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老公耍流氓,合情合理合法,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秦安撇嘴,不是喜欢她的吗,怎么没动静。
这样怎么拿到毒血配药。
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她宁愿给郁瑾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解药,将把握提升到十成十,也不想冒一点险。
被她看到红点,燕南琛眼底闪过慌乱,不过幸好,这红点的线头,不明显。
刚开始根本看不出来。
淡定地扣好扣子,燕南琛输入密码开门。
“既然知道情丝,以后就离我远点。”
没解之前,不想接触她。
秦安跟着进来:“那你把我的东西还我,我就走。”
“什么东西?”
“心,”秦安凑近,“你把我心和魂都勾走了,你不还给我,我就是行尸走肉。”
“这也是那个姓沈的教你的?”
“啊?”
跟沈沛言有毛关系!
她这是有感而发。
顿时想起来,某人当初说情话,她也不信,就给她来了一句由心而发。
那时候,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就像现在的燕南琛一样,撩起来特别带劲好玩。
可是她现在,是怕他远离自己、抛弃自己、不爱自……
秦安的思绪戛然而止,整个人愣住了。
所以,那个时候的秦寒玖,也是这种心情吗?
急于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他离不开她。
所以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缠着她,就因为害怕。
原来,他早已,爱她入骨。
一如今时今日,她对燕南琛,对忘了一切的他。
晚上,林嫂做了饭菜送过来,秦安招呼他坐下吃。
比他这个正宗的主人还主人。
“现在,你给我说说,三年前中毒后的事。”
燕南琛坐下,端起秦安给他准备的半碗汤,慢条斯理地喝。
味道的确不错。
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好,”秦安没有一丝隐瞒,既然他想找回自己,她就会毫无隐瞒地帮助他。
不让他迷茫,也不会让他活在别人给他编织的谎言中。
“三年前蔡潼把毒下在我身上,然后通过我转移到你身上,郁瑾说,只有忘情才能保住你的命,但是在研究忘情水的时候,你被人偷走了。”
燕南琛奇怪地看着她:“偷??”
“嗯,就是偷,半夜的时候,不仅把你偷走了,还把药也偷了。”秦安说起这事就来气,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我当时可生气了。”
还做了很多疯狂的事。
不过这就没必要说给他听了。
“那偷的人是谁?”
“我以前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一定是燕盏北,他把你带走,一定是想利用你的能力,帮他振兴燕家,或者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安一把抓住他的手,紧张地问:“他有没有叫你去做什么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我跟你说你一定不能信他的话,别被他利用了。”
燕南琛拍拍她的手。
示意她别着急。
“我自有分寸。”
是不是燕盏北,还有待调查。
不能听信秦安的一面之词,但是她的怀疑也并没有错。
等他查明和燕盏北的关系再说吧。
话锋一转:“那毒在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没有,就是对你很不好。”她宁愿那毒在自己身上。
“解药研究出来了吗?”
秦安还是摇头。
“不过你放心,郁瑾很快就会研究出来。”
“就还差两样东西了。”
对于自己的健康,燕南琛还是不会开玩笑的,当即问道:“差什么?”
或许他可以弄到。
秦安如实相告。
这种事别瞒着,万一他朱砂痣成线却怕她担心瞒着不说,岂不是完蛋了。
到时候毒入心脏,啥都凉凉。
秦寒玖听完,良久没有反应。
秦安以为他不信:“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是有机会试一试总是好的吧。”
“你如果觉得荒唐,可以不信的。”
燕南琛放下碗筷,抽出纸巾擦拭手指,淡淡道:“那你让他来。”
“谁来?”
“不是要取血吗?”
“可是你的……”秦安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猛地站起来,拔腿往门外跑。
连椅子被掀翻在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都没听见。
思绪紊乱,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心慌瞬间席卷而来,忐忑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动情了,要是郁瑾研究错误怎么办?
郁瑾木西还在餐桌上,就被她拽着来了,秦安手里抱着他的木箱子。
木西看到燕南琛,激动得想要扑上去,被郁瑾揪住衣领。
“师弟,我终于见到你了。”
燕南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大概又是哪个被忘了的故人吧。
之前还会烦躁排斥,恨别人把自己当替身,现在身份陡然间转变,心里很复杂。
原来,以前的自己,活得并不算失败。
有人爱,还有这么多人,为了等待他,倾尽一切在努力着。
或许,做回秦寒玖,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木西被他陌生的眼眸看得心里一酸。
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将他带走,利用欺骗,相逢不相识。
郁瑾将他按在沙发上,警告他不要扑,取出针管,准备取血。
秦安双手交握成拳,紧张又忐忑。
“郁瑾,他毒发了怎么办,会不会有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压制?”
燕南琛伸手拽住她晃来晃去的身影,让她冷静。
转得他头晕。
“放心,没事。”
郁瑾语气幽幽:“你离他远点,就是最好的压制。”
“好。”
秦安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目光紧盯着郁瑾的动作,生怕他手抖。
根本没注意燕南琛不悦的脸色。
目光暗沉地盯着她,现在倒是听话。
让她离远点就离远点,还一点犹豫都没有。
他说的时候怎么不听。
秦安伸手拍拍他捏住自己胳膊的手:“轻一点,疼。”
燕南琛冷哼一声,放开她。
离得越远越好。
他求之不得。
过后的几天,秦安当真不再来找他,半夜楼顶的灯依旧亮到两点,睡四五个小时就去上班,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人。
燕南琛看着那辆跑在自己前面的帕加尼咬牙切齿。
好家伙,现在招呼都不打,越来越没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