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月本来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女孩，若你想教训她，也不必让她付出这等代价，要是因为这次比武伤了别人的根基，你又真的良心过得去？”
族长眉头紧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难道不是凌瑶月非要和我比武？难道不是凌瑶月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
况且刚刚我看凌瑶月在台上的那些举动，分明就是想致我死地。
我的确不小心闯入了她洗澡的地方，但当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本来就是可以解释的事，她却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再加上她刚刚的言论。
如果今天我没有在大厅，刚好被她看见，这凌瑶月怕是要随便找一个幸运观众来当出气筒。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还说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女孩。
“我看圣女小小年纪便拥有这等修为，非常不错，但我也看得出来圣女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我只不过在帮你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我脸上带着浅笑，悠然自得的站在族长对面，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
既然不要脸，那大家都不要脸好了。
果然，族长被我气得胸口起伏。
“放肆!”他突然释放出自己天师五重镜的威压。
我和他足足差了三个档次。
别说是这大厅里的其他人，就算是我也差点跪在地上。
我看大厅里的一些修为不高的人直接吐血晕死过去，一时间，大厅里响起阵阵惨叫。
我的额头浸出一身冷汗，浑身上下像是顶了千斤顶一般，这威压想迫使我跪下。
但我偏不。
就算是全身上下像被车轮子碾过一般疼痛，我也站得笔直。
我死死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要让自己面露怯意。
族长看见我这个反应，冷哼一声。
又加重一层威压。
有的人因为这次威压直接断气身亡。
但他却当做看不见一样。
这种草菅人命的态度看得我心寒。
“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怕你今天不能给这銮赤的人交代。”我费力开口。
族长轻哼一声，最终还是撤去了自己身上的威压。
一瞬间如释重负。
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我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实际上我的双腿已经在打抖。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是个苗子。”那族长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
“比武也比完了，我虽然把别人打成重伤，你刚刚的惩罚也算是执行了，我可以走了吧？”我一脸轻松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还没有等族长开口，我故作一脸惊讶道，“我看九菊也是一个大家族，不会因为自己族中圣女打不赢别人，恼羞成怒，把别人扣下吧。”
“今日在场的这么多人，要是这件事流传出去，你们这在外的名声也不好看。”
“你……”族长气急。
我连忙打断他要说的话，“若你还想杀人灭口，那有本事把我杀了，有本事把这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杀了。”
族长彻底被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眼神阴冷的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得意一笑。
至少现在他拿我完全没有办法。
果然，族长突然笑出声来，“你很不错，我很欣赏你，希望我们下次还可以见面。”
然后就对着大厅里面的人抱拳开口，“今日之事，是我们九菊做的不对，我等一下就会让我们族人给各位送去二品下等灵丹五颗，上等灵丹一颗。”
大厅里面的人分分哗然，没想到这次九菊出手这么大方。
“若是没有什么异议，不该说的，该说的，你们应该就知道了。”族长最后威胁开口。
“我都知道了。”
“今日只不过是几个喝灵酒喝了太多，受不了这浓郁的灵气，爆体而亡。”
“只不过几个起了口角，打起来死了人。”
这群人似乎已经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在利益面前，人命不值一提。
我看见眼前这幕，心中实在是厌恶至极，直接转身离开。
族长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暗茫。
通幽跟在我身边，“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只要你有实力，人命就等于不值钱。”
“要是你实力越高，等级越高，这种事是常有的，而且更加残忍，有些修仙者不惜夺取他人灵力。”
听着通幽说的这些事，我不由得觉得心底发麻，忍不住感叹一声，“所以我还是想念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在哪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大家都会生老病死，没有斗争。”
通幽似乎对我口中的那个世界十分好奇，“哪里有什么好的，连灵力都没有，怕都是一些不会修炼的普通人，一只手都能捏死。”
“但至少很公平，而且在那个世界，人命大于天，若是有人害了别人，就会得到制裁。”
“你说的是秩序吗？”通幽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其实很多年之前，一位强者也为这个大陆制定了秩序，只不过后面他陨落之后，那些秩序也就做了废。”
“既然是强者，为什么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陨落了？”我一脸好奇的问到。
“不知道。”通幽摇摇头。
“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带我去你那个世界看看，我就好奇，你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通幽说道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点点头，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虽然离开大厅，但是我没有急着走出九菊。
我小心翼翼避开这里巡逻的侍卫，在房檐上飞来飞去，花费了好大功夫，总算是把这里的路线给记清楚了。
“接下来我们找到那草药的具体位置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是清楚，你怎么找？”通幽在我身边给我泼冷水。
我神秘的对他一笑。
然后我们蹲在角落里，看见一个九菊的族人路过，我连忙出手把他打晕。
我和通幽找到一个空房子，将人严严实实的捆在里面。
“你该不会是想逼问吧？”通幽皱眉，“若你真是这样想的，这种方法不行，这九菊一族警惕性极高，怕是他等一下醒来就会用自己的灵魂力给族人通风报信。”
“谁说我要屈打成招的。”我一脸神秘开口。
这个时候我在神农殿得到的秘宝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