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着极深的皱纹,在刺眼的日光下,她的目光稍显睿智,随后又道:“可我看出,你已经动了心了。”
“但是那蛊虫在我和她身上留的蛊印,并没有完全消除。”
“你中的蛊,应同寻常的情蛊有所不同,若想完全解蛊,怕是得想起些什么来。”
司俨不解:“那我该想起些什么来,才能解蛊?”
年迈的巫祝复握了握手中的鸩杖,语气幽幽地道:“你前世应是欠了情债,惟有忆起前世的过往,才能解此情蛊。”
“情债……”
司俨的语气稍显怅然,将情债这二字念出了声。
女巫祝虽不能知晓司俨和裴鸢的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能用意念感知出,裴鸢她的前世很凄惨,且她未得善终。
幸而这一世的她,一看便活得很幸福,她既是有这般天真无忧的神情,那么自小就应是被家人呵护长大的。
且她身侧的陌生男子虽然气质孤冷又yīn郁,但是她能看出来,他待她也很好。
司俨复又问向巫祝:“那您现在有解蛊之措吗?”
巫祝目不斜视,仍在看着不远处的裴鸢,回道:“只有你自己想起来从前的那些记忆,这情蛊才能被解。但是,我可以帮这小姑娘一个忙。她身上还有一个会反噬自己的蛊,那蛊应是为了保护你才被中下的。为了保护你,她需要付出剜心和凌迟之痛的代价。”
司俨听到剜心和凌迟这两个词时,只觉心房一窒。
他只知裴鸢每每突患这种恶疾时,都会承受某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却没成想,她所承受的,竟是凌迟和剜心之痛。
——“鸢鸢,你来一下。”
裴鸢听着司俨的呼唤声,便同那只拂菻犬蹦蹦跳跳地跑向了他和巫祝的方向,亦在司俨的示意下,单独随着那巫祝进了周遭的小浮屠内。
少顷之后,裴鸢动作小心地搀着那年迈的巫祝从小浮屠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