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白挑眼,问道:“谁?”
他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再怎么说,这小妮子也是极为擅长做戏,当然,其中也不乏聪慧过人。
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然察觉了他的心思,急着掩饰一二才换了口风。
在夜白不同寻常的严厉表情下,莫长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千钧一发之际,就见她嘿嘿挤出一丝笑来,回道:“意中人就是……”
她说:“我九师兄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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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这叫做什么来着?貌合神离?容貌合适,可惜两人互相瞧不上对方~这注定是一条漫长的互怼路啊。师叔老人家又给自己挖坑了~
86何为月事?
从夜白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莫长安不明所以的摸着脑门儿,心下完全不知道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回答出师兄楚辞的名字后,不知为何,夜白竟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现下,她也回味不出夜白那欣慰而又神神叨叨的神色究竟为何,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她好歹当机立断,随意扯了个人出来。
至于为何是九师兄楚辞,莫长安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在那一瞬间灵机一动,楚辞的名字便脱口而出。
不过依着她猜测,或许是因为几个师兄弟中,九师兄的名字最是好记。
于是乎,她一路思绪沉沉,直到推开自己的屋门,见着十里坐在窗台边发愣,她才收回所有猜测的心思,转而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来。
“怎么?有心事?”她进入屋内,顺势掩上雕花木门。
在听到她的询问时,十里清冷的脸容微微一愣,随即下一刻,就见她摇了摇头:“没有。”
淡淡的两个字落下,室内顿时寂静无声,十里心下觉得尴尬,想着是否要随意扯个话头来说之际,莫长安却已然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含笑,很是明艳。
“没有心事的话,可是不太正常。”她戏谑着上前,云淡风轻的就坐在了椅子上,正对着十里:“毕竟像你这样十多岁的姑娘,正是少女怀春之际。”
她说的大大咧咧,丝毫不觉谈起此番事宜有什么不妥,只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瞧得十里不觉就慌张起来了。
“什么怀春不怀春?”暗装镇定,十里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一些:“我对风花雪月并不上心。”
分明是要让自己瞧着寻常一些,可偏生十里不知道的是,她此般心虚至极的表情,俨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征。
莫长安眉心一动,心下觉得十里这姑娘委实有趣的她的心都要化了,面上她却是一本正经,唇角勾起:“既是没有怀春,那就是没有心悦之人的意思……嗯,不妨你来做我师叔的童养媳……不,应当是媳妇儿。”
她笑的认真,略显思忖:“我师叔年方二十,多金俊美,要仔细说起来,也是万千女子的追逐对象。”
说着,她径直便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十里的脸容之上,琼鼻玉肤,惹得她愈发看的炙热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十里耳根子泛红,急急忙忙摆手道:“长安,你莫要这样说。”
“怎么?”莫长安道:“你原是瞧不上我师叔么?”
“不,不是的。”十里清冷的脸容看不出丝毫表情,眼底却是一阵翻江倒海,甚是惊恐:“我只是当真无心风花雪月。”
莫长安笑容玩味,颇有些不羁之意:“你毕竟是要嫁人么,我师叔也是年轻且好看,唯独差强人意点的,就是性子不算温顺……但这些都是可以慢慢来的。”
她漆黑的瞳仁满是笑意,半点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十里不知道的是,在说完这句话之际,她眼底有幽深之意一闪而过。
“我知道他生得好,也知道他很不错,”十里心中焦急,全然不知自己迷迷糊糊之中已然被莫长安下的套圈住,只一股脑儿的解释道:“可长安,我并不是很想与夜……你师叔有什么牵扯。”
知道他生得好么?
莫长安微微抿唇,心下愈发觉得十里招人疼惜,就这样三言两语套出了猫腻,未免这姑娘太过直肠子了点。
毕竟啊,如是一介凡人,看到夜白的容貌,最多只会附和一句还行,并无法这样如流的对答,还丝毫不觉她说夜白俊美好看有什么不对。
那么,能清楚的看见夜白的出尘之姿的,无非便是修为上乘之辈!
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十里,究竟属于哪一个族群?
“十里,待会儿一起去后山泡温泉罢?”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小姑娘却还是笑容可掬,天真而无害。
她估摸着明后日左右就要离开汴京,好歹来一次忘尘楼,可不得享受一番温泉嬉戏的妙哉乐事儿?
尤其,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可人娇羞的美人儿作陪。
一想到如此,莫长安笑容便愈盛起来,看的一旁十里心下毛骨悚然,仿佛对面的不是青葱少年,而是食色性也的大尾巴狼。
“咳咳,”十里悄悄望了眼莫长安,有些心惊胆跳的谎称:“长安,我今日月事来,恐怕不能与你一起去了。”
“月事?”初闻这陌生的词儿,莫长安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是月事?”
月事……莫非是能吃的?就像中秋的月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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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长安不知月事为何物,有没有小仙女给她一个解释?
小仙女:没有解释,但我今后再无法正视月饼!
87往昔
十里正忐忑之际,乍一听莫长安问说月事,下意识便瞳孔一缩:“你不知道月事是什么?”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但凡一个女子,到了某些时候,都该知道吗?
“不知道。”莫长安蹙眉:“仔细想着,好似有些耳熟。”
月事……简单去理解,莫不是每个月的事情?
可这天底下又有什么事情是每个月都要办的?如此准时?
那头,莫长安兀自想得入神,那坦然而又迷惑的神色,看的十里委实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好半晌,她才瞧着她,说道:“月事是女子每个月都要经历的,长安,你还没……?”
“女子都要经历?”莫长安听得云里雾里:“我可能也有,但是我不知道?”
她实在是没有理会过这些事情,更不太懂女子的一些忌讳,她四五岁那会儿孤苦,之后在沈府度过一年,却也是年纪太小,整日里玩玩闹闹,最多就是跟着沈惜年听先生教书识字儿。
在那之后,她辗转各个地方混迹江湖,如此下来五六年,一直都以男孩儿的姿态行事,再加上那时候年纪小,每日里顶着一张乌漆嘛黑的小脸,根本是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