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并不甜连二公子回过头来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被糊弄的事实。可不是嘛,若店老板提前说明了侯上一天才能拿到东西,凭连云望这站不住的性子,绝对是当时要回银子转头便走。
他只当把这笔帐往后记,先与季风算完了再提。
整整耗了一大天,才终于等到夜黑风高之时。
季风眼见着任务完不成,一直住客栈并非长久之计,gān脆租了个院子,离摆摊的地方也近来来回回的方便。
连云望够下本,在少林寺呆了两三天,两人打了不少jiāo道。他自然清楚季风猴一样的jīng,为了逮着个“报复”的机会,早在前几天便踩好了点。
最近日子过的风平làng静,只叹季风轻功虽qiáng,反侦察能力却没能随着一同水涨船高。
她租来的这院房不大,三两步既可观览全貌。连云望找得东西近在眼前,与洗衣的铜盆搁在一处的皂角粉。他把瓷盒内换上染料粉只在表面铺一层皂角粉做伪装。
直接下手未免太过无趣,看着被害人亲手把洗衣服变成了染衣服岂不快哉?
此举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待季风闭着眼睛把脏衣服倒进铜盆浆洗起来,才惊觉双手已变作huáng色。尽管抢救及时,盆中的衣物也早已随之惨不忍睹。
这可是她所有的衣服!
季风这才注意到手边已被偷梁换柱的皂角粉,气得差点没拿上一块摔碎的瓷盒片去找连云望算帐!
这缺德事不用脑子想就知道是他gān的,准没错。
胡铁花一生中最爱的便是酒,第二位才排得上朋友。
一天中起码有七八个时辰是醉着的,连身处清规戒律的寺庙内也不外如此。
此时他刚从酒肆吃饭回来,喝足了后手里还拎了两壶,“阿风,你这是在做什么?”季风正在无花讲经的厢房外来回踱步,她清楚连二别的能逃便逃,这件事却是要被他舅母盯紧了要去的,他一个没有正事的晚辈推脱不了。
季风手举着碎瓷片道,“报仇雪恨。”可惜无花的佛经课外学习班都是从午饭后开始,一个半时辰起跳,眼下怕是要让连二那小子多活一会儿了。
若真要报仇哪还会等上这么长时间?胡铁花揽过季风的肩膀带着她往偏殿走,笑道,“在这gān等有什么意思?走走走,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季风一时被气昏了头才跑过来,被冷风一chuī反而清醒了不少。
他们两个一来一往都是整蛊,这次自己跑来打架赢了即为胜之不武,还不如赶紧想个主意整够了本赢回来。
胡铁花听完后不禁咋舌到,“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来打发时间,也是难为你们了。”
季风撞了一下胡铁花,qiáng词夺理式的笑道,“去你的打发时间,这可都是正事。”
胡铁花喝下一口酒,抬起头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道,“你们这正事尽管折腾去吧,我老胡只要想着怎么把这屋顶修慢点便成了。”看进度便知,他前几日一丝懒都没有偷,塌了少半个顶的偏殿,今日已经能看出大致的轮廓来了。按这个速度进行下去,不出十天,高亚男便能如愿把胡铁花绑回家里成亲。
看着愁眉苦脸的胡铁花,季风忽然觉得衣服被毁与之提起来并不算得什么大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嫁给你,你还能亏了不成?”这种说法岂不是忽略了两人合体时散发出八百瓦亮度的季风?
胡铁花沉默半响,似是不愿与季风提起这个问题猛灌了两口酒道,“你的卦术那么灵,算算他的运道不就成了?”
季风见他不愿意谈,更不会追问,只在心底默默惋惜了一刻便重回主战场,听胡铁花给自己出主意,解释道,“当事人同意了我才能算,否则只能大致看下面相。”这项外挂基本呈放弃状态,最近商店里的药水更是没什么性价比高的。
胡铁花另辟蹊径道,“他舅母不是找你算了吗,都是亲戚哪差得了这么多。”说罢搁下酒壶,飞身上房梁研究他那进度超速的屋顶了。
季风靠在门边暗自吐槽,差的多多了。
她尚未走出房门就听到外面似乎有吵嚷声,天大地大看热闹最大,季风与胡铁花打了声招呼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现在正值午后时分、又非年非节,寺里清净,有一点动静隔上大远就能听见。来的是一些青壮家丁和几位婢女,看样子像是接哪位夫人、太太回家的,但这么大阵仗季风却没有见过。
她的耳力不是太qiáng,远远的看着只能听清几个词,什么管家、夫人之类的,似是遇到些棘手的事。商讨了好一会儿,主事的师兄唤过一个小和尚来,叫他给一群人带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