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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豪门之天算

  血色豪门之天算

  你在算计人的时候,人也在算计你,因果轮回,由来如此!

  ——题记

  冷冰冰的血腥腥

  电影院,漆黑如墨,王从文端坐在第一排,盯着荧幕,看着出出剧情。已经第十遍了,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她伤了心——是因为男人。女人的心由来是为男人碎。

  无人敢叨扰,因她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那个男人的妻,即便失宠,仍旧正位正宫。

  工作人员打着哈欠站在电影院内,如伺候的婢仆。已经十二点了,本应该打烊,只因了她包场。

  电影情节到了高潮,男女主角接吻,深情款款,画面浪漫。王从文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她的安稳,终究是被另一个女人扰了。

  她比她年轻,所以男人变了心——男人变心女人由来拦不住——拦不住,如命运浮沉,哪里会告诉你原由?不过是牵着你步步走。

  剧情落下帷幕,她终于起身,工作人员也松了一口气。走到停车场,叫醒熟睡的司机,不欲责备,因无用功。

  头倚在车窗,看着飞驰的风景,王从文摸出一根香烟,不顾车内,径直点上。烟雾缭绕,浓妆艳抹的脸有几分疲惫。

  输了么?她从来不认输。

  那个女人不过是怀了孩子,但那又怎样?生的下来才是本事,豪门中哪里没有谋算?王从文狠狠地吸着烟,在心中算计着。

  车行驶到别墅,王从文下车,漆黑的木门紧闭着。他——她的老公刘佳辉应该睡了吧。最近他忙,哪里会关心自己?

  但,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灯光灿烂,如白昼。那个男人端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

  “我在等你——”刘佳辉说,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情绪。王从文有些许慌张,他早就已经没耐心等待自己了,今日破例,必然有事。

  什么事?她要谋算对策。

  “有什么事情吗?”她挤出一个笑脸。口红微微有点干,嘴角起皮的样子太落魄。她虽知不妥,却也只能先发制人。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刘佳辉没有挑明,因为王从文很聪明,她知晓刘佳辉话里有话——一个男人,无论多么有钱都不愿意明着抛弃糟糠,因太丢人,会为人诟病。

  “你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的,所以没必要跟我说什么。夫妻两,我了解你,无外乎是乱花迷人眼,一时之间被蛊惑罢了。不用说了——”王从文只好贤惠。

  但,刘佳辉不依不饶,他起身,走过来,带着杀气!他道:“她不见了,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是怀疑自己么?怀疑自己绑架了她?王从文瞬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继续:“我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的,你可以做的滴水不漏,我也可以——”

  威胁,冰冷的语气,甚至嗅得到血腥。

  王从文莫名慌张,自己都认为是自己做的,她别过头,不敢说话。

  刘佳辉撂下这一句后起身离开,临走时回头:“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晚了一步,已经没有办法计较!”

  当年的事!

  王从文慌张到了极限,身体开始颤抖,好似患了舞蹈病。待她回神,刘家辉已经上楼。

  她痴痴地站在楼下,脑海中上映了一幕电影——精彩的,刺激的,让所有编剧汗颜的——一出关于谋杀的!

  多年前的事

  那是好多年前的旧事了,如回忆的碎片早已无法拼凑。王从文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起。

  当年,她便深爱着刘佳辉。但,他不是她的男友!

  是的,当年的刘佳辉不是她的男友,而是她最好的闺蜜的男友。她爱他,发狂地爱,几乎丧失理智。见到他的第一眼,他的俊俏,他的谈吐,他的家事,就让王从文深陷情欲,无以自拔。

  女人的友谊从来脆弱,因为小事,可以穿一条裤子,也因为小事,可以生死搏杀。

  为了男人这件小事,王从文嫉妒到了发狂,甚至痛下杀招——她偷偷地在刘佳辉送给她闺蜜的车上动了手脚。

  车毁人亡,她死无全尸。

  王从文还记得,那具尸体被抬出来时的惨样,就连负责的警察都颤巍着双腿。一个年轻的,刚毕业的警察,甚至不由自主地尿了裤子。

  她那美丽的颜容不负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血,眼睛突出,双唇展开,头发如蛇一样散落。

  脖子裂了个好大的口子,清晰可见的脊椎,像是损毁的木偶。

  胸膛一片血,一个大洞,心脏从里面掉了出来,挂在外面,摇摇晃晃。她的下半身因了冲击,由左腰断裂,垂掉着,软绵绵的,肠子也悬挂在外——甚至清晰可见腹中的脂肪!

  后,刘佳辉沉溺悲痛,她假意安慰,以此为饵,奉献自己,手到擒来,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一切。

  但,当年那件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他为何得知?

  慌乱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拉回现实。好晚了,是谁的电话?王从文在不安中接通来电。

  那是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是王从文王小姐么?或者说,是不是刘夫人?”

  “你是谁?”对方把自己老底摸的那样清,必然有预谋,是为何?

  “我是谁不重要在,重要的是我帮你做了你最想做的事情——你恨之入骨的那个女人,在我手里!”

  “你到底是谁!”王从文没有请人绑架那个女人,若是为钱,对方应该要挟刘佳辉,也不是自己。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王从文顿时慌张,自己要怎么处理?杀了她,亦或是放了她?她恨她,蚀骨的恨,只因她抢走了自己拼命守护的东西。

  但是,王从文也知道,这个世界利益为重,对方必不会好心帮忙。

  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再次开口:“其实——你现在没得选择。如果我卖个人情给你老公,说是你要我做的,你会怎样?”

  好直白的要挟,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要多少钱!”竟然无法撤退,不如硬着头皮走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爽快,那我也不拖沓——一千万,对你而言应该不算多!”

  的确,一千万与王从文不过是一个数字。她手里握着的股票,价值几亿。看来对方早就把准备功夫做足,料想自己绝对无法反驳还价。

  “好,那你做干净点,不要把事情扯到我这里来。”

  “您放心,一千万毕竟也不是小数目,自然干干净净。”

  挂断电话,王从文删了那个号码。她焦急地等待着。

  对方早就扬明,为了撇清关系,不会即刻动手,要等风声过了再出招,免得惹刘佳辉怀疑。

  而这几日,刘佳辉也一直在查探关于那个女人的下落。但一切都是石沉大海地找不着。

  刘佳辉虽然一直怀疑王从文,可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的确与王从文无关,只要对方能耐大,做的干净,哪里会和她有关?

  足足等了半个月,那人才打来了第二次电话。

  “我今晚就会动手,麻烦你先打两百万订金!”

  “好。”王从文爽快答应,直接给钱。料想这样的事情对方也不敢来要挟,即便自己真的有罪,说白了也不过是豪门秽闻,见不得人。但,他要死,且惨不忍睹。

  次日,一张照片发到了王从文的手机上。

  是那个女人的照片,不过已经是死人了。

  她的衣裳褴褛不堪,扯得好像碎布条,是被侵犯的姿态。头发散乱,尸体却腐烂不堪。皮肉卷曲,泛着黑,是被硫酸腐蚀过。

  尤其是她的肚子,烂了一个大洞,内脏流淌出来,是烧焦的景象。那个还未成型的胎儿也泛起焦黑,有如焦炭。

  他(她)那卷曲的双手,还像是在妈妈腹中一般的安详。但已经是尸体了。

  做得很好,王从文很满意。

  意外得预料之内

  王从文按照约定,打了那笔款子给对方。后他也未有叨扰,并言明,会想办法让人发现那具尸体。

  而那又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

  是几个驴友发现的,王从文知道必然是被他安排过的。他们刚好登山路过,发现那具恐怖尸体。

  当即报了警,但警察也不知凶手是谁,只一个劲地道残忍。

  好在尸体那个背包可以证明身份——是限量版的香奈儿,要在法国购买,这个城市能有的人不多,一个个查,终于查到了死者身份。

  刘佳辉几乎崩溃。他火速赶到警局,去认领尸体。顾不得硫酸是否还有残留,他扑在尸体上面痛苦,唤着那女人的名字。

  王从文痛苦到了极点,扭曲的表情竟然有如嗑药。她甚至麻木地幻想,如果他哭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见惯生死的警察,也因了他的身份宽慰了几句。

  后从警局出来,刘佳辉扬言要为那女人风光大葬。王从文没说一句,因为她没有孩子——是的,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是报应么?所以她生不出孩子。

  丧礼结束之后,两人的关系都没有什么好转。甚至刘佳辉更反感王从文了。

  他看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透露着讨厌的信息。

  她甚至忍不住都要开口。

  一日夜里,王从文躺在床榻上,忽而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一片虚空。疑惑间起床,她找寻着自己丈夫的身影。

  在一个房间,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蹲在里面,捧着一张相片,呢喃着,低语着,带着哭腔。

  “小柔——”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是谁害了你,你那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怎么就……如果真的有鬼神,你就给我报个梦!”

  他的声音是一把粹毒的匕首,刺入王从文心中,让她痛不欲生。

  “无论对方是谁!”刘佳辉的声音忽而阴毒起来:“只要让我知道,我都不会放过——我要把那人做成人彘,活活烫死!”

  这句话惊了王从文,因刘佳辉向来说到做到。

  后半夜,王从文始终未眠。

  第二日,她神不守舍。她发现,自己的丈夫亦是如此。但心事到底不同,一个为他,一个为她——

  “吃点早饭吧,不然等会工作会很累。”王从文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刘佳辉,但他只是冷冷一眼,未做打算。

  还想再说,刘佳辉就先开口:“我饱了,去公司了。”

  后连着好几天,刘佳辉都很少吃东西,人开始憔悴,一点点瘦下来,王从文担心不已。

  某日夜里,她端着一碗燕窝上了他的房间。敲了敲门,径直进去。她发现刘佳辉在发呆。

  她把燕窝放在他桌子上:“吃点东西吧,我看你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瘦成这样可怎么好?”这个男人由来就是她满意的,这么多年了。

  但,她没有料到,刘佳辉会忽而用阴狠的目光看向自己:“我不吃,给我端走。”

  “你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

  “是我折磨我自己?”刘佳辉猛地站起,挥手间打翻燕窝,碎了一地瓷器:“还是你在折磨我?不要告诉我,小柔的死和你无关!”

  “你在说什么!”王从文不安起来,却仍旧假装坚强。

  “小柔是你找人杀的吧,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找证据。我找人查了你的电话,从你手机里面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今天打了过去,那人接听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他是你找的凶手吧!”

  王从文彻底慌了。她开始躲避着刘佳辉的目光。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查不到——今天查不到,不代表明天也查不到。你由来就是个狠毒的女人!只要我查到证据,我要你不得好死——”刘佳辉的声音引来了佣人们,他像是一匹狼,而王从文便是他的猎物,欲要把她撕碎。

  “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贱人!”他的理智终究是奔溃了,扬起手,一个耳光打过去,清脆的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王从文再也忍不住眼泪。

  “我告诉你!”刘佳辉指着她说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等我查到证据之后,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猛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屋内的一切,佣人冰姐欲要上前安慰,却不想挨了王从文一顿脾气:“滚——你们给我滚——”把佣人骂走后,她疯狂地把东西摔得粉碎。

  没有什么不能出卖

  次日,刘佳辉没有回来,王从文亦一夜未眠。头疼间,她忽而接到一个电话,是刘佳辉的:“贱人,你给我等着。”

  不等王从文说话,刘佳辉便匆匆挂断。

  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还未反应过来,另一个电话已经打来,是那个杀手的。

  “刘夫人,不好了,我们东窗事发了。”他把事情详细地告诉了王从文——刘佳辉不知从哪里收到风声,得知事情是他做的。为了活命,那人已经跑了,并且“义气”地告诉王从文,为了自保,他只好把一切推给她。

  计较已经无用功,王从文只好趁着刘佳辉还未回来快速地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还好自己的护照可以出国,又有点现金私房钱。她收拾好一切后,顾不得许多,径直跑出家门,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她看见,自己前脚离开,刘佳辉的车后脚就开了进来。

  王从文一边逃命,一边暗自庆幸。但有件事情她想不明白,刘佳辉是怎么搞到那人电话的?那人有那样的“神通”,这些事情自然做的干干净净。

  但是,她已经没有机会想明白了——猛然间,刹车失灵,她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飞速地撞上了一棵大树。

  “啊——”一声尖叫,她以在劫难逃。

  烈火瞬间燃起,好似预备好一般的漏油——在生命终结的前一秒,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三个小时后,警察赶到,收拾残局。这具尸体也好恶心,整个身子都被烧的漆黑,像是一块木炭,僵硬地搬上车,任由粉尘掉落。

  刘佳辉也来了,演戏一般趴在尸体上痛哭:“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那么傻?就算我在外面有女人,就算我和你吵架,你也不应该——也不应该——”

  没有人会去过问这件事情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起意外。是一个正宫对于丈夫出轨的怨怼而导致——所有的佣人都看见他们两人的争吵,而刘佳辉,从始至终都是置身度外的那一个。

  旁人与此,不过一声叹息,多事者,斥责的也不过是刘佳辉的风流。

  但,这不是真相。真相是从一个房间里展开的——刘佳辉坐在那个房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如小鸟般依偎在他身上。

  “我帮你做了这些,你打算怎么谢谢我?”他带着笑,如孩童,调皮任性。

  刘佳辉的手抚摸过了他的脸:“那我带你去法国旅游,还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世人好不好?”

  “不要骗我?”

  “我会骗你吗?”他笑容满面,一脸宠爱——这才是真相。

  残酷的算计

  真相是那样扑朔迷离,又是那样恶心。

  那个男人,是刘佳辉的同性恋情人!他和他联手,算计了两个女人。

  刘佳辉多年前无意得知了自己初恋的死和自己妻子有关,便开始憎恨,再加上王从文一直未有生育,他便不愿给她颜面。

  在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这个男子,于是乎不谋而合,展开算计。

  他们的计谋很精巧,先假装出轨,让刘佳辉嫉妒,并且让外面的女人怀孕。然后刘佳辉的情人便会绑架那个无辜的女人——她本来就是为了钱,死不足惜。

  绑架后,那男子故意打电话给王从文,引她入局,以利益和威胁做诱饵,让她不得不答应。

  答应以后,男子杀死那女子,弃尸荒野,再由自己扮成驴友发现尸体。水到渠成后,刘佳辉推波助澜。他故意上演了后面的戏码,停尸房的痛哭,暗夜的痛哭,甚至食不下咽。一切一切,只是为了让外人相信。

  然后,再在王从文理智崩溃的一瞬间抖出电话的事,故意和她争吵,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一耳光。这一切,都会让人理解之后的剧情——他是出色的编剧。

  次日,刘佳辉又故意打来那个电话,用以吓唬。再在他电话刚挂断不久,由男子补刀,让王从文慌张潜逃。

  唯一留在家中的车,早就被动了手脚,当年王从文怎么做,今日他们就怎么做。

  果然,车在关键时刻出事。加之之前油箱早被动了手脚,王从文必死无疑,且惨不忍睹。后,刘佳辉闻风赶来,假意无关,当众痛哭,把一切撇的干干净净。

  谁会料到这一出?以他的身世谁会去查?查到最后,不过是自找麻烦。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料不到,自己只是刘佳辉用来扳倒王从文的棋子。王从文以为刘佳辉深爱那个女人,但料不到,他做的不过是为了要他的命——谁赢了?那个男人?

  不,结局没有那么肤浅,后面还有一个阴谋——更残酷,更没有人性的阴谋。

  当那个男人以为刘佳辉性取向真有问题住在他家后,彻底放掉了防备,甚至得意起来。他温柔的像个小女人,对刘佳辉言听计从。

  只是,他料不到,每日他服食的燕窝里,竟然被刘佳辉下了落回和曼陀罗花粉!这两样是致命的,连服数日,神智昏聩,产生幻觉,疯癫而死!

  看着刘佳辉端来的那碗燕窝,靠在床头的男人蹙眉说道:“亲爱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浑身无力,而且老做噩梦。”

  “傻瓜。”他爱抚他的样子很好看,动人无比,看不出半点心机:“你是想的太多了,你这都是为我做的,真有什么报应,也报应在我身上,不要乱想。”

  “不许你胡说。”他捂了他的嘴。

  吃完燕窝,他躺在床上睡去。刘佳辉借口有事,借机离开。他哪里看得到,他嘴角那一抹残酷的笑容。

  他由来取向正常,这是需要一枚棋子——他是上上选,因为他是孤儿。即便那药物毒不死他,亦可以让他疯癫。

  后无论生死,左不过一个疯子。以刘佳辉的人脉资源,一切都干干净净,毫无破绽——推开门,他走出去,宛如走入地狱的修罗!

  机关算尽,反误了轻轻性命,心机再深,亦是人外有人——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因果轮回,由来如此。

  这是一个局,每一个陷落的都是棋子——被命运的手操纵着,任由剧情自然推动——是谁在编剧这样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