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
魏潋说罢,不理会那些欲要再言的臣子,道:“此事朕定会弄个水落石出,断不会让皇家声誉有损。”
林良俭闻言躬身欲言,却听魏潋道:“此事说到底也是魏家家事,平白再朝上耽搁了这许多时候,以私为公实在不该,且都散了吧。”
魏潋说罢,径自起身退朝。
坊间谣言屡禁不止,更发展的愈演愈烈,一时间,倒是给魏熙凭空多编出来许多故事,直将魏熙编造成一个淫|荡狠辣的祸水。
三人成虎,更何况三千三万?
魏熙不出府,外间污言秽语虽令她气怒,但并未影响到她什么,直到谣言传出后第五天,魏熙书院中的学子因与人争论,而将人打死,而所争论的人正是魏熙。
死者家眷胆子不小,竟敢披麻戴孝的来魏熙府门前咒骂,一时引来许多百姓围观,到后来,竟有不少围观百姓跟着一起骂,声音之大,连远远在青岁阁中挥墨作画的魏熙都能听到。
她蓦地将笔摔下,道:“将闹事的都给我送到大理寺去。”
陈敬蹙眉:“此事突然,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公主如此怕是合了幕后之人的心意。”
魏熙将染了墨渍的画揉成一团:“那死人一家诋毁皇室,本该去大理寺和我那好学生做伴。”
魏熙说罢,将纸团丢到地上:“再让他们这样闹下去,我怕是真要以死谢罪了,宫里查的如何了也没有消息,索性借大理寺的手先还我一个清白,再有闹的,直接丢到大理寺去也合情合理。”
陈敬问道:“公主觉得谁会是那搅弄是非之人。”
魏熙摇头:“眼下宫中还没消息,先别牵扯过多,若是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与我的不一样便不好了。”
魏熙说罢,又拿了一张纸铺在桌上:“先去审那个学子吧,我可不信我书院中真有如此蠢货。”
陈敬应是,抬步出去拿人。
等他回来时,又带回了一个让魏熙不甚开怀的消息。
“公主,书院中走了两名先生,又有三十余名学子要退学。”
魏熙似没听到,对着镜子将步摇拔下,却被步摇上的穗子挂住了几根头发,魏熙神色淡淡,手上却用力连着头发一并将步摇扯了下来。
陈敬见了,忙上前帮魏熙卸了钗环。
魏熙垂头将步摇上挂着的头发扯掉,神色无喜无怒:“由他们去,这种人留着也无用。”
陈敬应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整顿书院,如今书院声势过大,里面的人又不是全然有用的,白白惹了红眼,还没什么用处。”
魏熙将步摇放进匣子里,轻声道:“我原也是想帮一帮那些难以入学的人。”
陈敬用梳子将魏熙的头发梳顺,道:“无德之人也不配公主相助。”
魏熙将桌上钗环一一收起:“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性,他们不过是急了些。”
魏熙说罢,沉声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明日便让大理寺还我一个清白。”
陈敬颔首,有些疑惑:“宫中怎么还没动静?”
魏熙抿唇:“差人去宫中打探,六哥若是真想处置,便不会让这事拖延这么久。”
等到第二日,还未等她安排在宫里的人传话出来,便见听家仆来通传:“公主,宫中有内侍过来传话。”
魏熙披上外衫,道:“让他们进来吧。”
未过片刻,魏熙便见泉石领着一个小内侍进来了,魏熙的视线在小内侍脸上凝住,复又对泉石问道:“六哥可有什么口谕?”
泉石神色端肃:“陛下说,有何事您可以去问他,太极宫毕竟不是您的府邸,还望公主注意分寸。”
魏熙闻言眉头一蹙:“六哥这是何意?”
泉石道:“陛下的意思,公主应当清楚。”
魏熙冷声道:“我不清楚,你说清楚!”
泉石眼中有些讽意,他踢了一脚身后跟着的小内侍,小内侍受他一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泉石睥他一眼,道:“这杀才今日鬼鬼祟祟的打听什么,公主应当是最清楚的。”
魏熙垂眸看了小内侍一眼,直言问道:“你打探什么?”
小内侍期期艾艾的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魏熙颔首,复又看向泉石:“你可听见了,随随便便就将内侍往我这里放,是什么道理。”
泉石看着一脸淡漠的魏熙,摇头道:“公主何必强撑,凭公主的心智,难道看不出来吗?”
魏熙理了理衣袖:“看出什么?”
泉石叹道:“公主不必再装糊涂,陛下的心意,您眼下应当看清楚了,以后……”
泉石说到这自觉失言,忙顿住,躬身道:“奴才告退。”
说罢,抬步就往外走。
魏熙扬声喊住他:“以后如何,你给我说清楚!”
泉石回身:“您以后怕是不会自在了。”
魏熙问道:“六哥怎么了,到底出了何事?”
泉石分毫不漏:“陛下说了,您有什么想知道的便去问他。”
魏熙蹙眉,她实在想不出魏潋为何会翻脸,此时自然不会贸然去问魏潋。
魏熙只道:“我现在问的是你。”
泉石回身看向魏熙:“您做了什么自己应当清楚,眼下您还能如此颐指气使,全赖陛下还记挂着往日情分,您还是惜福吧,往后如何便不好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离人生巅峰又近了一步~
第230章当初
魏熙命人拦住欲走的泉石,问道:“我做过什么?”
泉石摇头不语,推开家仆便往外走。
魏熙蹙眉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阻拦。
她蹙眉思索片刻,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内侍:“起来吧。”
内侍忙起身,面上满是惧意:“公主……”
魏熙沉声问道:“你可知道是出了何事?”
小内侍摇头:“奴才只知,昨夜陛下好似一夜没睡,可还未等问出什么,便被泉公公送到公主这里来了。”
魏熙闻言蹙眉思量了起来。
陈敬见状,有些担忧:“公主?”
魏熙摇头,过了片刻,魏熙道:“你差人去寻表兄问问,隐蔽些。”
陈敬闻言转身离去。
魏熙看着他的背影,只觉的乏力,她席地而坐,将头靠在膝盖上,想了许久,都想不出魏潋到底是如何了。
以后,以后如何?
魏熙蓦地抬头,真是好陛下,喜欢是他,敲打也是他,还真是随性自在。
魏熙心中煎熬,如只觉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下去,她蓦地起身往外走去,只想着去问清楚,夷则见了,忙喊道:“公主!”
魏熙不理,只抬步往外走。
夷则见状,忙抱起魏熙的木屐追上去:“公主,您先穿上鞋子。”
魏熙好似没听到一般,只继续往前走,轻飘飘的裙摆随着步履翻飞,堪称行动如风。
谢宜安进来便迎面看到了这么个场面,他抬臂拦住魏熙,道:“怎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