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她微微苦恼道:“那我就把你腿打断了再送过去,反正你没多久也会被王屠夫打死,瘸不瘸腿也无关紧要了。”
宛姨娘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面如土色地趴在地上,片刻后竟起了死志,欲要咬舌自尽。
楼望舒眼尖地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她摇摇头,柔声道:“既想咬舌自尽,那这舌头就别要了。”
命人将宛姨娘的舌头割下来,涂上止血药粉保证人死不了,她把盛着舌头的碟子挪到宋骅邺眼前。
“以后你再起色心的时候就想想她,这回只是舌头,下一回可就不一定了。”
宋骅邺状似不经意地并拢双腿,勉qiáng挤出抹笑意,“夫人说的是。”
楼望舒斜他一眼,如今不是收拾他的好时机,暂且放过,她踱步到宛姨娘面前,指尖抚过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低声道:“知道什么才叫羞rǔ吗?就是打你一顿,你还得给我笑脸谢恩。”
宛姨娘满口血腥,怨毒地盯着她的脸,似要死死记住她的面容。
楼望舒擦擦眼角,伤感道:“好歹主仆一场,让你离开我还挺舍不得的,就给你两个铜板留作纪念,你省着点花,不然到了地底下可没人给你烧纸。”
桌上的酒杯满上,当着宛姨娘的面儿泼在地上,酒香溢满内室,楼望舒站直身子,语气疏离,“我给你找了个好归宿,记不记我的好无所谓,反正你死后到了阎王殿,有什么冤屈也说不出来。”
“一路好走。”
宛姨娘被带走后,楼望舒扫了眼这怜花院,厌烦道:“拆了这院牌,小家子气的,以后留着喂猪。”
下人们:啊???
宋骅邺满是柔情地望着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吃饭吧,要不我陪你再用些?”
楼望舒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滚蛋,看见你就恶心。”
见状,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把头低得死死的,生怕被恼羞成怒的老爷拉出来祭天。
宋骅邺晕晕乎乎甩甩头,青着脸一把捏住楼望舒的手腕,声音发沉,“你又打我!”
“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楼望舒仿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宋骅邺,“你总在意我不爱你,我这回好好疼疼你,你不喜欢?”
宋骅邺抽抽嘴角,手上越发用力,警告道:“我不还手是因为在意你,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去你妈的吧!”楼望舒逮住他反手把人摔在地上,脚踩着他的头,“来啊,你打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软脚虾是怎么打女人的!”
她眼神淡淡扫过在场的下人们,“都出去,我要和你们老爷从人生哲理到诗词歌赋好好谈谈。”
从她收拾宛姨娘的时候,就已经在下人们心中树立起不好惹的形象,老爷在她面前都矮一头,见风使舵的下人们都不愿惹到她。
再说了万一是人家夫妻情趣呢,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是能避则避吧。
得了令,下人们立马退出去,生怕慢一秒殃及到自己,甚至还贴心地关上门。
宋骅邺颤巍巍地向门口伸手,却被楼望舒勒着脖子眼睁睁看着院门合上。
怜花院中就剩下楼望舒二人,她狞笑一笑,随手抄起地上的门栓把宋骅邺打的宛如死狗。
把人拖到屋里,院中又多了一条蜿蜒红线,与宛姨娘那条平行。
她将桌上的冷菜冷汤倒在地上,把宋骅邺的头怼进去,“什么时候舔gān净我什么时候放过你。”
第54章qiáng取豪夺④伸腿瞪眼丸
宋骅邺撑着胳膊把脸从饭菜上移开,油光满面地疾言厉色道:“你真是太胆大妄为,仗着我宠你便胡作非为,bī急了我把你休了,我看这府里你还能倚靠谁!”
楼望舒随手一个花瓶砸在他手上,“让你舔你就舔,哪儿那么多废话!”
血汩汩从宋骅邺的头顶流下,他用手一摸,大惊失色:“你这毒妇!我要休了你!”
楼望舒冷笑一声,气定神闲地坐在雕花椅上,碗大的摆件在两只手之间来回倒腾,“比起弃妇,我更喜欢当寡妇呢。”
宋骅邺的眼睛跟着那摆件移来转去,脸颊抽搐,语气稍缓道:“你把摆件放下,我刚刚就是说的气话。”
“哦,是吗?”女人懒洋洋地把头埋进缝着一圈白狐毛的大红斗篷里,肤色塞雪,眉目如画。
小巧的绣鞋点着地,她示意:“给你个机会,你是想当狗还是想当尸体?”
宋骅邺身体一僵,失神地望着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楼望舒点点头,接道:“以前纯善无能,所以才会被你欺负呀,现在我变态了,你的报应就来了。”
她托着腮看他,“麻利点,别làng费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