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待她和司俨一同目送着那名巫祝归返西夜国后,司俨问道:“那巫祝都让你做些什么了?”
裴鸢回忆着适才的种种,如实回道:“那巫祝随身背着的包覆中有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她从中拿出了个陶制的小罐,又让小浮屠里面的僧人为我舀了碗清水,让我饮下了那陶罐里的yào丸。”
司俨见裴鸢的神情仍带着不解,便淡淡道:“或许这yào,能治好你的怪疾。”
“真的吗?”
“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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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成功寻到了那名西夜国的巫祝,司俨和裴鸢便没再敦煌这地再多耽搁,当日便乘马车归返了国都姑臧。
二人回到颍宫时,夜已深沉。
却见谦光大殿外,有数名宦人正提着铜雀宫灯,秋蚊亦在围绕着灯火乱舞。
翁仪和司冉竟是都一脸沉重地站在了谦光大殿外,待得见司俨和裴鸢归宫后,他二人的神情释然了些许。
司俨牵着裴鸢的小手,走到二人的身前后,这才得知上京的皇帝,已于昨夜驾崩。
太子阏临的登基典礼却办得很仓促,原来是北方的匈奴再度犯境,新帝虽已派班昀和裴猇出征,可朔方一带的兵力明显不足,就算加上荆州的那些州郡兵,也不一定能抵挡住来势汹汹的草原悍将。
如今的新帝,需要颍国军队的支援。
翁仪虽为国相,但如此军国大计,还需司俨归宫来裁决。
虽说颍国同上京的皇室早有龃龉,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司俨是懂的,现在不是同上京搞敌对的时候,而是应该沆瀣一气,共同抗敌。
司俨因而低声对司冉命道:“你先携五万先锋前往金城郡扎营,班老将军和裴猇现在也应该在赶往金城郡的路上,你可先跟他们汇合。”
司冉应诺后,即刻风风火火地出了颍宫,马不停蹄地便赶回了东城的颍军大营。
裴鸢听到金城郡时,盈盈的双目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