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许了什么愿么?”
这云之彼岸的交界,恍然便划开了分割,一片是天,一片是地。
天的那一头,璀璨夺目,流星之夜,神秘莫测。
而地的那一头,却是明亮而通透,绯色环绕,宛若身处云霞之中,温暖而炙热。
“我……不知道。”她心中有所猜测,可这个节骨眼,又哪里好意思张嘴去说?
他道:“我方才许了个愿,望着你能够嫁个如意郎君。”
那一瞬间,十里脸色微微一白,似乎庆幸一般,好在自己没有多言什么。
可她还未说话,萧然便再次出声:“扶桑,你若欢喜我……便嫁与我,如何?”
这一次,他极为认真,就像这话憋在心尖千万年了一般,所有情深似海,都抵不过一句求娶。
“仙君可是在捉弄我?”她有些难以置信,美眸愣愣,一时呆住。
“素日里喜欢捉弄你是不错,但今日……不是。”他笃定一笑,春风拂面:“扶桑,你可是愿意?”
“我……不知。”她若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响起,姑娘家的娇羞,淋漓尽致。
“无妨。”萧然道:“我等你。”
这样的萧然,委实多了几分邪魅,少了几分清雅,可却鲜活而真实,只要触及十里,眸中便一片绚烂。
……
……
那两人自是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兀自暧昧横生,但莫长安和夜白却是有些气氛尴尬。
准确上来说,其实莫长安瞧着并没有什么尴尬而言,她一边看,一边评头论足,就差没搬个凳子坐下,备上一盘瓜子儿嗑上。
“哎,这萧然仙君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分明是还算郎情妾意的场面,莫长安却像个糙汉子一般,啧啧称奇:“他从前是不是还骗过那叫什么三七的小公主?”
莫长安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却是浮现初次见面时,十里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她说,她叫十里。
可这个十字,是不是带了几分三和七的影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莫长安不得而知,可私心里却还是存着一些猜测。
“不知。”夜白淡淡敛眉,说道:“这些你得去问他。”
“不知?”小姑娘质疑:“师叔哄谁呢?你与他不是故交旧友吗?我瞧着那三七是他的上一‘任’徒儿,师叔会不知道?”
她勾起眸子睨向夜白,心中想着,师父从前说的话果真是没错:男子若是靠得住,母猪也能赛貂蝉。
“你这话有些歧义,”她心中念头刚起,就听夜白不咸不淡道:“应当是母猪也能上树,而不是什么赛貂蝉……”
莫长安:“……”
是她大意了,竟是忘了在这鬼地方,她心中所想所念,皆是被放了出来,给夜白听了个正着。
“师叔不要逃避问题,”冷哼一声,她道:“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萧然他到底是不是哄着十里玩儿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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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若即若离的爱(下)
“我瞧着他是的确欢喜十里,”夜白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两人身上,琥珀色眸底微深:“至于那什么三七……我从未听他提起过。”
三七死的时候,夜白还未曾出生,他毕竟不是个好打听之人,只要与琐碎之事无关,即便是萧然的感情问题,他也从不加以干涉提及。
故而,他的的确确不认得三七这个人,唯独只是先前听过旁人说起,但都不太仔细。
“我看他眼中的情绪也不像作假,可你看他从不带十里出去,鬼鬼祟祟,总像是在……偷情?”说到这里,她心中也顿时了然起来:“你看,若是当真坦坦荡荡,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越是这样想,莫长安便越是觉得诡异。先前萧然还忽近忽远,令人捉摸不透,怎的今日突然就如此大胆,仿佛有了计较?
“他大概……有难言之隐。”即便如此说,夜白也不得不承认,莫长安的话没有错,萧然在这份感情上,总有些让人觉得不够真实。
可他对十里的执着,夜白也看在眼中,做不得假。
“又是难言之隐?”一想起男子总爱放在嘴边儿的难言之隐,莫长安便有些嫌弃的紧,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这世间所有的难言之隐都是拆散鸳鸯,造就悲剧的罪魁祸首,而偏生就是这样冠冕堂皇。”
“这话怎么说?”夜白挑眉,见她有些情绪,难得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这话说来话长。”莫长安沉吟。
夜白:“那就长话短说。”
莫长安颔首,严肃道:“嗯……简单来说,就是一时感慨,师叔若要细究,我恐怕得写一本关于玄学的册子,以供师叔乃至后人探讨学习。”
夜白:“……”
所以,这妮子现在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想了想,夜白只好正色回:“等你死后,我会让人传承下去的。”
“……”莫长安:“?”
这天,是被他聊死了。
……
……
十里的情窦初开,并没有给她带来多久的欢愉。在那之后,萧然出门的频率,变得极高。往日里他总爱待在兰芝殿,如今却是三不五时不见踪迹,而这一次,他连清风也没有带上。
对此,十里心中隐约不安。她不知是每个女子历经情爱都这般疑神疑鬼,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忧思繁多。
爱上萧然的那一刻开始,她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变得有些敏感而多虑,而这些,萧然统统不知。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那一日萧然依旧早早出了兰芝殿,他没有道明去了哪里,也不曾提及何时回来,只是让十里好生修养,并吩咐了清风备上丹药许多。
她心中闷的发慌,也没有告诉清风,便兀自出了兰芝殿。
原本素日里,她也是个不喜外出之人,故而直到她离开,兰芝殿也没有人知悉。
只是,她没有想到,路过蟠桃园子的时候,便听到有议论纷纷,他人言说自己。
“听说了吗?”也不知是谁家的仙子,细声细气,很是年幼:“萧然仙君不日后便要大婚。”
大婚?十里愣在原地,心中不解,分明她还未曾应他,可为何消息走漏的这样快?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她们便提前悉知?
是萧然想给她一个惊喜?
思及至此,她忽然便有了几分笑意,想着或许这几日萧然早出晚归,其实是在筹备什么?
可这些心思还来不及天马行空的乱窜,那头仙子的声音径直便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