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钱都花了谁管这个?”
“就是,小美人儿你也太扫兴了。”
三个男人同时大声笑起来,眼里的贪婪不言而喻。
酒过三巡,寸头等不及了,可他一站起来就脑子发懵,差点摔个人仰马翻。
“小妹妹,你这酒多少度,别是糊弄我们哥几个。”
“这可是为你们好。”
她把“单纯好骗”四个字都快写脸上了,主动解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
南允时穿着池槿安买给她的小裙子,裹得很严实,得解开三颗纽子才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三个猥琐男上瘾了,纷纷站起来想要看更多。
又纯又欲,小裙子明明很长,胳膊都不露,却清纯妩媚。
“咱还是不喝酒了吧小妹妹,嘿嘿。”
“可是多喝点是为你们好啊。”
她又没骗人,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也许就不疼了?
黄毛胆子大,挤到她身边,却感觉屁股一凉,原来沙发上放着把美工刀。
“这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我想想,可以削铅笔呢,还可以削水果,但最重要的是……”
她柔若无骨的手顺势拿起美工刀,镭射灯下,刀子折射出冰冷又危险的光,倒映出她红的近乎滴血的嘴唇。
“其实我很善良吧,还给你们喝酒减轻痛苦呢。”她微微的笑。
黄毛出了一身冷汗,在酒精作用下头昏脑胀,连包厢门都打不开。
“啊,忘记了吗,是你们告诉南沐烟把门锁上的。”
这么乖的猎物,会自己钻进陷阱,还会自己断掉逃生可能,多省心啊。
……
血腥被烟酒味遮住,酒吧是各种味道的聚合体。
南允时很不喜欢这里。
脏,而且乱。
尽管她酒量好,此时也有醉意。
一步一步跌撞着往出走,无数目光被吸引而来。
如果她藕白的脸上没有带着那么冷酷决然的眼神,一定会有人来搭讪。
无数贪婪又无奈的目光在一瞬间收回,高大矜贵的身影跟着她后面。
南允时察觉身后有人,不耐烦的转过去。
“想睡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能不能别整天精虫上脑,活着不好——”
“脏了。”男人取出白色的口袋巾,折成三角,仔细去擦她额角的污秽。
灯光在他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眼眸越发深邃,高挺的鼻梁挡住光线,池槿安另外半边脸沉浸在黑暗中,好像来自远古的邪神。
“我——”
“把纽子扣上。”
南允时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听话,乖乖照做。
在私下交易频发的酒吧,遇到自家老公是什么体验?
心虚,心虚,还是心虚!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需要解释的不止一件事。”
总裁皱着眉头好像在生气,声音也冷冰冰的。
“秦凉,男,二十三岁,欧洲某侦探机构三级调查员,你们是什么关系?”
池槿安帮她整理着乱掉的头发和衣服,那神情好像在整理洋娃娃,一丝凌乱和肮脏都不能出现。
任何在他掌控之外的事,也不能。
男人一直在擦她脸上的血迹,把那一小片皮肤擦红了也不停下。
南允时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脾气。
被布料擦过的皮肤很疼,力道险些要擦伤出血。
“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真的,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南允时敢保证,这是池槿安第一次发现秦凉。
短短十几分钟,就能掌握这么多资料!
池槿安怒极反笑,捏住她的手腕,从袖子里取出那把美工刀。
“那些混混,也是你的朋友?”
他开车路过酒吧,从窗户隐约看到南允时,看到陌生男人跳窗出逃,等他追完秦凉回来时,小妻子就已经从包厢出来了。
“不是,他们是……”
要是让总裁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池槿安怎么能理解她重生归来,带着要把南家在蜜糖罐里拖下地狱的决心?
“不说了,先回家,冷不冷?”
池槿安把外套披在南允时身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池槿安。”
“怎么了乖?”
“头疼,看不清路,你抱我吧。”
那三个满口金牙说话粗鄙的混混她怕不怕呢?
怕吧,只不过被南沐烟勾起的仇恨很深,她顾不得怕。
走出包厢后才心惊肉跳,池槿安偏偏这时候出现。
接受她一切软弱。
夜晚很冷,叶特助很有眼色的打开空调,把隔板升上去。
南允时喝醉不会发酒疯,特别安静,像某种小动物。
“我要是吐你身上怎么办?”
“把你丢下去。”
她心里不平衡,赌气似的往他耳廓上吹酒气。
少女特有的芬芳在烈酒调和下散发出勾人幽香。
池槿安剪住她双手把人压到靠椅上,清冷的眼眸里染上几分邪气。
“故意的?”
“谁让你要把我丢下去。”
她张开嘴巴吐气,却被薄唇锁住呼吸。
车外灯火阑珊的建筑物飞快向后奔去,冷风呼啸,车内温度逐渐升高。
南允时像泡在热拿铁里的棉花糖,暖烘烘的。
他的吻热烈烫人,撷取少女的香甜,毫不留情的掠夺一切。
“我们要去哪?我不想去你家,你家太黑了。”
“那也是你家。”
南允时潜意识里觉得不行,她在明,池槿安在暗。
要是池槿安真的决定要她,那她今晚是躲不过的。
“那你什么都不能对我做。”她推开身上肆无忌惮的男人。
池槿安刚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放手?
他扯下领带,一圈一圈将南允时双手绑在座位骨架上。
“跟你喝点酒就要见血,我怎么敢对你做别的什么?”
南允时皱眉。
委屈道,“那是因为他们馋我身子,活该。”
而且她很人道呀。
还给过那些坏人机会呢。
她双手被困,不住的挣扎,手腕被勒出红痕,嘟囔着要解开。
“帮我解开好不好?”
池槿安笑着点头,然后捆得更紧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秒表,把声音放到最大。
“跟我发誓,你以后再也不会去酒吧。”
他用指甲磨着南允时手腕上的红痕。
对于惩罚,他不屑于延迟,不屑于记账。
什么时候做错,什么时候就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