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舔狗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女人只是他的掌中玩物,他所谓自己是舔狗更像是一种调侃,并非真的舔狗。他这种bào戾恣睢的男人,注定做不了舔狗。
时盏谢绝:“大可不必,舔狗一无所有。”
“怎么会?”闻时礼看上去心情不错,看她的目光里如有长夜月光,“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时盏应付地笑了一声。
在两人说话的间隙,那个女子已经逃似的离开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闻时礼将烟头摁灭在玻璃缸里起身,走向她,伸手去撩她的病服下摆。
时盏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握住他手腕制止:“你gān嘛?”
“看看伤口。”闻时礼微微低脸,眸光下落,“我看看痊愈了没。”
时盏拨开他的手推开一步:“你要是不来每天闹一遭的话,我早好了,你的行为像是生怕我痊愈似的。”
闻时礼笑出了声,嗓音又低又欲。
“怎么会呢。”
闻时礼一屁股坐在chuáng沿上,长腿懒散地张开,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前,双臂一齐圈住她的腰,在她抗拒前抬眼前开口:“小千岁,我盼你好的。”
时盏一时忘记推开他,不知怎的,一下就想起那日场景。
手术后的第一天,她说他不可能把每一个人骂她的人都抓来道歉吧,他笑着抬眸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呢,小千岁。”
“我这人呢,”闻时礼的声音拉回思绪,他仰脸看着她,目光专注深邃,“罪孽深重,也不太会爱人,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你半点不好,半点都不行。”
时盏的手滑落在他结实手臂上:“你先松开。”
闻时礼搂得很紧。
时盏的两条腿紧紧地贴着他的腿,身体也贴着他,有些叫人喘不过气。
“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闻时礼难得用商量的口吻说话,“你知道吗?”
时盏一怔:“知道什么?”
“雷雨季要到了。”
“......”
时盏正觉得无语。
突然又清醒地反应过来,在哪听过?
旋即,时盏重重地拍他的肩膀:“就是你大半夜给我发骚扰短信阿!”
闻时礼倏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声线哑了几分:“那不是骚扰。”
这男人。
今天。
不对劲。
怎么看上去有点悲伤呢?
时盏:“不是骚扰是什么。”
他说:“是求助。”
第77章九万76你只用存在,我就会爱你。
Chapter76
时盏没有过多探究闻时礼的话中意。
沉默下来。
闻时礼维持着那个姿势,拥着她,在她胸口处仰首抬睫:“你不问我在求助什么?”
时盏的手在他肩膀上使劲推一把:“有什么话松开我再说。”
男人被推得身体超后倾了倾。
又懒懒地回归原位。
闻时礼不肯松手,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经年不散的玫瑰香,这让他想到一句网络调侃语:知道姑娘家身上为什么都很香吗?那全是被香水儿腌出来的。
他深深嗅着,眼神如瘾君子迷恋,发出一声低喟:“再抱三十秒,就三十秒。”
时盏沉默着在心中细数时间,浑身僵硬。
那一刻。
她不敢与他有视线接触。
向来习惯闻时礼慵懒欠揍地高高在上,哪儿像今天这样可怜巴巴的像条路边淋雨的弃狗,仰着头,抱着她,满目哀伤地看着她。
时盏盯着窗外的绿叶,说:“别这样,搞得我真有点可怜你。”
闻时礼的双手将她腰身温柔掌控,他懒洋洋地笑了声:“你完了。”
“我完了?”时盏没明白,“我可怜你,为什么完了?”
闻时礼表情满是耐人寻味,他掌着她的腰很轻地捏了一下,像是蓄意地提醒和勾引:“你没听过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以爱一个男人,但是绝对不能可怜一个男人,因为只要一旦开始有可怜这种感情出现,你就完了。”
可怕的不是爱情。
是同情、是怜爱。
“......”
真是个逻辑大师。
时盏不接受他的言论:“就一丁点儿可怜,就被你脑补出这么多东西,gān脆你也来写小说得了。”
话落。
正好三十秒。
闻时礼难得君子一回,缓慢不舍地,手指摩擦着她薄薄的病服收回。
但他依旧坐在那儿,时盏主动退开一步。
闻时礼笑得吊儿郎当的:“我只能解读成是你在怜爱我了。”
哪怕我这样的人压根儿配不起。
时盏不想和一个金牌律师打口头仗。
自己没有胜算,索性闭嘴。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时盏到角落的衣柜前,一边取衣服一边说:“你出去吧,我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