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去,陶渊楠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他们二人这样,在陶渊楠眼里算是不欢而散了。
而南宫宇那边,似乎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一次白依依似乎比以往闹得都要凶一些。
☆、白依依醉了
往日里,南宫宇冷漠的态度,对于白依依影响并不大。
她本就是他顺手救来的人,他教她武艺,教她许多,也不过纯粹是一份心善,奈何自己渐渐失了自己的心。
南宫宇本就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她倒也习以为常了,可不知为何今日见他那样对自己,转眼又对唐麦芽那般温柔,她立马怒了。
完全不能自己地耍了小脾气,刚刚离开药膳坊的那一瞬间,她便后悔自己的冲动。
只是,她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刚刚离开又回头舔着皮子去道歉,这种事情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况且自己虽说是三当家,但是她明白,那不过是唐麦芽他们宽厚,自己其实并未真正融入到他们那个小集体里去。
白依依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后来家中落魄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但是察言观色的本能还是在的。她每每接了任务都异常努力,为的也不过是希望自己变得更好,可以与他们站在一起也无需自卑。
更是为了自己可以更配得上南宫宇。今日看来,左右都是自个儿自作多情了。
小倌倌里的小哥儿,小姐儿们看见白依依回来了,纷纷围了上来:“白姐姐,怎么样?可有把大当家的拿下?”
白依依横了众人一眼:“睡够了?今夜哪个生意不好,可仔细这点皮。”
众人忙做鸟兽状散了去,他们与白依依之间年纪相差不大,平日里也只是喊她白姐姐,也常常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若是往常,白依依也会跟他们调侃几句,偏生今日他们自己撞上火口了。
为首的一名小哥儿,与白依依平日里关系最好,他见众人散了去,自个儿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在了白依依对面。
“往日里你是最沉得住气性的,怎的今日就这般气大?他惹恼了你,也不是第一了,何必这般吓唬他们,瞧你方才那样儿,可是厉害得狠。”
白依依想要与他诉苦,转念一想没那个必要,他哪里懂得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说了倒是惹他厌烦了。
她只在心中暗暗叹着自己可悲,受了委屈烦恼,却连个知心的人都未曾有过。
见她依旧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小哥儿微微一笑:“你这般模样他也见不着,恼别个人,倒是给自个儿添了堵,往日里精精明明的一个主儿,怎的今日这般蠢?”
白依依向来不敢真正在南宫宇面前说出自己的心意,可在这个与自己较为亲近的小哥儿这里,她却是愿意说的。
她蔫蔫地掀了掀眼皮子:“在外边受了气儿,来自个儿的地方倒是不能发泄了?这么些年我倒是越活越发窝囊了。”
小哥儿没想到今日的白依依竟然真真的浑身带着刺儿,扎着自己,也扎着别个人。
他风情万种的扯了扯自个儿身上的纱衣,笑着转身离去。
他算是白依依身边最有自个儿气性的,她倒也习惯他这样,丝毫不被他影响。
她翻了翻眼皮继续趴在桌子上,继续自己的思考。
不过那人并没有打算让她安静太久,他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坛子酒。那酒是暖风阁里喝起来最温和,却又后劲最大的。
平日里,暖风阁并不卖~身,这些个儿小哥儿,小姐儿,只陪着那些人消遣时间,解解闷儿。要说来也是白依依手段子好,即便只是这样,来暖风阁的客人,不满意的极少,甚至比别的小倌倌生意好许多。
而这暖风阁里,最出名的便是这暖风酒,温温和和的熨帖着可别手脚不安分的客人,偏生他们喝了这酒也与白依依发不得脾气,谁叫这酒是暖风阁的第一魁首。
今日这小哥儿将这暖风酒拿来,唯一的目的,就在于让白依依醉酒。毕竟以他往常对南宫宇的了解,这个男人就要来了。
看见他手里的酒,白依依没有说什么,直接将它抢了过来,揭了封就着坛子喝了起来。左右今日事情已经解决了,自个儿也没有多余的顾虑,一醉解千愁,这小子倒是懂自己。
小哥儿见她如此也不阻拦,而是扭身将暖风阁的大门关了起来,反正大当家也从来不走正门儿。
大约将那酒喝了半坛子,白依依便已经迷瞪起来了。
“殷白,去把暖风阁的哥儿都给我叫来。”白依依朝小哥儿叫唤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小哥儿全名,惹得他愣了许久,直到瞥见白依依的贴身丫鬟,直奔楼上去。
他勾了勾唇角,来了吗?
只见他双手一拍,原本就被他安排在一旁等候的小哥儿们,鱼贯而出。
当然他调的人自是有眼色,皮相极好的,若不下剂猛药,只怕那人不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见着自己面前一个个俊美的小哥儿,喝醉酒的白依依看红了眼,醉醺醺的她手在对面的这些人,划拉来划拉去:“你,你,你今晚陪姐姐我。”
说着话,她似乎还不满意?伸手将离自己最近的殷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若是平常,殷白自是不愿的,可今个儿,他为了自己的苦心不白费,自然是十分配合的。
他刚刚坐到白依依怀里,南宫宇就到了楼梯口,他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当他正要抬步下梯子时,对白依依万分顺从的殷白开口了。
“姐姐要殷白如何陪你?”
那声音细细柔柔,简直比女子都要撩人,听到他的话,南宫宇突然收回了脚步,站着不动了。
那些发现他的小哥儿们都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站在二楼梯口的男人。
暖风阁的大堂里静得可怕,可醉酒的白依依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
只见她嘿嘿地笑了两声,伸手摸了殷白的脸一把:“男人跟女人,还能做什么?今晚洞房花烛夜可好?”
殷白嘴角抽了抽,自家这个白姐姐还真敢说!
还洞房花烛夜!自己能不活着从她脚上离开都不知道,还怎么洞房花烛夜?
他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站得高的南宫木,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他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殷白单凭姐姐做主,殷白这命都是姐姐给的,别说是洞房花烛了,就是姐姐如今要这命,我都愿意给你。”
听到他的话,一直站在上方的南宫宇,面色终于有些龟裂了。
然而,最可怜的要数白依依的侍女,她里南宫宇最近,明显地感觉到他在隐忍怒意。
小丫鬟只能暗暗祈祷,自家小姐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直紧紧地抱着殷白的白依依,眯着眼睛,看着殷白,似乎在思考着怎样比较划算。
许是她思考太久了,脚上被殷白坐得有些麻,可她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