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的眼睛一直都没眨一下,感觉有点蹊跷,伸手在的耳后的脉搏上一摸,居然发现他已经死了。
再看他那只拿着刀的手,那把刀还在他的手里,似乎对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
我轻轻拨了他一下,没有反应。
我闪到旁边再次使劲把他往前一拨,只见他直挺挺地,缓缓地朝前倒去,等他“噗通”一声趴倒在地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背上,插着一把蒿草用的铁耙。
原来他在闪到墙角考上铁耙时,不慎被铁耙从后背穿透的心脏,早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的问题严重了,男佣人杀我未遂,反被铁耙刺透心脏,明天天色一亮,不管是留是走,我都成了杀死男佣人的凶手。
我探头出去一看,厢房那边一片漆黑,在这里干等到天亮不是个事,而且我还意识到,除非这个男佣人丧心病狂地想杀韩虎一家,否则他绝对是与那丫鬟准备里应外合。
我悄悄来到厢房门口,贴着门缝听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外面的雨声更大,根本就无法听得到里面的任何声音,看到旁边还有一间厢房,于是闪身到门前,轻轻一推,门似乎没上栓,立即开了一条小缝。
这两间厢房是紧挨着的,在这间厢房里,应该可以更加清晰地听到隔壁厢房里的动静。
我把门往上提了提,这样就可以避免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我闪身进去后,再把门敲敲关上。外面的一道闪电,忽然把屋子映得通亮,我回身一看,床上忽然有一个人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蔡林亚?
原来韩虎在隔壁与丫鬟浪叫声声,却把她给冷落到一边。
“轰隆”一声雷霆响起,趁着雷声我飞身扑到床上,把她死死压在身下,为了怕她尖叫,准备伸手去捂住她的嘴,没想到她却伸手搂住我的后颈脖,问了声:“来了?”
之后,给了我一个疯狂而热烈的亲吻。
我也是醉了,难道她傍晚时分留下我,是感应出我就是修罗王子,而且知道网上我一定会摸到她的房间?
不过被她香体缠绕,我也顾不得去想许多,趁着她拥吻我的时候,我伸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她也迫不及待地把我的衣服脱下。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愣住,那眼神告诉我,她似乎没有想到趴在她身上的人是我。
——晕死,难道她等的是那个男佣人而不是我?
我立即意识到,一定是她与那个男佣人勾搭成奸,今晚准备动手除掉韩虎和那丫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所以男佣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我给做了。
但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开口留我今晚在这里过夜的是蔡林亚,如果她与男佣人有这个计划的话,怎么可能自找麻烦呢?
看到她惊愕地长大嘴准备叫喊,我只得用嘴堵住她的嘴。开始她还拼命地挣扎着,甚至使劲咬我的舌头,但过了一会却不动了,渐渐地居然开始配合起我来。
她本来穿的就不多,上面仅仅是件红肚兜,下面一条太裤衩,被我三下五除二地除掉了,我给她来了个霸王强开弓。
我只想速战速决,所以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马加鞭,不仅整个床被摇的“咔叽”只响,而且床头“咚咚”撞击墙壁的动静,几乎要把整个厢房都要弄塌下来。
“天哪,”蔡林亚轻声叫道:“兄弟,你……轻点……”
我心想:她可是先被韩虎冷落,后与男佣人勾搭,作为一个男人,我绝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不如韩虎和男佣人。
因此我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警告,继续我的强悍和疯狂。
忽然,我感到身后一阵寒风袭来,大概是房门被风给吹开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蔡林亚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韩虎一声不吭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去,不管他是人是鬼,都已经把我吓得够呛。
我甚至来不及从蔡林亚身上起来,回手就是一掌,可还没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朝一边倒了一下。
晕呀,就算我跟着道士学了十年功夫,可以做到飞叶伤人的地步,但毕竟还是要用树叶呀?难道我情急之中功力大增,已经能够做到用掌力就可以取人性命的地步?
韩虎倒下后,我惊异地发现,他身后的影子还没倒,还是一团漆黑地站在那里,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这下我才看清,站在那里的不是韩虎的影子,而是手持剪刀,光着身子站在那里的丫鬟。
看到她双手握着剪刀,剪刀尖上鲜血淋漓,我终于明白了,在我挥掌击向韩虎的时候,是她从身后用剪刀捅进了韩虎的心脏。
我赶紧从蔡林亚身上起来,正准备询问那丫鬟怎么回事,突然发现整个韩府火光四起。
不过我没有感到大火熊熊的热灼,反倒是自己像是被一份凉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抬头一看,房顶已经没有了,大雨如注,把我淋得象一只落汤鸡似地。低头一瞧,不仅眼前的丫鬟不见了,床上的蔡林亚也没有了影子。
当然,仅仅如此的话也算不上什么诡异,令我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偌大的韩府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立身之地,居然是在田间的一堆坟地里。
我的身边,紧紧挨着的,是两座大坟,左边墓碑上刻着韩虎的名字,右边的墓碑上刻着韩高氏,也就是蔡林亚这一世的面子,立碑着都是韩虎的哥哥韩龙。
旁边还有两座无碑的小坟,我想那应该是丫鬟和男佣人的藏身之所了。
我尼玛当场蒙圈了。
明明是在傍晚时分,我即将走出村子的时候,碰到了站在村口的韩虎,后来被他领到家中,现在怎么可能会独自站在田头的坟地里,而且原本高出其他农舍一截的韩府,居然踪迹全无?
我立即回身朝村里走去,准备找个人问问,韩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轻声敲开一家老邻居的家门,他从床上起来点起菜油灯,对于我的去而复返显得非常意外,等我向他打听关于韩府的事时,他叹了口气:“唉,韩二爷是作恶多端,遭天火焚烧,韩府化为灰烬也就算了,没想到那和善的韩夫人和老实巴交的佣人,也跟着他和那个妖里妖气的丫鬟尸骨无存!”
原来韩府是在一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秋雨的夜晚,突然大火四起,由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没一会就被烧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村里人才准备跑到县里通知韩龙回来收尸时,正巧韩龙准备回来等七月半给祖上上坟,却碰到这天降的祸事,于是给韩虎一家立了墓碑,才悲伤欲绝地离去。
但我却感到愕然,如果韩虎一家仅仅是被天火烧死,那我刚才所见到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一定是有人托梦给我,让我了解此事为他们伸冤,可当时我亲眼看到的是男佣人和韩虎死了,蔡林亚和那个丫鬟并没有死,那么究竟是谁给我托的梦呢?
我不禁问道:“那韩大爷韩龙现在何处?”
“他一直住在县城。”
“春丫呢?”我试探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村里有个叫春丫的女孩子吗?”
他点头道:“哎,那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死于战火,后来跟着她的叔父一起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有人在怡红院里看到了他,咱们村里,还有许多后来迁来的,不认识的人都到怡红院睡过她。”
他显然不知道,或者已经忘记了我与春丫指腹为婚的事,否则这样的事恐怕在我面前难以启齿。
听完他的话后我浑身血管都要膨胀,虽然他执意挽留,让我第二天再走,我还是冒雨连夜朝县城赶去。
我似乎已经忘记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陈玉芳的神识,心里只想要看看春丫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的她虽然我还记得,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遭遇,谁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而另一个方面,虽然我刚刚在韩府没有看到韩龙的出现,却隐隐感到他一定知道什么韩府的秘密,所以希望尽快找到他。
村里距离县城有几十公里的路,我赶了一半路程时,雨已经没有了,天空还出现了星星,田野里的蝈蝈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我赶到有些疲惫和寒冷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个茅棚,立即还亮着灯光。
我立即朝茅棚走去,准备找茅棚的主人讨点水喝或者什么东西吃。当我走到茅棚门口,还没有伸手去敲门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一怔,定眼一看,站在门口的是个中年男人,按说这田间地头的茅棚里,住着的肯定都是当地的农民,但这人身穿一件青衫一尘不染,脸色苍白、消瘦而略带一丝书生之气,茅棚十分简陋但打扫得干干净净,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农民。
没等我开口,他却先问道:“你不是上头村里的老张家的独苗张神送吗?”
——我去,这人谁呀?
我离开家乡十多年了,他居然一眼就能认出我,而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面对一个一下子就能叫出你的名字,而你想半天却想不起他是谁的人,难免会让人觉得有点尴尬。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反问了一句:“对不起,大叔,请问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