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伴也不挣扎任凭她把自己抱在怀里,被璇姬抱在怀里,鲤伴被色.诱的智商终于上线,猛地察觉不对劲。
男性的璇姬胸膛即便是足够宽阔,怎么可能把他完完全全抱在怀里?虽然他看起来清瘦,但也仅仅是看起来啊。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璇姬,二代目你们好歹注意一下。”金发女子无奈的敲敲门,惊醒呆愣的鲤伴。
墨绿色的女性阔袖和服,纤细修长的身影,金色的长发,柔美的五官,没有脖子……
“首无?”鲤伴不太确定,眯着眼细细眯起,因惊讶而上扬的尾音稍显失真。
女子千娇百媚的睨了被璇姬抱在怀里的鲤伴,见他面色发懵,语气带笑:“二代目害羞了?”
“……”这是什么鬼!
鲤伴一脸血的挣脱璇姬怀抱,睁着的左眼微微眯起,透着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站起身,还未动作,胸前往下一沉,向来风流俊雅的面容瞬间龟裂,僵硬低头,胸前颇为秀气的鼓着两个小包子。
为什么说是秀气……
因为他刚才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她?他?她?
鲤伴硬生生忍住伸手去捏一下的欲望,深吸一口气,瞬间消失在原地。
璇姬同首无对视一眼,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害羞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奴良宅的妖怪们只觉得有一阵风掠过,纳豆惊呼一声,夸张的捧着自己快要被邪风吹散的胭脂。
忽然一阵风吹过,滑瓢好奇的抬头。
“怎么了?总帅?”眉眼写满温柔的优雅女子抿了口茶,手下动作却毫不犹豫十分果断的切了对方最后的活路。
将军!
滑瓢回过神,看向棋盘,怒而拍桌:“泽漆!你!”
“你输了呢,总帅~”
伴着燥热的风停留在树枝间,奴良宅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止。
“鲤伴?”
听声音有些像璎姬,他有些不确定。
一路上看到奴良组所有妖怪全部改变性别,女性纳豆竟然在角落梳妆打扮,身影魁梧的青房主还在描眉,其他小妖怪们也纷纷以女性的姿态出现。
实在是噩梦……
鲤伴瘫着脸,崩溃的靠在了樱花树下,俊雅的面容早已失去往日的懒散从容。
还未喘口气又听到一声疑惑的叫唤。
僵住身子,不敢回头。
他刚刚甚至看到女性化的老爹十分活跃的在同优雅内敛的鸩下棋!
女性的滑瓢和鸩啊。
竟然一个比一个漂亮。
他甚至有点想知道自己女性化是什么样的,也只是有点,真让他去看他会控制不住妖力的。
“鲤伴?”
自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鲤伴深吸一口气,认命的转过头。
翩翩公子模样的璎姬面露诧异:“发生了什么吗?感觉鲤伴…你表情很糟糕呐。”
这绝对是个梦……
绝对是!
目光平视他只能看到璎姬的胸膛,需要抬头才能看到璎姬的表情,鲤伴彻底黑了一张脸。
“原来你跑到这了啊。”
身后再次传来略带无奈的宠溺,接着他便被璇姬以一个十分眼熟的姿势拉入怀中,肩上一沉,多了个脑袋。
平日里他就喜欢趁璇姬不注意,把她抱在怀里,惹得她娇羞惊呼,但是角色对换一下……
生无可恋。
“果然还是生病了?”璇姬碧绿的眸子宛若一汪深潭,鲤伴后退一步,撇开头,耳垂可疑的红了一片。
被这般温柔缱绻的注视着,鲤伴硬生生忍住不自在。
璇姬一个横打抱起鲤伴,歉意的对着璎姬笑笑:“下次再聊,我带鲤伴去给泽漆看看。”
他,他被抱起来了?!
僵硬的躺在璇姬怀里,鲤伴捂着脸,自暴自弃的闭上眼。
“呐,小鲤伴~昨晚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璇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怀里人,像是掠食者捕食前的耐心等待,眸子里泛着吓人的亮光。
鲤伴生生打了个冷颤。
再也没有人比他熟悉这种感觉了。
见鲤伴面无表情,璇姬一个转身直接往房间走去。
“看来,小鲤伴很期待呐~”
谁期待了?!
被扔到床榻上,鲤伴惊恐的发觉自己竟然不能动了,看着她越发逼近的脸,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褪去……
“鲤伴?鲤伴?”
见他睡得沉,璇姬好笑的摇摇头,拿起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走廊上睡着。
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她皱皱眉:“这么看起来,你这家伙还挺可爱的。
本就睡得不太踏实的鲤伴往璇姬身旁蹭了蹭,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囔,黑发微卷,乱糟糟搭在鼻翼旁。
“啊――”
鲤伴忽然猛地惊醒。
猝不及防,被惊的往后仰,璇姬撑着手,惊疑不定:“?”
少见的看到他目光呆滞的模样,璇姬无奈的坐稳,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女的?”
“恩?”什么?
看她面色如常,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常舒一口气,鲤伴前倾伸手抱住她,清淡的香甜格外让人安心。
面对鲤伴依恋的小模样璇姬一脸不解,是做噩梦了?
“男孩,女孩?”
灯火通明,月光斑白如雪,奴良宅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笙歌鼎沸。
纳豆小鬼带着一群小妖怪穿梭在桌椅间,举着酒壶晕晕熏熏,嘴里口齿不清的吐着贺词。
在无数喧闹声欢呼声中,泽漆温文尔雅的面庞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回眸轻轻对鲤伴点点头:“是个男孩子呢。”
是个健康的孩子。
他笑时轻轻淡淡,却又如同重重叠叠怒然盛开的山茶花,平淡而厚重,为他本就出色的容颜更是平添一抹艳色,无法掩饰心底的自豪,以及出为人父的欣喜。
“呀,药鸩堂的下一任首领出生了呢。”璎姬执扇轻摇,语气颇为欣喜。
被妖怪们围作一团的泽漆正苦恼的看着接踵而来的酒盏,唇边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流露。
桃色与樱色在半空碰撞,璎姬弯了弯嘴角,举杯对她示意,月色太好,朦胧了两人细密的笑意。
璇姬把目光移回酒盏,嘴角不知不觉中噙起一抹笑意。
鲤伴撑着头,姿态懒散,璨若星辰的眸子里染上不知名的期待。
笑的春风得意的泽漆难得一见,他向来是从容优雅,这般不拘一格的放声大笑还是第一次见。
是因为孩子的出生?
孩子吗……
如果有一个,属于他和璇姬的孩子?
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消失的悸动,鲤伴端起酒盏掩饰自己的失态,垂下眼眸,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璎姬一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面上绯红一片,带着点醉意,拉着滑瓢的胳膊一直在问关于孩子的事。
许久没见到她娇憨的醉态,惹得滑瓢哑然失笑,那么期待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起来璎姬一直很喜欢孩子,滑瓢目光暗了下去,举着酒盏轻抿一口。最近造人计划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真是可惜。
滑瓢不掩风流的眼眸轻轻眯起,不动声色的看着璎姬的腹部。
他可是非常想要一个女儿来着。
完全不知道滑瓢内心的流氓戏,璎姬见他听的认真,十分开心的同他说起了鲤伴小时候。
说起来。当初她怀鲤伴时泽漆的妻子就十分苦恼未能替他开枝散叶,现在美梦成真,确实令人欣喜。
说着说着,璎姬突然捂嘴偷笑,深陷回忆的漆黑眸子闪着动人的光彩,她的小鲤伴幼年时也是个淘气的孩子呢。
“哎?鲤伴小时候还说过要娶雪丽为妻啊?”璇姬突然凑了过来,饶有兴趣的听璎姬说着鲤伴小时候的丢人事件。
璎姬曲手点点下颚,不顾鲤伴难看的脸色,十分好心情的同璇姬道:“似乎是不答应下来就会哭鼻子呢,雪丽被他闹的没办法就应了下来。”
“哦~”
璇姬不动声色的睨了他一眼,挑起的眼尾透着凉意,眼底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纷纷扰扰的樱花被风吹落,朦胧了视线,留下巧笑嫣然盛颜,一片花瓣落在酒盏中荡出层层涟漪。
鲤伴举起杯,细白如玉的颈项间喉结微微浮动,灿烂的金色眼眸带笑,坦然的与之对视。
瞬间的怦然心动让她失了说话的力气,被美色.诱.惑住,璇姬伸手捂住快速跳动的心脏,撇过头不去看他。
“咦?在说我吗?”
雪丽不客气的挤开滑瓢坐在璎姬身旁,捂着嘴笑的十分可恶:“说起来那时候的小鲤伴可爱多了,会软软的跟在我身后,叫人家欧尼桑。”
听到雪丽似怀念似搞怪的惆怅,鲤伴含着一口酒差点被呛死。
头痛的看着凑在一起的三个女人,他怎么不记得他有说过这种话?
被挤开的滑瓢摸摸鼻子,用手勾起圆颈酒器,一手勾着鲤伴脖子:“来,喝酒。让她们自己玩去。”
鲤伴忽然眯起眼回手搭在滑瓢脖子上,吊儿郎当问到:“说起来老爹,璎姬生我的时候才19岁吧?”
咦?
没想到鲤伴会问这种问题,滑瓢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差不多吧。”
那时候的璎姬还真是害羞,虽然现在也依旧害羞,想到妻子曾经青涩的小模样依旧令他心动不已啊。
“十九岁啊……折合成人类年龄小璇姬也差不多是碧玉年华。”
“喂,你这小子不会是打算……”滑瓢被吓的咳了两声,刚入嘴的酒全部洒了出来。
鲤伴嫌弃的撇过头,笑的十分爽朗:“生个可爱的小小璇姬。”
说这话时鲤伴笑的格外温柔,就像是小时候无数次期待父亲肯定时,眸子里流露着期待。
滑瓢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便被背后传来的重量撞的往前一倒。
向来对璎姬不设防,不过被扑倒在地还是第一次,滑瓢抬头,喝的醉醺醺璎姬捏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扯。
“嗝~滑瓢~妖怪~大人~嗝~我们来~喝酒吧~”
怕自己动作伤到她,滑瓢僵硬的躺在地上,看着身上胡乱跳动的家伙,不敢动作。
璇姬捂着嘴,偷笑着跑到鲤伴身后,身上的酒气呛的鲤伴一愣:“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我没醉~没醉~”
她随意的晃了晃手臂,桃色的和服袖扑在鲤伴的脸上,被闹的无法看清视线。
“嗨嗨嗨――”无力的抱住她柔软的的腰肢,看她眼神迷离根本是醉的不轻才是。
不过,以璇姬的酒量竟然会喝醉?
鲤伴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脊背,温柔的安抚,被拍的舒服了,她像个猫儿一般终于停止闹腾,安静的窝在鲤伴怀中,偶尔打个酒嗝。
醉的一塌糊涂。
见到总帅和二代目都分身乏术的安抚着自家小妻子,夜叉期待的抬头,璀璨的红发在月夜下也是极为耀眼,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雪丽,见此首无默默摇摇头。
一抬头就看到某个家伙亮闪闪的目光,雪丽打了个酒嗝无语:“……你在期待什么……”
还没醉啊,大型犬颓废的低下头。
首无同情的拍拍某人肩膀,雪丽这个家伙果然非常难搞定。
不愧是雪女。
鲤伴是在惊呼声中被吵醒的。
还未睁开眼,便被热情的酮体搂住,肌肤相亲的美好触感让他不自觉沉迷,带着刚睡醒的潮红,丰盈的柔软与脸颊细细相亲。
“卡哇伊――”
接着便是热情满满的欢呼,鲤伴被小妻子的主动弄得有些口干舌燥。
“夫君,你变得超级可爱的。”
恩?可爱……
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鲤伴睁开一只眼,视线中的所有物品都变高了,困惑的眨眨眼,圆溜溜的金色瞳眸泛着迷茫。
顶在他身前的柔软上下耸动,视线范围不对啊。鲤伴微微瞪大眼,不可思议的伸出手。
小的?
“变年轻了呢。”面对他的是璇姬笑的格外灿烂漂亮瞳眸,以及眼底不停闪烁的狡黠。
“!!!!”
首无来捉鲤伴开会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深色的外袍绕过院外的柱子,划过怒放的山茶,停在了门外。
大概是安静的过头了?
悄无声息的庭院只剩添水声,连鸟叫都没了踪迹,首无皱眉,有些疑惑,绘着山水墨画的和门严严实实的被紧闭,实在是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