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知道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最终只会陷入无解，于是她喃喃着岔开话题，“你这又是上哪儿惹的一身伤？生死涧？还是又碰到鸢雪姬？”
若真是为了老爷子的寿礼，他去生死涧采麒麟果受的伤，那这份人情可就真欠大了！
冥千夜终于放开了她，淡淡一语：“都不是。”
“嗯？”慕九歌诧异起身。
冥千夜淡漠的口气不以为意，双眸却是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这次的降临者，果然又是那边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又一位极恶鬼王，花将离。”
慕九歌越听越觉得不对，抬手抓上男人的胳膊，面色肃然，“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你？”
冥千夜沉默了一阵，缓缓道：“九歌，现在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不。”慕九歌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要知道！”
少女眸中透着坚韧光芒，第一次如此紧追不舍地疑问，“很多事情老师对我也是三缄其口，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过早涉及一些危险，但很多时候，躲是躲不掉的，我只有事先了解了，知道了，才能防范于未然。”
否则，祸级临头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她坚持：“告诉我，我要知道。”
冥千夜看着眉目铮铮的少女，静默须臾，他抓着她的手，将她拉至身边，缓缓一声：“九歌，你眼前的世界，远没有你看见的这么简单。”
“我知道。”慕九歌看着他，“所以，我不想做一条池鱼。”
冥千夜一时无言，盯了她良久，轻一声：“好。”
慕九歌脸上重拾笑意，认真看着他。
可冥千夜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的视线看向窗外群星璀璨的无尽夜空，“我们所在的东临大陆，只是九枝五界之中的冰山一角，这里的不管是凡人，还是灵师，他们目之所及的，也只是五界修炼者的低层一脉。”
“九枝五界……”慕九歌有点云里雾里。
冥千夜对上少女满是探究的双眸，缓缓道：“九歌，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不可想象。”
“东临只是五界中最渺小的一处。”男人的视线看向苍穹，缓缓吐出：“长生界，也就是鸢雪姬和花将离的来处，比东临大陆浩瀚千万倍，诸强林立，万宗竞逐，那才是灵师始源，以及真正的辉煌之地。”
慕九歌红唇轻张了张。
她心里有三个字，不知该说不该说！
但她最终还是憋住了，慕九歌嘴角歪了歪，“五界？”
冥千夜点头，幽幽道：“长生界，天罚之地，八方海域，东临大陆，亡灵冥狱，五大界面皆为天道所驱。”
慕九歌认真听着，这一刻是真的打开了新世界！
“诶等等，天罚之地？”慕九歌乍地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低着头一阵喃喃：“那不就是老师说过的，剑圣前辈遇到疑似父亲之人的地方吗。”
冥千夜看着她：“天罚之地，弱肉强食的遗落世界，天道残存遗弃的一片混乱地域，人族捕杀妖兽，妖兽灭绝人族，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无尽厮杀。”
男人声线冰冷无波，和莫天涯那日说出来，感觉完全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