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不知所措:“你不是在屋子里撒了药?”
“非也、”燕黎弯唇,神色间划过一抹恶趣的肆然:“是有人提前给莫姑娘下了药,不知莫姑娘可猜得到是谁?”
“哦?”莫长安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只问:“是谁?”
“姜衍。”燕黎道:“鳞族少主,姜衍。”
在姜衍还稳居赵国国师这个位置时,燕黎就已然对他有所悉知,他知道姜衍出自鳞族,也知道他其实没有鳞族半点儿血脉,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第一时间找到姜衍,要他配合药倒莫长安。
“哦,你说这个啊。”莫长安闻言,忽然敛了迷茫,反而不咸不淡道:“这个我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原本她以为,燕黎在屋中下了毒,才致使她无能为力。
可醒来的时候,她仔细想了想,忽然发现有些奇怪。她入屋的时候,已然确认过屋中没有什么特殊气味,唯独有的只是一股花香。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再发现怀中泣血不见之后,她立刻便知道,此事定然与身边之人有关。
而她身边,能够算计到她的,无非姜衍,毕竟殷墨初和三七没有那等子高的手段和伎俩。
“莫姑娘不气恼?”燕黎诧异,为何知道自己被背叛以后,莫长安还能如此从容?
只是,他还等不到莫长安回答,忽然脸色一变,下一刻他二话没说,顿时一个闪身,倏然便消失在了原处。
“莫长安!”不过片刻,一道声音冷淡入骨,传入莫长安的耳畔。
她缓缓转身,就见夜白长身如玉,俊颜宛若镀了一层光晕那般,就那样冷着面容,目光如炬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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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黎是画皮师的事情,大家猜到了吗?另外还有温子良,他真的只是打酱油的?小可爱萌猜一猜呢?另外,凉凉弱弱的来求一次花?发现就差一点就可以挤进前前十了哈哈(虽然这一点是跨越了三十几名的距离),下一章发个小小的糖?感受下师叔的男友力?嗯?哈哈哈哈
157姜衍是禽兽?
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夜白,又或者她这会儿被他救下,有些心中感慨,就见莫长安一愣,不由便有些鼻尖发酸,一股委屈感觉,油然而生。
“师叔,您老再不来,我可要被人家挖了眼睛了!”分明方才当着燕黎的面,她还一副从容嬉笑的模样,这会儿却是委屈巴巴的走向夜白,吸了吸鼻子,好不可怜。
瞧着这般可怜得不得了的莫长安,夜白方要出口的责备顿时消散了去,只余下一丝无奈之意,素来淡漠的琥珀色眸底,微微温和了几分。
“过来。”他不自觉的就放轻了声音,站在原地等莫长安乖顺而来。
这一次,小姑娘倒是不那么逆反,只眼睛红红,像极了受惊的小狐狸:“师叔,你怎么才来……”
她一边走,一边朝着夜白迈步,巴掌大小的脸容即便没了笑意,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夜白眉梢一蹙,见莫长安没了往日里的嚣张气焰,也不知怎么的,心下微微一抽,下意识便伸出手,骨节分明的五指落在她的脑袋上,低眸道:“没吃苦罢?”
沉如月色的嗓音,蓦然入耳。他不问倒是还好,一问,莫长安便觉得愈发委屈。
师门毕竟还是师门,纵然平时她喜欢极了和夜白呛声,但心下却明白,夜白不会构陷害她,更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还好。”莫长安点了点头,难得乖巧:“好歹毫发无损,还坑了燕黎一顿烧鸡。”
想到这个,她又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过,这烧鸡比不上咱们先前在赵国吃的,倒是可惜。”
莫长安的话一出,夜白嘴角便忍不住抽了抽,大约才意识到自己现下过于温柔,他顿时便胳膊一僵,打算收回自己的手。
“师叔。”莫长安察觉他的动作,不由伸手按住他:“你先摸着可好?像师父一样,这样我好受点儿。”
她其实不算是个矫情的人,早年里偷鸡摸狗,为求一条生路,她也是吃尽了苦头。
可自从被师父带入子规门,莫长安便渐渐被门中师兄弟一众人,宠出了点儿娇气,一连四年下来,她早已习惯了被惯着的日子,故而如今正委屈的时候,就像寻常女子一般,她也惦念着子规门,惦念着如父亲一般的师父。
莫长安在夜白面前,大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偶尔可怜兮兮也是她装出来的矫揉,但这会儿却是如此孩子气,看得即便是心如磐石的夜白,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依着她央求的这般,顺了顺她的发梢。
两人这会儿,其实有些温情脉脉,说不清是暧昧还是旁的,只于莫长安来说,只是一个慰藉,至于夜白所想所思,其实谁也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白忽的出声,语气淡淡:“姜衍的事情,你知道了罢?”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夜白显然是肯定至极。依着他对莫长安的了解,这妮子聪慧的厉害,丢了泣血一事,她定然能够联想的到前因后果。
“嗯,知道。”莫长安就像小狐狸一般,任由夜白帮她‘顺毛’,只抬了抬眼,不合时宜的问道:“不过,师叔你手不酸吗?”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一双还算媚气的眸子,却是一派天真纯良。
夜白摸着她的头发,大抵也有小半刻钟了,她那股子矫情的委屈退却,便是下意识想到,自己好似有两日没有洗头了,夜白这喜洁之人,若是知道会不会……气的想动手抽她?
这话一处,夜白手下顿时一僵,就见他极为平静的收回手,直到五指拢在袖中被遮掩住,才下意识捏了捏掌心,风轻云淡道:“酸很久了,但瞧着你就要哭鼻子的模样,作为长辈,我自是没有理由撇下你不管。”
他姿态依旧很高,语气淡漠,脸上除了禁欲的冷峻之外,再无旁的表情。
可不知为何,这一次莫长安非但不觉得夜白是个高傲的‘狗东西’,反而有些心中暖呼,脸上的笑顷刻便乖巧起来。
“是,是,是。”她点头,恭维道:“师叔全都是为了我,让我实在无以为报,要不是师叔出现的及时,我恐怕要被人挖了眼睛再夺去性命的。”
这话本是恭维夜白是及时雨,不想她才说完,夜白的眸底便有杀意一瞬间弥漫:“你且放心,三日之内,我自将燕黎拿下,届时你若是要挖他的眼睛,也是无碍。”
分明是修仙练道之人,只夜白唇齿之间皆是杀伐,看得莫长安一愣一愣,心下有些纳闷起来。
她素来与夜白作对的厉害,为何今儿个夜白如此为她而气恼?莫不是当真有了一份当长辈的心,知道爱护她这个小辈了?
心下如此猜测着,莫长安只好摆手,道:“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