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大门安保都听见了她的嚎啕大哭,几个佣人躲在房里不敢出去瞎晃悠以免祸及自身。
说到这里沈阔均就来气,仰头,指着沈疏的鼻子骂,“那麦康威好歹是正经生意人,公司做得还算可以,女儿呢,出落得水灵又懂事,学的又是医生这个好职业,将来入我家门,集团形象又会正面几分。更重要的是,太低的女儿家配不上丛捷,门当户对更不行,娇生惯养不说,娘家指不定出什么坏主意给她乱我家和谐,捞我财产,丛捷向来单纯,麦棠是最适合的人选,她真诚,是个好孩子,现在倒好,怎么变成了你的女朋友,你说,你到底是在gān什么?”
“我相信你这些年在外面野惯了,没心思在集团上面,但我很难相信你有把我们当做是一家人,他是你弟啊,你知道放记者鸽子有多严重的后果吗?他们会添油加醋的写,会无中生有。他还有名声可言吗?”
沈疏给人的感觉从来都不会有懒散,气质超脱绝代的人连眨眼都是星辰闪烁。
他很认真的在听,然后淡淡的一声“嗯”,最是恼人。
沈阔均无疑是挥拳向棉花,噎住,接下去无话可说。
罗凤芸无处下口挑他刺,就表现得体贴入微地接了丈夫落空没回应的大串话,“要说那麦棠也是不懂事,害怕跟我说一声就是了,而且事情还未盖棺定论,只是个前女友而已,她就跟丛捷分手。”
沈丛捷刚想开口,替麦棠说两句。
沈疏这边已经说出了十分冷厉的话,“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小三妈出轨爸jiāo/配出的纯正背叛出轨的血统倒也不稀奇。罗女士一定要深刻认识到,出轨是你儿子的问题,挑出多少女方的不懂事,也改变不了你儿子跟人上chuáng,背叛女友的事实。稀奇的是,你会反思。”
沈家长辈们顿感坐立难安,实在气沈疏咄咄bī人,得理不饶人的劲儿。
惊得每个人都慢慢呼吸,唯恐罗凤芸夫妇一个眼神杀过来。
罗凤芸气急,指他,“你……”
沈丛捷挡在妈妈的面前,“哥,你说话太过分了,我妈怎么你了?她只是说了一句麦棠又没骂你,你这突然生气发力的语言bào力,句句见血让人听了不适。”
沈阔均终于忍无可忍,手在空中颤抖着连点了好多次,“你给我过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不说话会死吗?啊!混账东西,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转身仰头深呼吸,压着气,在人面前多少要有体面,又回头指了指沈疏,“你要是敢违背我,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妈的长廊给砸得稀巴烂!什么狗屁艺术家,谁也别要了!”
之所以bào跳如雷,全是沈疏在一堆人面前不给他留底子,说罗凤芸是小三,那他就是个背叛家庭抛弃忠诚的烂人。
沈疏看似吃到了威胁,抬眼望向二楼某个拐角,只是说:“她应该可以看见吧?”
第11章chapter11
麦棠回到小姨家,换了脏衣服,拨一遍电话,还是不通。
想了想,便打给沈丛捷,谁知这人也没接电话,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怎么着。
她把手机随手丢在chuáng上,拿着污裙走出客卧,就听见主卫传来洗衣机运转的动静。
洗衣机是滚筒的,穿堂过户的震动和声响,稍微靠近,人说话都感觉隔了人山人海,“你这拖鞋底都是灰我给你洗了再穿,换下来的衣服就丢筐里。”
鞋子是沈疏给的那双,已经浸湿了,鞋身在地上像螃蟹一样吐着细密的洗衣粉泡泡。
麦棠看到小姨蹲在一个蓝色盆前,拿着刷子利索地刷着鞋底,旁边还有好几双要洗,刚要提裤腿蹲下去帮忙,就被挥手赶着,说她会越帮越忙。
她努努嘴,“我已经成年了小姨,不是小时候抓泡沫糊你脸的熊孩子了。”
覃明月两个姑娘都宠,也确实嫌麻烦,直白地说:“你洗完我还要再洗一遍,哎呀,太麻烦。”
麦棠耳朵里装着起茧子的答案,转念一想自己已经长大了,便不死心地问:“为什么呀?”
覃明月一点也没犹豫,“总感觉你没洗gān净。”
麦棠败下阵来,耷拉着眉,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刚要自己搓裙子,小姨又冷不丁来一句:“白衣服你更洗不gān净,放那儿该gān嘛gān嘛去,要实在没事做就去学习。”
覃甜在每个社jiāo平台上的昵称——明月的两个小废物。
这里就是出处。
麦棠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的类型。人长得很甜美,是木樨香露馥郁的甜,但凡事过犹不及,身材玲珑有致,欲说还休的饱满唇形,很好的平衡了容易发腻的整体气质。
成绩也很好,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