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朝他伸手:“给我安眠药。”
“听你的口气——”男人笑了笑,“像是料定我就会吃安眠药似的,你怎么知道我有呢?”
jīng神病患者症状各不相同,但是在睡眠这一块儿,都不太好,时盏对此还是稍有了解,但她没解释,只是重复:“给我安妙药。”
闻时礼回房间找药。
折返回来时,时盏注意到他手里的安眠药是米氮平,不是她平时吃的氯硝/西泮,他吃的这种效果很猛。
她示意:“这种我只要一片。”
“好。”
他倒出六片,在她手心放一片后,剩下五片一口气仰头放嘴里。
时盏:“......”
这是要安眠还是要自杀?
闻时礼又回到房间,可能喝水去了,重新出来关房门时发现时盏还杵在门口,于是又好脾气地笑着:“怎么嘛,不肯回去睡阿?还是想跟我一块儿睡?”
时盏掌心躺着那片米氮平。
她思索片刻,认真道:“...要是你半夜死掉,我会有责任么?”
这话直接把闻时礼问笑了,他说:“几颗安眠药不至于吃死人的,吃少了对我没效,你再磨蹭的话,我只能理解你并不想睡,而是...想和我gān点别的?”
时盏:“实在不必,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就走,闻时礼就靠在门沿上,目送她回到房间关上门。
此时此刻——
男人眼底星河流淌,长夜永存。
第96章九万95深情戏码。
Chapter94
半夜。
时盏在自梦里惊醒,带着未名的警觉感。
天色漆黑,窗外一览无余的暗色。即便窗帘拉开,也窥不到一丝亮光,只能借着昏淡月色,看着空中那些冬季光秃秃的枝亚。
能隐约听见风声,时盏渴得厉害,可惜这房间里没有水。
她赤脚沾地,摸到不合脚的男士拖鞋穿上。
时盏轻脚下楼,意识尚未完全回旋,多少有点糊涂,到达一层也不知道,只发现脚下还有楼梯可走,便一直往下。
直到负一层。
这里暗得可怕,整层只有两盏工艺雕花壁灯,散发着可怜的暗huáng光线。
厨房在哪?
时盏停在楼梯口,看着黑无尽头的走廊。
混沌间,突然听见某处传来异声。——难以形容的声响,有什么在摩擦着地面,哗啦直响,很沉重的样子,窸窸窣窣的,又有若有若无某种动物的呜咽声。
非常小的动静,却因这廊道过于的静,所以在无形中被放大。
什么东西?
鬼使神差地,时盏抬脚,缓缓朝着声源处一步一步移动。
近了。
越来越近。
数米后,时盏停在一扇地下室的门前,厚重的樱桃红实木门,复刻繁复花纹,借着旁边的壁灯光线,隐约看见银色门把上,刻着一个字。
——“禁”。
手指抚上去,感受到凹凸不平的刻痕。
里面响动不停。
时盏贴进门口,转脸,把一边耳朵贴在冷冰冰的门上。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勾起好奇心的时盏,决定打开面前这扇门探个究竟,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发出动静的,那就是活的。
口里愈发口gān舌燥,仿佛在催促她:快点,打开它。
时盏维持着平静脸色。
她不再附在门上听,而是直接握住门把,试探性地往往下一压,发现并没有反锁。
就在时盏马上快要将那门打开的时候,后方袭来一阵风,带来独属于男人的黑暗气息,浑身一暖,她牢牢卷进一个温热怀抱。
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时盏近乎想要尖叫,但终究还是qiáng行忍住了。
心脏突突突地加快。
时盏被抵在门上,凉凉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握住她手腕,温柔地将她带离门把手,耳边响起闻时礼低欲的哑嗓:“在找我么,嗯?”
“......”时盏皱了眉,脸色不太好看,“放开我。”
男人不情不愿地松手。
时盏当下转身,正对他。
闻时礼单手撑在她耳边,形成一个壁咚的姿势,时盏置身在他亲手织就的一方暧昧里,思绪有点儿迟滞。
尽管再迟滞,她仍由足够的理智:“门里面是什么?”
“狗。”
“狗?”
她重复他的字眼,语调里全是质疑,显然不太买账他给出的回答。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时盏莫名想到他对她说的这句话。
闻时礼熟稔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一抹发,把玩着,又放在唇边轻吻,眼神揶揄地看她:“小千岁不信我?”
时盏近距离和他对视,面色无澜:“别和我玩调情的手段。”
闻时礼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觊觎,但也从不玩上不了台的手段,笑道:“亲下头发就叫手段?你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