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挑了挑眉,事情似乎变得好玩了。
本来那日接到这案子他不打算开堂审理的,小事一桩,那人却要自己开堂,如今自己倒是起了兴致了。
“你没有我有!”
这案子闹心,唐麦芽不耐地开了口,只想速战速决。
☆、她们还不能出事
然而唐麦芽的话,却被府官打断了。
只见他伸手,朝唐麦芽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你已经将自己要状告之事说了,现下理应让被告辩解。”
说着他看向钱燕,声音略带着温和:“你且大胆说来,但凡任何冤屈我定为你申辩。”
钱燕听他这般温和对自己说话,只当自己以退为进的方法有了效果。霎时间,她便笑意挂在了眉间,却又稍纵即逝。
酝酿了一会儿,她才低着头道:“民女也不知为何,那日,本来好端端地去药膳坊,想要祝贺芽儿,却是变成这般模样,等民女轻笑过来,已经在大牢里边了。”
她这说法,倒是不由得让唐麦芽大吃一惊。
她算好了,钱燕要各种歇斯底里的辩解,却没有料到她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开脱。
那日的事情,经她这么一说,再加上那日在店子里,近乎癫狂的举动,确实是会让人以为是她不清醒的情况下所为。
加上今日她一副委屈怯生生地模样,确实也和那日判若两人。
“果真如此?”府官也是没有料到,钱燕竟然会是以这样的借口来辩解。
以那人对自己的交代,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走向的。
可这事出突然,他不得不应变除了。
“民女在大人面前,不敢妄言,民女所说句句属实。”
唐麦芽哪里能信她的话,这母女二人的诡计多得很,就这样的把戏,她们耍得并不少。
既然她说自己刚刚清醒不久,那么理应有迹可循。
如此想来,唐麦芽箭步走向钱燕,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把起脉来。
只是,这次事情似乎真的不如她所愿一般,钱燕的脉搏确实有问题。
“如何?”
这一刻,府官也有些焦躁了起来,自己有事要求唐麦芽,若是这节骨眼上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交代。
然而,唐麦芽并不打算回答他结果,而是默默地寻思着什么。
过了良久,她才看向府官:“自她们二人关进府牢,可有人探望?”
府官本来对这事并不上心,前日的事情他并没有去在意,只是昨日那人来交代之后,他才派人好生看管的。
若是因为自己前日的疏忽所致,那么……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轻咳一声:“昨日并未有人探望,至于前日牢狱说钱家父子来过。”
他这话一出,唐麦芽便知症结所在了。
前日,钱家父子一直都在四处求人,陶渊楠的人一直看着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来这府衙,那么来的会是谁?帮助钱燕,对那人又有什么好处?
不管那人什么目的,这次他出手救这对母女,自己便不能将她们如何,至少将计就计。
心里想通了,唐麦芽才看向府官:“民女不才,看不出所以然,大人府上应有府医,让他来此把脉便可知晓。”
虽然自己知道了结果,可这话却不适合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那么诬告的人便真是自己了,可从府官的府医嘴里说出来,意义便不同了。
府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有赞赏,更有一丝异样的情愫,然而他掩饰得极好。
“来人,传府医!”
不多时,府医便上来了,经过他细细诊断之后,他便告诉府官,钱燕身上确实是中了让人迷失心智的药物。
可他却诊断不出来这药被下的时间,只知道是前日。
明晃晃的证据偏向了钱燕母女,前日她若是中了药,无意识做了什么伤害药膳坊的事,那也不过是被人操控的。
无意之失,府官并不能真定她罪。可她毕竟是影响了药膳坊的开业大典,府官便判了她回去之后,在药膳坊前,跟唐麦芽道歉。
而对于钱家母女的其他状告,也在府官听到赶来的府役,匆匆耳语之后,被他以那事她们在家事,万事以和为贵,给一笔带过了。
唐麦芽虽然觉得憋屈,却也只能暂时忍着,眼睁睁地看着钱燕母女安然归去。
带人走后,府衙后院里,唐麦芽淡淡地看着一脸假笑的府官,她这会儿真觉得自己眼瞎了,怎么会觉得这样一个人长得养眼。
“小弟妹幸会幸会,在下陶启,渊楠乃我堂弟。”
唐麦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撇了一眼角落的阴影:“陶府官可别乱说,我乃黄花大闺女,怎就成了你嫂子?你这样毁我清誉,往后我还如何嫁得好郎君?”
陶启见她一点也不好相与,急得欲哭无泪了,她这样与自己疏离,自己还怎么开口求她。
这下,他立马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立马一副严肃的模样,恭敬道:“是在下唐突了,万望唐小姐见谅。”
唐麦芽见他改口这么快,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虽然他与陶渊楠乃同族兄弟,跟他近乎一个德行,但这陶启确实比他正经多了。
然而这想法,她也只让它烂在自己的心里。
“说吧,将我留下来可是有事?”唐麦芽淡淡地看了一眼陶启身后的屋子。
打她一进这后院,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了。只怕他将自己留下来,便是为了那屋子里的人吧!
陶启见她看向自己的身后,便知她应是看出来什么了。他上前一步,向唐麦芽大大地鞠了一躬:“求求唐大夫,替我救救屋里的人。”
言辞恳切,甚至唐麦芽在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一丝泪光。
不用多想,那屋里的人,一定是他至亲至爱之人。
“她是你何人?”
虽然唐突,唐麦芽还是要问,她从来不救来路不明之人。
“那是内子,久病在床,药石无灵。”
陶启说起自己的娘子,眼底带着深深的担忧,还有许多歉意。
听他这么说,唐麦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药石无灵,怎么可能?
且不说别人是否治得了,单说那陶渊楠,不可能治不了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陶启也不待她开口,便解释道:“内子所病之处略显尴尬,她不愿意让堂兄看。”
略显尴尬?不愿意陶渊楠看?若是这样,加上自己闻到的药味,唐麦芽倒是能猜出七八成了。
“带我去看看她吧!”
府官见她并没有拒绝,而是直接让他带她去看他娘子,别提多高兴了。
他立马带着唐麦芽去了屋子前,敲了门,等到屋里应了声,他才带她进去。
见陶启身后带着貌美的女子,床上的病美人,原本欢喜的面色白了白,略显失落。
“夫君来了!”
见她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人,陶启心大以为自己娘子许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