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十里的故事就到尾声了,所以,师叔和长安小姑娘打算来撒糖了,这次真的甜,期待么?哈哈
140师叔,背我(上)
对于十里的发问,莫长安的确是听得云里雾里,她并不知为何十里要突然提及夜白,可抬眼见她一脸调侃的模样,转瞬之间,便明白了过来:“我和他还真不会如何,你别多想。”
她与夜白……打死也不能如何。更何况,莫长安深觉,她的压根儿不喜夜白这等脾性之人,光是想想都han碜的厉害。
“我瞧着你是身在其中,不知其味啊,”十里意味深长一笑,说道:“方才萧然对你使性子,可是夜白护着你?”
她说起萧然的时候,也没了以往仙君仙君的尊称,只蜻蜓点水似的提及一二,语气很淡,仿若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莫长安无奈摊手,老老实实回道:“我为了救你,散了仙术,他要是不护着我,我估计要给萧然打死了。”
“哪至于打死?”十里拆穿她这夸张的说辞:“萧然方才那一下,最多是让你疼个一时半刻罢了,有我在,他也不会当真对你如何。”
莫长安撇嘴:“你倒是有恃无恐了,我又不是他的老情人,他想弄死我,分分钟罢了。”
一想起萧然那种腹黑的性子,莫长安便摇了摇头。一个隐忍上万年,执念深沉的上神,她可是不敢随意招惹。
十里挑眉,道:“长安,我知你反应很快,但这这也不能否认夜白对你愈渐不同的……”
“别别别,”莫长安打断她的话,忍不住打了个han颤:“我和夜白可是正经师叔侄的关系,你这样一说,怪吓人的昂。”
她从未想过,自己和夜白能够怎么的,与其说不去想,还不如说不敢想。毕竟她对夜白,是实打实的不喜,这份瞧不上的情绪,她向来没有掩饰。
十里仰头喝了口酒,才道:“你这话要是给他听着,恐怕是要伤心的。”
“也就你会多想,”莫长安解释道:“好歹我与夜白已然共行数月,这些时日再怎么着也不是假的,他作为一个长辈,护着我这散了仙术的小辈,可不是再正常不过?”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说法,十里也不再调侃,但眼中却有笑意一闪而过,稍显深邃。
……
……
那一头,夜白与萧然正是坐于石凳上对弈。
他们幻化出一方屋檐与棋局,就着上一次未曾结束的厮杀,继续指点。
明月清风,朗朗仙姿,一个墨衣银发,一个白衣清冽,夜白与萧然,就像是天地间的两种极致,端是美如画卷,矜贵清雅。
黑子落下,夜白微微颔首:“到你了。”
“也亏得你还记得先前的布局,”萧然摇头,失笑道:“不过,你当真不担心你那师侄?”
“担心她作甚?”夜白眉峰冷峻,淡漠道:“她与十里好吃好喝的,还会亏待自己不成?”
想也知道,莫长安这小妮子现下定是大块吃ròu,大口喝酒,还用得着他来担心?
“你们方才在外头不是已然喝了许多酒?”萧然扬眉,说道:“我可是闻得清楚,她喝的绝对不比你来的少。”
“所以?”夜白抬眼望他,面无表情。
萧然笑道:“所以她如今再与十里喝第二次,当真不会醉?”
“……”夜白:“她酒量很好。”
“再怎么好也是凡人,”萧然道:“更何况,这般喝的猛烈,就是仙人也未必受得住。”
不论凡人还是上仙,酒ròu一物无疑都是致命的诱惑,既是诱惑,便存在着过度的惨烈。
“那也是她自己该承担的后果,”他冷冷说道:“若是醉了,便睡在外头就是,左右死不了,我也算是没有辜负师父和师兄的托付。”
夜白说的很是从容,就像莫长安一切与他无关一般,神色之间只是无谓淡漠。
只这一幕落在萧然眼里,倒是勾起他的趣味:“你这般不怜香惜玉的,她若是一夜醉在外头,恐怕是要大病一场。”
萧然不信夜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如今正是莫长安最为虚弱的时候,她失血过多,仙术又要一阵子才可以恢复,整个就是扶风弱柳的姑娘家。
不过,他的话落下很长的一段时间,夜白都没有出声,更是没有要回答的模样,只兀自执着黑子,神色寡淡如水。
见此,萧然倒是也不急,他缓缓勾了勾唇角,眉眼之间有趣味闪过,似乎想坐着等一等,看看夜白到底这口气能够沉着多久。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明月升过柳梢,这棋局也依旧没有要结束的征兆,两人势均力敌,俨然就要重新再来一盘才能见着胜负。
然而,就在这时,有身影急匆匆而来,扰乱了这一场对弈。
“怎么回事?”萧然没有低头,也知道来的是个巴掌大小的纸片人儿,毕竟这纸片人儿是他方才施了仙术,让其盯着十里和莫长安,有情况再上前来报。
他丢失十里的时间,实在太长,且这期间变数太过可怖,以至于余生,他都做不到任其离去。
“仙君,凤主醉了酒,在桃林溪边。”那纸片人儿细声细气的回道。
仙子河附近,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桃林,每每冬去春来,三四月间,桃花便开得极艳。而正是因着这个缘故,莫长安和十里才醉醺醺的前往桃林,美其名曰:风雅。
“溪边桃林?”萧然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白棋:“你的意思是她掉进水里了?”
醉了酒,又是桃林又是溪边……若是他没有猜错,这纸片人儿的确如此意思。
“是的,仙君。”巴掌大小的东西俯了俯身子,煞有介事。
“带本君去!”萧然明摆着再坐不住,他想也没有想,便拂袖起身,眉间拧紧,少了几分方才与夜白谈笑风生的从容。
“这盘棋,不打算继续了?”夜白喊住他,依旧神色淡淡。
萧然回头看他:“我未过门的妻子落了水,这天han地冻,你让我继续和你下棋?”
“她是火凤,不会有病痛的感觉。”夜白沉吟,正色道:“如今已是回春,你大可不必这样焦心。更何况……她也并非你未过门的妻子,我记得,她方才还没有答应你。”
夜白的话,可算是极为耿直,尤其后面那一句,更是刺人至极。可偏生他又是没有言过其实,实在让人指不出一个错处来。
“你心大,我可未必像你这般。”萧然也不去辩解十里是不是她未过门的妻子这件事,只哼笑一声,说道:“扶桑现在既是醉的不省人事,那么莫长安显然没有比她好上多少,否则的话,现下莫长安早早便将她送了回来。”
说着,他也不去看夜白,只笑着转身,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四下顿时寂静无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