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yīn阳怪气,她还没输过谁呢。
“噗嗤。”
替他们领路的婆子一个没憋住,笑出来声来。
傅谨语怕傅谨言恼羞成怒,拿这婆子作筏子,便一摆手:“正院我认得,不必你领路,你该gān甚gān甚去吧。”
婆子忙不迭告退。
外人离开,傅谨语更肆无忌惮了些,冷嘲热讽道:“侄孙媳妇,要早点替我那不成器的侄孙开枝散叶啊,你看你都进门半年了,肚皮还没甚动静,我都替你发愁。”
傅谨言:“……”
她今儿就不该为了顾全舅家的脸面走这一趟,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傅谨语见她不吭声,挑了挑眉“怎地,侄孙媳妇觉得我说的不对?”
傅谨言才要张口,就又听傅谨语淡淡道:“不服也得给我憋着。
傅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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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语被奉为上宾,除了被敬的酒多了些,这场满月宴吃得倒还算舒心。
宴毕,傅谨语前往衔泥小筑,去跟被汪氏打发回自己院子歇着的左燕清告辞。
谁知才刚转出衔泥小筑的影壁,就见左燕清跟柳凤璃在廊下推搡着。
具体点说,就是柳凤璃将左燕清搂在怀里,低头欲亲她,左燕清不从,两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柳凤璃虽是个读书人,但终究男女/体力差距悬殊,左燕清哪里拗得过他?几次被逮住嘴/唇亲/吻。
傅谨语毫无形象地chuī了声口哨,拿团扇假假地遮住眼睛,笑嘻嘻道:“表姐跟表姐夫也忒心急了些,好歹进屋再亲/热呀。”
柳凤璃吃了一惊。
左燕清趁机推开他,脸色羞得通红,如同怒放的牡丹花一般。
也难怪柳凤璃会按捺不住,若傅谨语是个男子,只怕也要想/入/非/非。
柳凤璃眼带醉意,摇摇晃晃地上前几步,朝傅谨语拱手,大着舌头说道:“叫王妃见笑了。”
傅谨语对他先前在傅谨言跟前的表现十分满意,同他说话也就耐心了些,还有闲心开玩笑:“能有这样的乐子看,我今儿没算白来。”
“表妹。”左燕清跺脚,拿帕子掩面,奔进了正房。
傅谨语把人惹得羞恼了,少不得要跟进去哄一哄。
柳凤璃吁了口气,赶紧溜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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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左燕清淡定的坐在太师椅上,脸上半点方才的羞恼都不见。
傅谨语“啧”了一声,笑道:“表姐这变脸的本事,跟我如出一辙呀,不愧是嫡亲的表姐妹。”
左燕清笑道:“我也就能哄哄柳凤璃,旁人跟前,再不敢来这一套的。”
傅谨语夸赞道:“表姐过誉了,姐夫成婚前心里可是有白月光的,这样高难度的条件下,你都能将他的心收拢,可见你本事不小。”
“甚本事?还不是全靠那张方子。”左燕清不屑地“嗤”了一声。
傅谨语:“……”
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一般,柳凤璃这完全是被睡/服的呀。
咳,其实这也不是没可能。
柳凤璃之前没有过通房,又服了那等助/兴的药,开/荤之后,说不得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句不好听的,男人嘛,向来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当然,这里头可不包括崔九凌。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他认识自己之前,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面对那么多向他抛出橄榄枝的贵女,都能清心寡欲,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
傅谨语笑道:“方才傅谨言出现时,我盯着姐夫呢,发现他半点眼色都没给她,可见心里是有表姐的。”
左燕清“嗯”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冷哼道:“他心里有我又如何,我心里可没他。我现在只想养好嘉哥儿跟小祁,旁的通不在意。”
嘉哥儿是左燕清儿子的小名,大名柳南嘉。
傅谨语立时冲她竖大拇指:“说得对,叫他好好体验体验甚叫‘追妻火葬场’,如此他才能更珍惜你。”
第119章119本王才不会打脸呢。
参加完嘉哥儿的满月宴后没几日,就来到了七夕。
大齐的七夕节,有晒衣跟晒书的习俗,正巧今儿无风无雨,日头好的能将人给晒化了。
故而傅谨语先领着人,将她跟崔九凌的大/毛、小/毛衣裳一一挂到了晾衣绳上。
接着去她的小书房,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一点子藏书给搬出来,晒到廊下日头能晒到的地儿。
至于崔九凌内、外书房里的藏书,就不必她操心了,自有许青竹这个贴身内侍操持。
至夜里,傅谨语都沐浴完毕,准备安置了,崔九凌突然递给她一个小木匣。
她打开一瞧,里头竟然装着只肥胖的蜘蛛。
他淡淡道:“虽然你在针黹女红上头没甚天赋,但活到老学到老,没准七老八十的时候就能变成巧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