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市第一天,京城里无数的达官贵人,黎民百姓都想一睹这大明第一股的风采,听说皇上把内帑也就是私房钱一百万两黄金都买了中海集团的股票。
茶楼酒肆中人们都议论纷纷。有百姓问:“股票是什么啊?”“问得好,我昨日才托人买了一股股票,股票是公司所有权的一部分的发行的所有权凭证,说白了就是有个生意,让你加入一起干,你出的多少钱就占了这个生意多少份子,到分钱的时候时候按份子分钱给你,不用你自己经营,坐享其成。现在是皇上和天下的大豪商们合伙做的海贸生意,听说一来一回就有几十倍的利润,咱们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都是外邦喜欢的货物,卖给外邦高价,再把外邦的珠宝玉石,香料粮食,只要是我们需要的,都可以用海船给运输回来,挣天下万邦的钱!”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
“那就是说只要我也买上一股,就能跟皇上一起做生意了?那肯定不会赔!对了,一股要多少银子啊?”“那得到证券交易所去看看,几十间屋子那么大的厅里,好大一面黑底白框的墙上,正中间挂着皇上御笔亲书:大明证券交易所。金字招牌,每个字都有一个人那么大。招牌下左右有几十个青衣小伙计分成数列抄数,写价格变动,还有百十个青衣小厮内外传递价格消息供雅间里的客户参考买卖,这一股多少银子,价格可是一直在变的,怎么变啊?升啊,听说是赚大钱的生意,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听说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给拿出来买成了股票。”
“你是说周国丈,那不是平日里一文银子看的比天大的吗?他买了多少?足足十万两白银!听说连圣上赏赐的田庄都换成了银子投进去了,那我也得跟一股,不说了,我回家拿银子去了”!在老百姓纷纷热衷于股票的议论时,带节奏的那些人悄悄的离开了酒楼,奔赴下一个茶馆,说书堂和人群汇聚的场所。
京城这几日里,街头巷尾所有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布衣平民,谈论的中心都离不开股票。
王海欣慰的看着锦衣卫的秘奏,对周子羽说:“天门这次干得不错,舆论节奏带动的相当纯熟,京城里七十万百姓都对股票大有兴趣,跟风者车载斗量,朕的大海集团从开市的五两银子一股已经涨到了十五两一股,筹集的股银已经超过三千万两了。再让塘报上吹吹风,添油加醋,务必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人生要进步,炒股能致富。”
周子羽听命转身出殿办事去了,王海心想:“这才哪到哪,荷兰的郁金香当年一盆花炒得值上两套市中心的房子,与其让民间的钱都藏在床底地下,不如用金融市场给他们引出来,印花税什么的大杀器先不要放,让市场热起来还怕以后没钱收,第二只,第三只也要加紧筹备,国有资产都证券化,反正只要控股权在我手里,折腾出什么浪花都不怕。”
与此同时,宁波造船厂里,船舶司特使吴天找到了几位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船匠,其中一位就是造船大匠,船厂的监造董海森。吴天随即拿出了宫中密藏的一本《郑和宝船制造纪要》递给董海森及诸船匠,老船匠们看完后,激动万分,“老天爷啊,这大船只是听以前的老人们说起过,三宝太监郑和曾经七次下西洋,船队有大小船只数百,装载兵士,医者,使臣等二万余人。今日才知道这海船简直是庞然大物。”
据《明史·郑和传》以及《瀛涯胜览》(马欢著)记载,郑和航海宝船共六十二艘,最大的长四十四丈,阔一十八丈,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木帆船。船有四层,船上九桅可挂十二张帆,锚重有几千斤,要动用二三百人才能启航。
长四十四丈,阔一十八丈,折合现代计量,就是长146.67米、宽50.94米,不止明初,就是放到清代,都是海上巨无霸的存在,堪称是古代的航空母舰。
(南京发现的明代太监洪保墓中,这位太监曾是郑和下西洋船队的副使,古墓中墓志刻满了铭文,铭文中提到:“永乐纪元,授内承运库副使,蒙赐前名。充副使,统领军士,乘大福等号五千料巨舶。赍捧诏敕使西洋各番国、抚谕远人。”洪保做的就是郑和宝船了。而这艘宝船叫“大福号”,能容下“五千料”。料在古代是一种容量单位。五千料,相当于现在排水量2500多吨。而有关数据显示,20385型护卫舰的满载排水量就是2500吨,长106米,宽13米,最高航速27节,最大续航里程3100海里。
若是这郑和宝船得以重现人间,这才是郑和留给后世最大的宝藏啊。吴天问船厂监造董海森,若是要重新造此巨舰,宁波造船厂可否按图仿制?董海森思虑后,回禀特使大人:“我宁波船厂可以先仿造小号的郑和宝船,长四十米的那种,船的尺寸过大,在海上受波浪和水压也就大增,船体结构强度就难以保证,而导致船体变形,板缝渗漏,船的使用寿命缩短。当然可以采取减轻首尾部重量,增加纵向与局部构件等措施来加以改进,但很不经济。木料充足人手齐备的情况下,二年或可一试。”
吴天说:“皇上有恩典,只要能仿制的出来,给二年时间,木料由湖南洪江调运,所需工银皆由户部直接拨放,只要造的出郑和宝船,船厂工匠一律官升一级,赏银百两,子孙入国学就读,监造赏银三千两,子孙可直接入国子监。”
董海森慌忙率船匠们叩谢皇恩,吴天回到驿站内,便立刻派出传令使者八百里加急速报京师,“大明海军有望重整旗鼓,郑和宝船将再下七海。西洋南洋东海北海,不日即将为我大明巨舰纵横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