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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今晚,断你们脊梁骨

  一语出。

  众人皆惊,也皆静!

  不仅是因为这话太狂,还因为说话之人的模样。

  身上脏污,双手和脸上也没多少干净的地方。

  如果不是声音耳熟,宋时岳都要以为是要饭的上门了。

  既然看清了,那就得赶紧迎上去。

  “叶先生,您来了。”

  您来了?

  三个字听在耳朵里,祁玉树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

  这个人穷酸相的人是谁,宋时岳为什么如此称呼。

  又为什么,对他无比的恭敬?

  “叶先生,您,您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宋君归凑过去惊叫。

  “既然你都看着别扭了,还不赶快去打盆水来。”叶擎天翻个白眼。

  “是是是,您稍等,我马上去。”宋君归直接跑了出去。

  这一幕,又让祁玉树心里咯噔一下。

  佣人就在旁边,宋君归竟然亲自去打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想到刚才那句话才明白过来,宋家搬来的救兵。

  可这救兵,是不是太没排面了?

  不,应该说太惨了。

  说他是从黑煤窑跑出来的,怕是都不会有人怀疑。

  “爸,你倒是……”

  祁烈着急婚事,自然不希望就此打断。

  “稍安勿躁。”祁玉树示意先别急,“不管什么事,都要保持耐心,心急是吃不着热豆腐的。”

  这时,宋君归也把水打了回来。

  没等叶擎天开口,就打湿了毛巾主动擦拭。

  “叶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弄得,两腮上面是,鼻梁上面是,就连眼皮上都是,看着就跟一直大……”

  说到这里,宋君归才意识到跟谁说话,赶紧闭嘴。

  “就跟一只大黑猫似的对吧?”叶擎天倒是不在意,“青青调皮弄得,原话就是要把我画成一只大黑猫。”

  噗……

  旁边的萧雄,忍不住笑喷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无人争锋的众神殿主,会被女儿折腾成这样。

  这完全,就是在拿叶擎天的脸当画板吗?

  “你还有脸笑?”叶擎天挑眉。

  “没有,没有。”萧雄赶紧摆手。

  “叶先生别动,眼角这里要小心擦拭。”

  宋君归提醒,动作愈发的轻柔了。

  “宋君归,你够了。”

  祁烈醋坛子打翻,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追了你这么多年,连你的手都没拉过。可你现在,竟然对这个贱民关爱有加,你怎么不用嘴舔干净呢?”

  噗……

  萧雄又喷了,不是因为祁烈的话,而是他的动作。

  还真是个娘炮,伸出去的手都是兰花指。

  “好笑吗?”

  没等宋君归朝祁烈发飙,叶擎天眼神已经瞟向了萧雄。

  “不,不好笑。”萧雄尴尬。

  “君归是我要你保护的人,如今有人用这样不堪的言语侮辱,你就没反应吗?”叶擎天冷声问。

  “之前,我打算收拾他的。”

  萧雄神色一凛,知道叶擎天生气了。

  “那为什么不收拾?”叶擎天的语气更冷了,“难道为了等他说,我是……贱民?”

  叶先生!

  听到这句话,宋时岳的魂儿都快吓飞了,赶紧恭恭敬敬的解释。

  “是我,是我阻拦萧先生出手的,就是为了等您过来定夺,以免……”

  “宋老,此刻我已经来了。”

  “是是是,一切全凭叶先生做主。”宋时岳赶紧退后。

  “怎么,你的嘴能笑,耳朵不能听吗?”

  叶擎天示意宋君归退下,直面萧雄。

  “属下这就去弥补之前的过错。”

  萧雄说完,径直朝着祁烈走去。

  凭那句贱民,今天谁也别想保住他。

  “傻大个,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祁烈往后缩着。

  萧雄不说话,继续向前走。

  “你给我站住。”祁玉树站出来呵斥,“怎么,你难道还想动手不成?”

  “你既然残废了,那就躲远一点儿,免得受你这不争气的儿子连累,再折断几根骨头。”

  “你敢!”

  祁玉树转动轮椅,打算挡在中间。

  “那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敢不敢。”

  一句话落下,萧雄的右脚就踢了出去。

  伴随着金属崩裂的声音,轮椅直接就飞了出去。

  穿过厅门,直接落在了外面的院子里。

  祁玉树摔的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回神阻止,就看到儿子祁烈也飞了出来。

  落在地上一阵抽搐,直接晕了过去。

  “当爹的坐上了轮椅,做儿子的哪有继续站着的道理。废他两条腿,就当是给你们祁家长长记性了。”

  “烈儿,烈儿……”

  坐轮椅多年,祁玉树深知其苦,如今儿子的腿也被废了,悲怒之下几乎吐血。

  地上的儿子没反应,他只能把电话打给父亲。

  得知发生的事情后,电话里的祁浩荡没有暴怒失控,相反还阴沉的笑了出来。

  好啊……

  真好!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多么铭心刻骨的一幕。

  既然如此,那祁家也只好再照搬当年的一幕了。

  为孙子报仇雪恨的同时,也再让世人好好看看,得罪了祁家是什么后果。

  得罪了他祁浩荡,又是什么下场!

  “叶先生,我可不可以去……”

  萧雄狠辣的手段,非但没有吓到宋君归,相反还兴奋了起来。

  纤手指向院里嚎啕的祁玉树,比划出了下手的动作。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的人,不能受气。你觉得委屈,那便放手去做。还是那句话,天塌了有我。”

  “多谢叶先生。”

  “君归……”

  宋时岳本能的想阻止,可想到是叶擎天同意的,只能把话咽回去。

  眼睁睁看着女儿跑出去,狠狠收拾着祁玉树。

  “看看你的嘴厉害,还是姑奶奶的拳头厉害。”

  “我就看不上你儿子,我就胡言乱语,我就走独木桥了,你能奈我何?”

  看着宋君归,叶擎天问着宋时岳。

  “宋老,我听司机说祁家很威风,那祁浩荡更威风。你如此胆战心惊,是心有恐惧吗?”

  “叶先生,我……”

  “看来宋老还真是恐惧呢?”

  笑笑,叶擎天耳朵动了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除掉这份儿恐惧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无数的车灯,将黑夜照射成了白昼。

  引擎轰鸣,刹车急促,而后是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

  宋君归受惊停手时,一道怒到极致的暴喝也落入了耳中。

  “里面的人,全都滚出来。今晚,老夫要亲手砸断你们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