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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 章

  ,那双令魏熙难耐的手下移,缓缓掐住了魏熙的脖子:“你说为何!”

  魏熙再也忍不下去,用力扯开了魏潋的手:“你要定罪总得有证据。”

  魏潋甩了甩被魏熙掐出红痕的手,将桌上的香囊举在魏熙面前:“你可认得这个?”

  魏熙看着香囊,心中略松了一口气:“不认识。”

  魏潋将香囊丢在桌上,淡声道:“当年怪我眼拙,阿娘虽有头疾,但也不至于走的如此早,更不会你方惊了马,她的头疾便严重了。”

  他说着,似有些感叹:“说到底,是我自欺欺人,你是什么性子,我明明是最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e六哥应该算是敏锐了,以前不知道小公主害死季惠妃,一是小公主做的隐蔽,二是他下意识里回避了他妈害小公主这件事,也不会想着小公主会去害他妈……

  但是只要给他一点苗头,他就能剥茧抽丝~

  第231章摊牌

  魏熙面上撑起淡漠之色:“六哥清楚什么?我说了,我不认识这香囊。”

  魏潋抬手打开香囊,将里面的香料倒在了桌上:“不认识,这不是你手底下那个老道配的药吗?”

  魏熙听魏潋提起老道,心中一紧,不论是闻的,还是吃的,终归是从老道手中出去的。

  魏熙面上仍撑着一派淡漠端正之色,道:“六哥说笑了,那老道已经云游大半年了,是不是他配的药,还不是任人胡说。”

  “你当他家中乱七八糟的药是假的?”魏潋抬手拨了拨香料:“那妖道最拿手的不就是弄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魏熙抿唇:“他不在,从他家中搜出来的东西未必就是他的。”

  魏潋抬手按住了魏熙的肩膀:“那该是谁的?”

  魏熙身子僵住:“自然是诬陷我的人的。”

  魏潋闻言,噗呲一笑:“阿熙,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个怯懦又不服输的人。”

  魏潋了解魏熙,正如魏熙也了解魏潋,魏潋知道魏熙不会允许害过她的人活在世上,而魏熙也知道,魏潋心思缜密,只给他提个醒,他便能拨云见日,他的心智,他对魏熙的了解,远比证据更重要。

  魏熙听了魏潋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六哥想如何?”

  魏潋看着她,忽然一叹:“阿熙,你不该来。”

  魏熙蓦然抬头盯住他:“我来了,是不是六哥就要处置我了?”

  魏潋沉沉看着她,不语。

  魏熙忽的噗呲一笑:“我若是不来,是不是就得在府里关一辈子了,亦或是等那天六哥有心情了,再处死我?”

  魏潋看着魏熙,忽然抬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到身前,轻声道:“难道在阿熙心里,六哥就是如此绝情之人?”

  魏熙面上有些嘲讽:“六哥若是对我有情,又怎么对得起惠娘子。”

  魏潋听了魏熙的话,面色变得阴沉,他紧紧箍住魏熙的腰:“我是该夸你行事妥帖,还是该恨你狠辣,让她白白受那么多煎熬。”

  魏熙用力推着魏潋的手,却并未见什么成效,她咬牙道:“难道她害我阿娘肠穿肚烂就不狠辣吗!”

  魏潋闻言,手上一紧,疼的魏熙眉头一蹙。

  魏熙双目发红:“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魏熙说着,忽的凉薄一笑:“那么多年,你是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好兄长?”

  魏熙面上显出悲怆之色:“你们母子都是一样,平日里顶着一张假仁假义的脸,一旦有事,比任何人都狠,我阿娘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她害我阿娘,无非是我阿娘有孕,挡了你的路,她害我,也是因为你对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魏熙说着,扯住了魏潋的衣襟:“六哥,你说,这是我的错吗?是我阿娘的错吗?”

  魏潋看着魏熙那双满是冷意的双眸,心中的愤怒失望好似也被冻住了。

  谁欠谁,谁对谁错,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分清的。

  魏潋的双手不自觉的松开,桎梏消失,魏熙却好似没有察觉,她眼中聚气了水雾:“六哥不知道?也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是皇帝,你自然是没错的,错的是我们,是我们挡了你的路,碍了她的眼。”

  魏潋只觉魏熙的话字字锥心,他推开魏熙,起身喝道:“够了!”

  魏熙以手支地,抬头看着魏潋:“为何够了,难道阿熙说错了?”

  魏熙说着,勾唇一笑:“人之将死,竟连句痛快话也不许说了。”

  魏潋闻言,只觉心空洞洞的冷,他气道:“你再说这话,朕现在便将你拖出去杖毙!”

  “不用劳烦陛下。”魏熙直起身子,道:“我自己来。”

  魏熙说罢,不待魏潋反应,便抓了一把香料往口中塞去。

  魏潋见了,惊骇至极,忙俯身去掰魏熙的嘴:“你胡闹什么!”

  魏熙好似一心求死,一面狠狠推着魏潋的手,一面努力吞咽。

  魏潋见状,心中一急,抬手狠狠冲着魏熙背上拍了一掌,魏熙受力,身子蓦地往前一扑,趴在地上连连咳嗽。

  还未喘匀气,下巴便被魏潋捏住,被他强行灌了一杯水,他灌的没章法,水直往鼻腔里去,呛得魏熙喘不过气来。

  魏潋冷声道:“吐出来。”

  魏熙不理,将水往肚子里咽,魏潋见状,又是一掌拍在魏熙背上。

  直拍的魏熙一口水喷在他的衣服上。

  魏潋垂首看着咳嗽的撕心裂肺的魏熙,突然觉得疲倦,他就地坐下,道:“你回去安心休养吧,我不会对你如何。”

  魏熙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只咳嗽着,并不答话。

  魏潋看着她因咳嗽而颤抖的单薄脊背,心中滋味难辨,他对静静候在一旁的泉石道:“公主病了,送她回府静养。”

  泉石闻言躬身应是,好似石头突然成了精有了魂。

  魏熙出宫时日头将落,霞光初绽,抬眸看去,一片瑰丽,她淡淡收回视线,任由陈敬将她扶上马车。

  待魏熙坐稳后,车轱辘便转了起来,她静静靠在车壁上,不发一言。

  等到了府门后,马车停下,她下了马车,抬步进了府中,听着身后金吾卫走动的声音,神色淡漠。

  出去哭闹了半天,回来后依旧是被圈禁,但她的心却缓缓放下了。

  魏潋,好似比她预料中的,更在意她一些。

  魏熙想到此,好似突然没了力气,身子一歪,靠在了身畔的树上。

  她抬眼看着满目担忧的陈敬,摇头道:“我没事,你放心,我们不会一直被困在府里的。”

  陈敬点头,复又道:“树上怕有蚁虫,公主若是累了,不如奴才背公主回去吧。”

  魏熙听了陈敬的话,靠着树的皮肤顿时有些发麻,她忙直起身子,胡乱拍了拍。

  陈敬见了,也上前帮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免得她心中别扭。

  魏熙回头看了陈敬一眼,道:“传话给阿翁,告诉他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