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无比清晰地传来，燕清菡睁开眼眸，脑袋里一阵又一阵刺痛虽面色平静，其实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更多的还是无法言说的痛苦。
被火把照亮的山洞，湿腥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周围都是奇形怪状包裹着水汽的钟乳石。
燕清菡的双手被反绑在一块石头上，脚也被绑了起来，草绳整整裹了十来圈，勒的燕清菡手臂发麻。
但她却不觉得恐惧，只是将头埋在膝盖里，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整个山洞里都回荡着似有若无地低泣声。
一切就像是那个人说的一样，她被骗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骗了……
呵呵，多么可笑。
自己到底在坚持着什么呢？
就因为过去那一段感情？
自己明明最清楚人有多善变，不要说两年了，可能两个月就会变成让她觉得陌生的模样。
可自己还是选择了信任，真的是因为相信吗？
还是只是想证明给某个人看，自己不是那么笨的人，不可能那么轻易上当受骗？
“菡菡，你醒了啊？”
从门外跑进来一个活泼的身影，穿着一身桃红色海棠花百褶襦裙，那人蹦蹦跳跳的时候，腰间一对铜铃铛俏皮地“奏着乐”，配上那素来灿烂明媚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的活泼笑容，就像是温暖的阳光一样，能感染所有人。
同样也暖化了燕清菡与她一起相处度过的每个冬日。
她虽然不擅长也不喜欢说话，但她真的曾经最喜欢最依赖这个人，珍惜与她相处过的每个日日夜夜，也正因如此，她现在才会觉得这么难受。
被囚禁在自己铸造的牢笼里，无法挣脱。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哎呀，小菡你这是哭了吗？是为我哭的吗？好温柔啊你!”
完全不在乎地上的水渍脏污，颜玖一屁股坐下，盘着腿：
“你啊!脾气也太好了一点。我还以为你会对我大发雷霆，甚至是气到对我破口大骂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淡定，这么冷静有礼貌。该说不愧是你吗？来！我采了野果子，你也来吃一颗吧？”
“回答我！”
拔高些声音再度质问，燕清菡眼眶通红，似乎下一刻就能再度流出眼泪来。
颜玖伸出手，轻轻摸了下燕清菡的眼角，指尖抚过她泛着淡淡红色的眼尾。
“菡菡一直都是这样美丽，这样让人心动呢。”
颜玖凑到燕清菡身边，用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中带着蛊惑：
“三年前，在破庙里见到菡菡的时候，我真的一度把你当成仙女。毕竟只有仙女才会美得那么纯洁，那么不食人家烟火。后来，你答应跟我一起走的时候，我真的是差点感动到想哭了，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就像是这个世界慷慨地给我的温暖和救赎。”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燕清菡不再质问颜玖，她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原因，而她现在或许会把那个原因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