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到了什么。”蛟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向林立。
“说不出来。”
林立摇摇头，他不太好形容，闻着有点臭，但和平常能闻到的臭味又有明显的不同，似乎夹杂着一丝木香。
也许和实验体有关？林立暗暗猜测。
其实气味并不算难闻，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毕竟这几天都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什么东西，就算反胃想吐也吐不出来。
“前辈没有闻到吗。”
蛟龙沉沉的嗯了一声，见状林立大为惊奇，要知道蛟龙的嗅觉可比他敏锐的多，竟然什么都没闻到？
林立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依旧能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证明不是自己的错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立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却把这个疑点记在了心里。
越往里走气味越浓，林立闻着闻着也习惯了，突然间，蛟龙开口，说了一句：“有妖魔经过，好重的妖魔之气。”
“妖魔之气？”
林立动了动鼻子，面色骇然，居然真的有妖魔之气，他竟然才发现！
蛟龙对妖魔之气的察觉力比林立高出数倍，自然能先他一步感知，对于林立来说，妖魔之气并不算浓烈，又和先前的怪味儿融合在一起，互相掺杂，所以才发现的晚了一步。
但一旦发现，就很难忽视。
林里掏出那些结晶体，凑近闻了闻，“气味相同。”
这就证明是同一位妖魔留下的。
“妖魔之气滞留这么久，必然是高阶妖魔，很可能他是在圈守自己的领地。”蛟龙分析道。
圈守领地，对高阶妖魔来说是很常见的做法，它们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无论这个地方适不适合自己生存，只要确定无主，就会沿途留下自己的气息。
“能看出是什么妖魔吗？”
林立说完就见蛟龙冲自己翻了个白眼，“你真会说笑，我要是能仅凭气息就分辨出妖魔的种类，当初也不至于……”
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蛟龙面色一沉，不耐烦的说道：“不说这些了，走吧，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发现，若是此地有妖魔之气的残留，我们沿着妖魔之气寻找，或许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林立点点头，分辨着气息继续往前走，结果走了没多久，周龙忽然开口让他停下别动，声音莫名有几分紧张。
“怎么了？”
几乎在蛟龙开口的同时，林立便开始在周围进行观察，还以为是自己遗漏了什么，结果找了半天，没见有半点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就听蛟龙开口说道：“打开你的照明工具，往上照，然后从侧面的方向看。”
照明工具指的应该是手电筒，林立照做，打开后，蛟龙又说：“把你的光调的小一点。”
光源调整成细细的一束，林立往上照，满脸纳闷，“前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那些灰，你没看见？”
蛟龙语气十分不可思议，林立更是无奈，“前辈没搞错吧，让我看半天就为了看那些空气中的灰尘？”
这些灰不是随处可见吗，能有什么好看的？洋洋洒洒的一大片，看久了甚至还有点眼睛疼。
“孺子不可教！”
蛟龙气急败坏的开口，“这可不是普通的灰，是妖魔身上的粉尘！”
嗯？这话听着有点意思，“粉尘？前辈说的不妨具体点。”
林立是真的没听懂，他感觉这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妖魔身上的粉尘怎么了？这里到处都是山壁走石，身上积些灰不是很正常，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说完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还真看出了点不对劲。
“这些粉尘，竟然没有往下掉？”
粉尘是漂浮在空中的状态，仿佛有阵风正在托举着它们。
“我曾经在一种妖魔身上见到过这种粉尘。”
似乎知道林立发现了什么，蛟龙的面色有所缓和，又让他找出点火的工具。
“前辈要我做什么？”
“烧。”
“嗯？烧什么东西？”
林立手上握着一个打火机，在蛟龙的示意下，嘴角一抽，后知后觉的说道：“烧灰？”
“你小子这会儿发什么愣，我说的话你照做就是，磨磨唧唧真烦人。”
林立满脸无奈，他哪是发愣，是觉得难以置信，灰居然也能烧？蛟龙不会是在和他开玩笑吧，但还是无奈的照做，只不过没用打火机，而是找出了一捧火柴。
滑动火柴往上一扔，只听刺啦一声，接着又是哗的一下！在林立的头顶上方，居然真烧起了熊熊烈火！
火势凶猛，瞬间驱散了过道中的凉意，林立瞠目结舌，“居然……真的烧起来了？！”
而且这火也没有往下落，是维持着漂浮在空中的状态！
长长的火舌一路向前延伸，仿佛有根导火线似的，一眼望不到头，但只过了几秒钟，明黄色的火焰突然转变了颜色。
就跟变魔术一样，转变成幽幽的绿色，顿时让整个过道都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犹如魔窟。
“果然如此。”
就在这时，蛟龙突然开口。
“前辈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立竖起耳朵，好奇的看过去，他记得蛟龙先前说的是在一种妖魔的身上看到过这种粉尘。
也就是说，蛟龙很可能知道了妖魔的身份。
“哥尔赞。”
蛟龙看了林立一眼，倒是没卖关子，十分痛快的说道：“千百年前，我亲手杀了一只妖魔，因为它捣毁了三个村庄，我看不下去，就出手解决了它。”
“这个叫哥什么的妖魔身上也有这种粉尘？”
“是哥尔赞。”
蛟龙纠正林立的发音，“不错，他的攻击力并不强，但能力诡谲，受到刺激身上就会抖落出这些粉尘，遇火则燃，用水浇不灭，而且粉尘具有很强的附着性，一旦碰到也洗不掉。”
听到这话，顿时让林立心里一惊，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碰到，接着转念一想，十分好奇：“那为什么会漂浮在空中？”
“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蛟龙面色一梗，显然是被问住了，不耐烦的说：“总之，能留下这种粉尘的应该是哥尔赞，但它还挺好对付的，所以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