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桐竹的性子,却是更偏向于自立自qiáng的那一类,能够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来做,绝不多麻烦别人。
很多时候,她不轻易开口求助,也不会口头上的服个软。
这样就显得向序远这个做丈夫的,没有了什么用处可言,当时他心里只觉得憋闷。
之后他便独自寻了一个地方,打算纾解一下,心中的不满。
酒喝多了就容易做错事,向序远在那时,神志不清醒的就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偷腥的人,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也就自然变得熟练了起来。
向序远曾经想过,跟路桐竹坦白来说,可当他看到她满眼是他的样子,他不知怎的,就开不了口了。
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只是他潜意识的在回避,不敢面对而已。
向序远现在也痛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别人看不起他,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还自bào自弃起来?
若是他当时真的能够做出一点成绩,他知道,以路家的人,对路桐竹的疼爱程度,她回去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而接受他,顺应的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什么都晚了,他受够了暗无天日的窄小空间,他不想要再待在那样yīncháo的地方。
纵使他以前犯下的错,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弥补,可他既没杀人又没放火,就连罪无可赦的人,一个子弹也可以让他了结自己。
但他这么些年,所承受的痛苦折磨,已经让他的心灵备受煎熬,并且日益不堪重负。
可路胜安不肯放过他,他曾在牢里,尝试过自我了断的方法,但狱警的巡视,总是会那么及时的到来。
他被抢救过来,连带着监视也更加密切了起来,他后面又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最终他无奈放弃了。
现在,他却是已经没有了断的想法,那些颓靡慢流的暗色血液,随着他踏出监牢的那一刻,也被阳光消弥了。
人啊……一旦重返世间,即使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让你依恋的,亦或者有什么可让你追寻的。
但年少的气盛,岁月的积淀,欲望的退却,思想的了悟,身体的安健……这其中的每一个,都会让你想要再多存留一丝气息。
向序远有罪,他带着心灵的枷锁,独自活了十余年,那么,剩下的这些年,即使步履依然沉重不已,他却仍然要往前走。
纵使前方已经没有他的归途,但途在心中,心达则皆可达。
此刻,方家。
方妙芸正和她的父亲,在说着一些事情。
“你最近,是和路家有了什么仇怨吗?”方父的公司那边,刚刚收到了,来自路家的警告。
“就是一些陈年往事。”方妙芸的话语里,有些含糊不明。
“路胜安是什么脾性,你不知道吗?”方父不想,方妙芸为了与方家不相gān的外人,把自己家给拖垮了。
“还是当年那个姓向的人?”方父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也是一个知晓内情的人,“你不过是与路家小姐争一争,现在人不在了,那个男人也没什么用处了。”
“可……”方妙芸知道,她父亲的这意思,是让她不要管着向序远了,“我是和他,一起做那件事的。”
“万一……向序远再把我给抛出去了。”方妙芸主要是担心这个。
第70章打听
“妙芸,你真的以为,路胜安没有把当初的事情,彻底搞清楚?”方父这么多年,同别人打jiāo道的本领,可不是虚的。
“可是……路胜安如果知道了,那个时候的事情与我有关,为什么会对我这边,没有采取什么动作?”方妙芸不清楚,路胜安究竟了解了多少。
“他现在的主要对象是向序远。”方父对整个事件,心里则是把握的比较透彻,“次要对象才是你。”
通常来说,做事情都是先把主要的处理了,然后才处理次要的。
“那我们方家,不就处于危险的境地了吗?”方妙芸听了方父这一番话,忽然觉得内心焦虑无比。
偏偏这方家与路家,两家在势力方面,明显的不对等。
“所以,现在路胜安其实是在让你做选择。”方父的言语之间,开口解释着,“你把人jiāo出去了,这事他顶多也就是,小小的给我们方家,制造一次创伤。”
“但我们只是损失了一点利益,这些我们还是可以抵挡住的。”方父接着说道。
“可向序远那边,他要是急了的话,怕也是会对我们方家不利。”凭方妙芸对向序远的了解,她并不觉得,他是个随意任人摆布的。
当初她也是和边昌玉一起合谋,才促成了整件事情的成功。
现在边昌玉一个人去国外躲避,她如今只能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