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上门要债
“媳妇，这叫什么菜？”
“这叫鱼羹。”田欢笑道，“而且这鱼还是用大白鱼做的，味道肯定鲜美的很。一会你吃了，肯定连碗底都要舔干净！”
唐氏顿时都忍不住笑了：“欢姐儿最喜欢吃大白鱼了。每次只要看到饭桌上有大白鱼，她就开心得直蹦。”
“是吗？那以后我多捉几条大白鱼回来给你吃。”顾长水就道。
“这个还是随缘吧！我喜欢吃的东西多了去了！”田欢笑着，又随手往汤锅里淋了一小勺醋，倒两滴油搅拌一下，一股清香味立马扑面而来，一锅鱼羹就彻底做好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鳊鱼小刁子鱼什么的，她把大一些的切成小块，然后所有鱼连同之前做鱼糕和鱼丸剩下的草鱼皮黑鱼皮一起用盐和料酒、生姜末、花椒粉拌匀了腌制上。
“想让它们这么腌制着吧！咱们吃饭，我饿了！”洗净手，田欢回头微微一笑。
顾长水赶紧点头。
“你累了半天，是该歇会了。”
他也心疼她，接下来的活都不让田欢干。他把鱼糕切下来巴掌大的一块，然后再切成小薄片。他的刀工当然和田欢的没法比，所以切得厚薄不一。不过好在这鱼糕早在田欢的手下变得层次分明，红红黄黄的很好看。现在只需要稍稍摆盘一下，就很是看得过去了。
再加上一份鲶鱼炖豆腐，一份鱼羹，唐氏再用现成的鱼丸做了一个鱼丸青菜汤。三菜一汤，全是以鱼肉为主，摆在桌上就显得丰盛得很。
顾长水给盛了三碗饭，三个人一人一碗。
唐氏就赶紧夹了一条鲶鱼送到田欢碗里。“欢姐儿你多吃点鲶鱼，下奶的！”
“......好。”田欢很无奈，但还是乖乖的低头吃鱼。
顾长水见了，他就连忙拿起小碗给她舀了一碗鱼羹：“媳妇你不是爱吃大白鱼吗？那喝点鱼羹吧！”
田欢抬头朝他笑笑，就低头吃饭了。
大白鱼肉质细嫩，羹汤也细腻爽滑，拌饭吃很是美味。
顾长水这个第一次吃的人果然被惊艳到了。他吃惊的赞叹了半天，最后也果然如田欢一开始所说的，把碗底都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田欢也的确喜欢大白鱼。今天配着这个菜，她都忍不住吃了两碗饭，然后又解决了两块鱼糕，然后再喝了一碗丸子汤，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
刚吃完饭，屋子里就传来晚哥儿的哭声。小家伙终于睡醒了。
唐氏忙不迭的跑进去照顾外孙子。田欢就对顾长水招招手。“走，继续伺候那些小鱼去。”
不过，夫妻俩才刚起身呢，就听到外头又一阵喧闹。马上他们大门口咚咚咚一阵响，顾安扯着嗓子喊：“水哥儿，救命啊！快开门！”
夫妻俩立马脚步一顿，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媳妇，怎么办？咱们开不开门？”
“不开。”田欢摇头。
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吗？那为什么这些人在没事的时候对他们不管不问，现在他们有需要了却又一次又一次的破坏规矩？
这次她不打算惯着那群人了。
顾长水立马点头。“好。”
夫妻俩就双双继续迈步走进厨房里。
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顾长水再在灶膛上烧火，田欢则是等锅里烧干后，一股脑往里头倒进去小半锅的油。趁着油锅在慢慢加热的时候，她回头把腌制好的小鱼和鱼皮捞出来沥干，然后朝盆里撒进去几把面粉，让小鱼身上都裹上薄薄的一层。
再回头去看锅里，油温已经起来了，她再拿着筷子夹起小鱼一条接着一条的放到油锅里。鱼皮也是一样。
马上，油锅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被面粉包裹的小鱼和鱼皮在油锅里翻滚几下，表面就变得金灿灿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厨房的窗子照射进来，落在锅里的小鱼身上，更给小鱼增添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等到小鱼身上炸得金黄，田欢就将鱼捞出来，继续下新的。带到所有的鱼都炸过一轮后，她再将小鱼和鱼皮再次下锅炸第二遍。
再等第二遍炸完了捞出来，沥干油，田欢就装了满满一碗递到顾长水跟前：“炸过两遍的小鱼口感会更酥脆一些，相公你尝尝看。”
顾长水无奈笑笑。“炸鱼这么金贵的东西，以前哪轮得到我吃？以前家里就算炸了，也肯定要先给弟弟和爹享用，剩下的一点残渣也被娘和枝姐儿月姐儿包圆了，根本什么都轮不到我。”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吃过炸鱼吗？
田欢立时心疼得不行。
“那现在你就放开了吃！咱们家现在还不缺这点油！”她干脆把碗都塞进顾长水手里。
“好啊！”顾长水赶紧点头，就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夫妻俩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炸鱼的香味满院子乱窜，甚至都飘出去院子，钻进外头人的鼻孔里。
外头的顾安因为走投无路，早被人给按在地上打得哇哇乱叫，一张脸凄惨得不像个样子。结果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嗅到了炸鱼的香味？
他顿时破口大骂：“顾长水，你不得好死！自己亲爹在外头被人欺负，你居然在里头偷吃！这笔账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呵呵，现在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你借的我家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把他按在地上的人没好气的问。
顾安立马回神。“高兄，我现在手头是真没钱了！你再宽限我几天，年后我筹到钱了肯定给你送去！”
“我呸！之前你到处借钱，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年前来你家要钱的人都有几拨了？你家库房里的油都已经被人给搬空了，那你还能拿什么去筹钱？你当我傻呀？”
“我、我家还有菜籽呢！我们还能再榨油，等榨油了我就拿出去卖，换到钱了我就给您送过去！真的，不骗您！”顾安凄惨的大叫。
“大哥，刚才我看到了，他们家库房里的确还有几袋菜籽。”一个小喽啰此时小声道。
上门要债的人闻言，他这才放开手。“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明年正月十五之前，你要是还拿不出来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丢下这话，这群人扬长而去。
直到这群人走出去许久，顾安才慢慢的喘匀了气，他手软脚软的从地上爬起来。
而他起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顾长水家门口，对着大门一通猛踹。一边踹，他一边扯着嗓子吼：“顾长水，你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