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是按照上一次大型考试的成绩划分的。
那时候路且燃却是还没过来呢,故而这上面没有路且燃的名字。
路且燃便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考场去了。
最后一个考场,众所周知,是年级吊车尾。
原先路且燃在之前那一届,也是最后一个考场的常客。
这对路且燃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倒是蒋问识看上去有一点担心。
毕竟着哪一个年级的,排在末的那些个人,总少不了会有些混混。
这下路且燃不禁是有些莞尔的了。
在他们上一届的时候,他就是蒋问识眼里,唯恐避之不及的混子。
象征性地去安慰了下蒋问识,路且燃便只带了笔就进考场。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玩笑了,结果大半个考场的人,是连一根笔都不带的,有的甚至还拿着抱枕,直接就在考场上睡的,还有些越加猖狂的人,座位有的是空着的,有的翘起二郎腿,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局游戏。
真的是浮生万千形色人物,可让路且燃长了见识,毕竟着他之前时候,大多数只是睡到收卷而已。
路且燃进考场的时候,感觉到周围人视线,像是有人认识他似的。
哦,可是他和这帮子人,却一点都不熟的呢。
有不识相的人,就凑上前来,看那个样子,是想要套近乎。
“燃哥,我听说过您。”那人极其地狗腿子,笑得一副谄媚样儿,“上一届您可是个人物。”
这开场语一打,路且燃就门清了。
“闭嘴。”路且燃嫌他吵嚷,“有屁快放。”
“小弟想跟您。”那人挤眉弄眼,“送了点薄礼。”
路且燃心中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动到你嫂子头上,还想去当小弟呢?
☆、犯胃病
“别多管闲事。”路且燃眉目凛冽,“老子不gān了。”
那人的脸色即刻就变了。
路且燃只是直觉不对,却也是来不及细想,从发卷的时候开始,就想要赶紧写试卷了。
简直就和这个考场格格不入。
甚至还有低语声此起彼伏着。
“那真的是路且燃?不会是搞错了吧?”
“瞧那小揪揪,标志性的,准是错不了。”
“他在gān什么呢?不会是写题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怎么投奔?”
“校霸从/良?”
路且燃往讲台上瞟了一眼,监考老师的心态真好,自己都当自己是个摆件。
“再乱嚷。”路且燃挑了个近的宰,“嘴巴给你缝结实了。”
或许是迫于路且燃yín/威,考场这才逐渐地消停了。
收卷时候倒也没写完,不过在这个考场,也还算着是极其明显。
一堆白卷里面出了个差不多的,简直就像是瘸子里面挑将军。
监考老师顺带着要收卷,忍不住去向他看上几眼。
路且燃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被围观的猴子一样。
下次,下次一定,不要再在这个考场。
即便是大型联考,也不会去,像高考般,那样子设置安排。
一高的老师坚信着学生们的时间làng费不起。
毕竟着小考不断,大考也是经常的,除了一模,二模,三模这类,都尽量压缩考时。
改卷和出分的速度也是快到惊人,简直算是敬业爱岗的良心典范。
在两科考试间隔的时候,走廊上便拥满了人,走动的或许要去上厕所。
停留的例如路且燃,可能只是着,倚在栏杆上望远了。
周围人大多仨俩聚团,去说些无关痛痒的八卦。
“哎,你说,这次联考,第一会是哪个学校的?”
“我觉得会是……我们学校的!”
“我们学校?你是在说自己吗?”
“我哪里有?你想联考时候,有几次不是蒋问识?”
“那肯定要落在我们学校啦!”
“你不知道的吗?听说着这一次,蒋问识缺考了!”
“这怎么可能会呢?学校还指望他呢!”
“就在上一场考试的时候,也不知突地怎么了,直接被送到医务室去了。”
路且燃突地往这边看了过来,吓得那人即刻便缩了脖子。
路且燃大步流星,往楼下走了出去。
徒留下一场考试,满考场的人,看着空位置疑惑。
这位爷还真是与众不同。
就连着监考老师,也满脑子问号了。
这个考场的人翘考是常事,可像是这位一般的,先是正儿八经写题,然后转眼就见不着人影儿。
倒是够顶稀奇古怪,够跟其他老师们,在那茶余饭后时,聊他个老半天的了。
蒋问识胃疼到抽搐,躺在医务室里,紧咬牙在发着冷汗。
胃不太好倒是个老毛病,可左思右想着,倒也没去犯什么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