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自嘲道,“我看现在咱们做个好人好事,帮他们父女俩重归于好比破案容易的多。”
楚留香同意道,“这未尝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季风大跌眼镜道,“不是吧楚兄,郝玫前几天差点儿杀了你,你这么快就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了?”
楚留香作势要打季风道,“能不能有点儿人文关怀?破案归破案,好人好事也不能落下嘛。”
无花深以为然。
季风分析道,“那现在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郝玫做下案子,凭飞索龙抓手将一切推到郝掌柜身上。第二便是郝掌柜将事情冤在了郝玫头上。”
楚留香认真道,“或许还有第三种情况。”
季风与无花的眼睛立时看向了楚留香。
他缓缓答道,“或许我们都猜错了,凶手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呢。”他多希望之前的努力都是前功尽弃,郝玫想杀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他而已。
季风叹了一口气,这话说不说有啥区别。
楚留香思索片刻后,站起身来道,“我去郝掌柜府上一探虚实。”自从他得知郝掌柜就是高飞龙后,心中五味杂陈早滚成一片。他与郝掌柜私jiāo虽不是最好,但每年的好酒对方都会主动留给他,单这份情意就够楚留香记一辈子。
只可惜不论出了什么岔子,郝掌柜现在已经成了追寻线索最明显的一条线。
他在查案件的真相,更在帮朋友洗脱嫌疑。
无花将季风送回房中道,“你先休息片刻,我来看着郝居士。”不知怎的知道五年前的一段故事之后,无花已自动换了郝玫的称呼。
季风这会儿渐渐清醒起来,大白天的手里还没个手机,更不肯回去躺着睡觉。
未等她开口,无花便将双手放在季风的肩膀上,低下身子道,“盖上被子去睡觉。”
季风晕晕乎乎的点头、关门、回到自己chuáng上,半梦半醒之间才反应过来,妄图大喊一声,“持靓行凶啊!”
可惜她那时正与周公棋逢对手下得难解难分,这句话,只能在她这儿留一段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梦初醒已千年送的营养液x1
☆、楚留香传奇
临近傍晚。
季风早就醒了,无花回寺后便一直在窗边看着后院的郝玫,见楚留香回来漫不经心的打了声招呼道,“她在后院呆了一下午,也不知想做什么。”大红的罗裙穿在冬天本应十分抢眼,但今年还未下雪,看客也只有季风一人而已。
季风庆幸道,“幸好她不懂武功,否则我在窗边看一下午,就算万般小心也早该被发现了。”
冬天的空气里都充斥着凉意,郝玫的脸颊和鼻尖已被迫抹上了一层胭脂,她的指尖翻红,手掌却几近透明,正在抚摸身后那棵树。楚留香凑到季风身边,随着她往院中看去,不禁叹了一句,“她应该多穿些衣裳。”
季风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她又道,“你去郝掌柜那儿探出什么了?”说着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冷茶
楚留香又把窗户关小了些,他坐在桌旁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来递给季风。
季风伸手接过,将其仔细延展开来,一张皮虽然没有附在颅骨上时容易分辨,但季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皮的样子,她惊讶道,“这……这就是那天拿着图纸找我寻耳环的那个丫鬟,绝对错不了!”她定定的看向楚留香道,“你从哪找出来的?”
楚留香并未喝茶,只在手里把玩着那个盛满水的茶杯,苦笑一声道,“当然是从郝掌柜的书房里。”他杀了人又扮成丫鬟找季风算命,顺着这条路子把罪名推到自己女儿的头上,却未能想到左堂主能bī得他显露出看家本事。
不过楚留香还是有些疑问,“我观郝掌柜并未受到内伤,但当时他为何不将左堂主从房梁上解下,毁尸灭迹呢?”
这正好提醒了季风,她左右观察疑道,“郝掌柜人呢?你没带回来?”
楚留香道,“被我点了xué,放在胡同里一个姐儿的chuáng上。”谁都不能保证对方有无帮手、仇敌,将人留在娼jì的院子里也算多了一道保障,毕竟有谁闲的没事去那里面找人呢?
季风嗤笑一声,暗骂了楚留香一句混蛋。
方才在郝宅时,楚留香未曾与他周旋,在卧房里找到郝掌柜后便亮出了那张面具,开门见山道,“这是不是您的失物?”
郝掌柜似乎早就猜到楚留香会来找他,见到面具后连眉头都未抖动一分,慡快道,“是我的。”
楚留香向前走了一步道,“左堂主也是你杀的?”
郝掌柜丝毫没有被揭露身份的惊惧与怒气,反而赞叹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无疑默认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