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定然是自己天资卓越,天生就是当皇帝手握乾坤的料。
现在想来,怕是地主家养大的傻儿子都没那么傻。
果然,沈明河淡定望着他,带着期许,恬静道。“你已经十七了,在本王身边浸yín许久,这权谋文略,学得够多了。而今风起云蒸,正该你大鹏展翅,扶摇直上。”
“那你呢?”迟音面色渐冷,不知想到了什么。直站在那里,既茫然又带着可怜。直绞着自己的袖口,小心问道。
迟音这两年是真的长高了,却被沈明河养得极好,像是抽出来的笋尖嫩竹,显得高挑却又匀称,一点没有初见时候可怜巴巴,瘦瘦弱弱的孱弱样子。可哪张脸望着沈明河的时候还是带着被宠着了的稚气,有如杏花团香雪,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啃一口,然后放在怀里好好护着。
“本王在你身边。”沈明河望着他,目光温和,神情认真。“这江山本就是你的。本王来时,你尚未到本王胸口,而今已然及肩。当年一腔意气,在姜松剑下一味授本王君令的天子已然长大了。懂得了审时度势,从容按节。”
“说着,这几年摄政王可真是劳心劳力,辛苦坏了。”迟音面色越来越冷,听着沈明河拿那饱经阅历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就想到了那曾经孤然萧索的尸体。
这么能,怎么不把自己的命好好顾着?想到心里的怒火腾地升起来,急赤白脸地冲沈明河怒道。“朕如何又关摄政王什么事?哪怕朕日日上朝,你也得在这乾清宫里画诺点卯,别想脱开了去。实在不行,朕就把你日日锁在宫里,哪儿都不能去,每天只能坐着等着朕回来宠幸!”
“皇帝!”沈明河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迟音怎么一听到这个就那么激动。听到最后连手都不稳了。直望着他被自己气到气喘吁吁的样子,幽幽问道:“最后一句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迟音:“……”
有一说一,沈明河讲冷笑话的时候,可真特么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混蛋。
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