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她不信裴瑶是想她的。
裴瑶的吻落在李乐兮的唇角上,舌尖探过唇角,徘徊不前。裴瑶一味咬着,没有深..入,就这么舔舐。
李乐兮唇角发麻,被裴瑶咬得微疼,她不自觉地推开,吴之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去吴府索要银子……”
马车惊到一老者,老者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吴之淮并非仗势欺人,车夫出错,他也没有偏袒。只他身上没有带银子,让人去老者去医馆先救治,再去吴府拿银子。
安抚好老者,他嘱咐车夫行车小心些,自己才回车内。
车内两人再坐着,方才是紧靠着,如今却换了,两人分开做,似乎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吴之淮毕竟在官场上待了大半生,光是从两人分开坐就发现端倪,再观裴瑶,依旧端着点心吃,却只是小口咬着,无甚jīng神。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神色冷淡不说,眼内深邃,想是很不高兴。
一番打量后,吴之淮果断不说话,当作不知晓两人之间的不快。他侧过身子,余光扫过太皇太后微抿的唇角。
无意间匆匆一瞥,并非有心,他察觉更多的不对劲,太皇太后的口脂没有了。
出去一趟,口脂就没有,吴之淮觉得自己眼花了,然而男女有别,他不能再看,只好压制自己的疑惑。
一路上,三人无言。
到了吴府,吴之淮先下车,李乐兮随后,裴瑶最后下车。
在下车后,天光明亮下,吴之淮确认了一件事,太皇太后的口脂确实没有了。
他看了一眼女帝,心中的疑惑渐生。
作者有话要说:吴老头:不是我八卦,是我眼睛太亮了,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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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船戏
吴之淮迎着女帝进府,又令人摆下晚膳。
吴家老宅中只有他一人,用晚膳的时候,并无吴家人到场,三人分席而坐。
用过晚膳,裴瑶与李乐兮回房,吴之淮让人再去收拾一间客院。帝后二人对视一眼,默默不说话,荆拓朝吴老投去一抹可怜的眼神。
帝后都已大婚,还分开住?
裴瑶与李乐兮当真分开住,亥时一过,李乐兮拐着裴瑶出府,荆拓被两人丢下了。
李乐兮在绍都城内住过多年,这里的一街一巷都很熟悉。就算天黑出门,她也不会走错路。
绍都城内入夜后除了河畔的青楼楚馆外都关门了,但今夜,李乐兮有船了。
当年楚元曾在过年的时候带着她踏上花船,彼时绍都正值繁华,花船遍布,琴人歌女、笙歌缭绕。
今夜的河面上,都是青楼的小船,灯火黯淡,静寂中透着一股不正之风。
李乐兮站在河畔,凝着小船,眸色晦涩。裴瑶却道:“将来这里会有很多大船。”
李乐兮没有信她,属于绍都的繁华早已过去,随着楚元一道被埋葬,眼前的绍都已是最好的景象了。
底蕴悠长,古韵如旧。
望着寂静的河面,裴瑶再度开口:“皇后,我们迁都绍都吧。”
李乐兮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觉提醒:“绍都是不详之地。”
“去他娘的不祥之地,朕是天子,是大魏的君主,说什么都由朕做主。”裴瑶得意,扬眉浅笑,又见李姑娘闷闷不乐,体贴地伸出手,“信我一回。”
“信你,整日就知晓偷懒,大话说了不少,可有哪件成真?”李乐兮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目光落在河面上朝她驶来的小船。
裴瑶被说得脸红,轻轻哼了一声,“你不信我就罢。”
话音落地,小船驶来了,裴瑶咦了一声,小船靠岸,船夫朝着两人行礼:“陛下、娘娘,船上一切都已备好。”
裴瑶眨眼,问李乐兮:“想好怎么吃我了?”
“清蒸、熬汤,你选一样。”李乐兮这才有了些笑容。
裴瑶睨她:“都是要放水的做法,朕不喜欢。”
李乐兮略微思考了会儿,问道:“你就gān烧。”
言罢,示意船夫下船,自己先踏上船,回身伸手去借裴瑶。
小船摇曳,在水面上dàng出涟漪,灯火明灭,晚间形成柔美光景。
裴瑶望着灯火阑珊的河面,心中诧异,“gān烧是什么做法?”
“gān烧……”李乐兮冥思苦想,gān烧不过是她随口说的,上船后她思索道:“就是不放水的做法。”
裴瑶浮想联翩,拒绝道:“那太难受了,昨夜的做法就不错。”
李乐兮心口一颤,“那是你的做法,我不喜欢。”
船内最大的摆设就是chuáng榻,足足可以躺下三四人,其他物什都显得很拥挤,比如妆台,饮水用的杯盏都放在上面,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