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露着委屈:“殷白我脚疼。”
声音柔柔软软,带着几分委屈,带着几分撒娇。
殷白二话不说,推了推她站了起来,蹲下身去,替她揉着脚,嘴里还不忘宠溺道:“好点没有?这要疼下去,今夜还如何洞房花烛夜?”
白依依听他对自己说话,歪着脑袋,手搭在唇边,似乎在想什么主意。
待到殷白第二次问她时,她竟然俯下身去,轻轻地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迅速放开,小声嘀咕道:“这样就好多了。”
蹲着的殷白并没料到她会这样,瞬间愣住了。
对只是瞬间,因为不知那瞬间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人挥了出去,直直砸向了他安排的那些哥儿身上。
一群人都倒在了地上,还来不及喊痛,便被白依依拉回了思绪。
☆、大当家喜欢就好
白依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看向站自己跟前的人。
奈何自己坐着,他站着仰着头看他实在累。
她歪着脖子,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一跃坐在了桌子上。
她那晃晃悠悠的模样让那摔倒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可偏偏白依依却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对面那人的脸:“殷白,你这是哪学来的易容术,还真像南宫宇,我都看不出来。”
摔在地上的殷白抽了抽嘴角,看着脸色极黑的南宫宇,后背直冒冷汗。
还不待他开口,原本笑呵呵地在南宫宇脸上作乱的人,突然眼色一暗,低低地垂下了脑袋,失落道:“殷白别闹了好不好,我知道他不会来的,我现在开始不要喜欢他了。”
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白依依煞有其事地竖起来两根手指:“我发誓……”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宇打断了,他挥手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才看向白依依冷声道:“聒噪!”
明明是极冷极其不耐的话,却偏偏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安的情绪。
他的话音刚落,白依依居然哭了起来,醉醺醺道:“殷白,你凶我,连你也凶我,我不要喜欢你了。”
边说边落下豆大的泪水,一脸委屈的盯着她的“殷白”。
原本有些气恼的南宫宇却霎时勾唇笑了笑:“没错殷白凶你了,他是坏人,不能喜欢他,离他远一些。”
他好听的声音在白依依耳边无限循环着,她脸上还挂则泪珠,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可点着点着,她突然往后仰去。
眼见着她的头要磕到桌子上了,南宫宇极其好心地,将一盘的软垫子甩了过去。
而白依依的头,刚刚好落在了上面。
虽然还有嘭的一声,但不至于太疼。
南宫宇并没有立马送她回房,而是命令一旁的丫鬟看着。自己则去了暖风阁的后院,去会会殷白。
那丫鬟在他走后,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醉酒的白依依。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样哄骗醉酒的依依小姐,被她~日~后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而南宫宇去了后院之后,果然看到殷白领着那些哥儿在等他。
他看着这个比女子长得都要妖~艳的殷白,心里十分膈应,始终想不明白,他哪里有自己好了,居然让白依依移情别恋了?
南宫宇完全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特别是在白依依说要跟殷白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认为这些都是殷白的问题。
就算是要给白依依选男人,他殷白也不可以找一堆比自己长得都逊色的人,这样子醉酒的白依依自然会选他殷白了。
南宫宇上下打量了一遍殷白,见他依旧不卑不亢地站着,谦逊却不卑微。
这样的男子,倒是让他有几分佩服。这倌倌里边就殷白一人是白依依救回来的,救命之恩,只怕他会以身相许吧?
南宫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讽道;“你倒是会打主意。”
“大当家过奖了。”殷白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嘲讽的南宫宇,不咸不淡道:“殷白不过是小倌倌里的哥儿,为自个儿谋求生路罢了。”
南宫宇以为他会像其他几人那样怕他,却不曾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坦荡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心里倒是对他多了几分赞赏,可他面上去不露丝毫。
他挑了挑眉,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方才的嘲讽:“求生路?你觉着依依是你的生路?”
殷白闻言,微微欠了欠身:“大当家怎么笃定,三当家是在下的出路?”他顿了顿又道:“或许殷白的出路是大当家也未可知。”
听他这话,南宫宇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有些许恶han,这厮莫不是有那龙阳之好?而且……想到他把自己当成对象,南宫宇不经抖了抖身子,只觉得恶~心。
“殷公子这爱好当着特别,在下佩服。”这话已经是南宫宇极力隐忍着说出来的。
只要一想到他说自己是他的出路,他都觉得自己在这小倌倌很危险。
“大当家的喜欢就好。”
久经风尘的人,哪里不知道这南宫宇想歪了,但殷白并不打算解释。这个人伤了自家白姐姐这么多年,难得自己能膈应他,他就该好好享受一番。
听他这话,南宫宇不由后退了好几步,心下不安,自己就不该来找这人。原本竟还想着把这暖风阁交付于他,让白依依回谷里去。
他那意思分明就是盯上自个儿了,还喜欢就好?谁能喜欢被一个男子惦记着!南宫宇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将计划提前说了出来。
若是说了出来,以后天天跟自己汇报的就是殷白了,一想到以后对方坑能以~权~谋~私,动不动靠近自己,南宫宇都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尴尬地咳了咳:“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
想通之后,南宫宇已经不愿意与殷白多待一刻了,随意便找了理由,打发了他。
见他面露尴尬,殷白倒是干脆利落地福了福身,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他做事向来适可而止,这也是为何这么些年他一直能陪在白依依左右的人。
做他们这一行,除了要会见机行事,更需要有眼力见。他这般干脆利落的离去,倒是让南宫宇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偏偏此刻他笼罩在殷白的特殊癖好里,无法正常思考,只觉着自己的人生好失败,被白依依那女~妖/孽觊觎也就算了,偏偏这样一个男子,也对自己有那份心塞。
这得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能被殷白瞧上!南宫宇暗暗下了决定,这辈子一定多做好事,特别是关于帮助殷白的好事,只有这样,才能理清这样的乌龙。
殷白!殷白!殷白!
一想到他那句:大当家喜欢就好。还有那故作矜持的绵软的语气,南宫宇只觉得自己需要回去洗洗干净。
行动总比思想快,他原路返回,直到到了大厅里,才看到躺在桌子上的白依依。还有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丫鬟。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不带他回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