪坐在床边,就那么望着他,眸色厉厉。“沈明河,我知道你心无顾忌且不怕死。这天下你不在乎,更没有什么东西在你眼里。所以你宁愿做一个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也没有想要取而代之。可朕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
“说吧。”沈明河沉沉望着抓住自己衣服的手,眉毛轻皱。望着迟音激动得样子,眼神一闪,深深叹了口气,露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手段了得,既在沈家如鱼得水,能袭了爵位当上这贤王,能驱使沈家军为你所用,能倾沈家之力,送你到这高位之上。你又为何偏偏要弃沈家不理,来这京城冲寒冒露?”要费劲心力将他从那宫乱中救起,要替他一力接下这破败山河,受人桎梏,举步维艰。
沈明河从没跟人说过缘由,可迟音在陈怀恒提醒他的那日隐约猜到了。江南有沈家,却没有迟音。呆在江南毁得了沈家,却救不起早已经和这江山一样风雨飘摇的云熙帝迟音。
这人锱铢必较,恩义情仇皆在心里盘算得清清楚楚。他本可以在江南徐徐图之,让沈家自食恶果。可他上辈子还是来了京城,苦心筹谋,待到帮迟音站稳脚跟,才和仇敌背水一战。
兜兜转转,剩下的答案只剩下了自己。迟音没想到,自己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