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闻言一怔,随后脚趾肉眼可见地蜷缩,漂亮的瞳孔一瞬变潮,像裹了包水一样湿汪汪。
他禁不住回想到洗澡时的场景,非常确认自己是穿了一条紧身小内裤,外边又还有条短裤罩着的。
话虽如此,司绒红着耳朵尖,一时连这句荤里荤气的烂话都忘了反驳,只单手缓慢伸出,撩开宽长至遮住腿根的白衬衣,迅速垂眸看了眼。
除开灰色短裤崩地稍紧,尺寸小到不合身外,没有其他任何可以看出什么粉或者什么嫩的涩情超标画面。
司绒咬了咬嘴唇,憋憋闷闷跟系统小声哭哭到底哪里粉了……
0528也不好说,毕竟这人只长得漂亮,脑子天生缺根筋,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自己那软和滑腻的皮肤,随便让哪个男人摸搓吸吮两把,就浑身泛着粉,配着艳唇粉鼻,的确是应了弹幕里的那句。
无论跟谁在什么场合,都像打野/炮还偷情似的,满屏悖德又变态的激情,不冲到妹妹小脸上搞哭他,很难不怀疑是对方牛无能。
那灰色短裤小到,哪怕是瘦如司绒,大腿上的肉都勒出两道红印子,挤出来一圈雪白软肉。
偏偏短裤下缘还配饰了一条带着银质金属小环的皮带,就着灯光低头朝里一看,衬衣拢着下面黑乎乎的,却又带点肤色的白,说不出是更像暴力腿环,还是更像与内裤无二的热裤。
照男人一贯夸张的表述和形容,确实有露出半边屁股的嫌疑。
只司绒绝不会承认,他可是惊游第一正经纯情小主播。
虽然是自封的,但意思大差不差,谁都不能乱造他的黄谣。
0528看见他隐在濡湿黑发里,都快羞耻到充血的耳垂,好笑外暗自修正了句,以论坛里那群三教九流的男人的说法,说他是惊游第一装傻卖乖钓凯子的天然美女更为贴切。
司绒睫毛颤了颤,倒没像系统一样不务正业想七想八想那么多。
0528?
我没不务正业。
司绒皱了皱脸,唯一只觉得这种短裤,压根就是做给七八岁小男孩穿的,穿在他身上都有点被桎梏被强制的味道,肉贴肉挤的要命。
边这样想着边条件反射地撅着软屁股把腿往衬衣里收,不过姿势仍和之前一样,大剌剌地朝着空气敞着两条大白腿,掰开的角度大到一个临界点。
“我要挂了……”司绒嘴唇微抿,闷着气很是无语道。
隔着屏幕声音刚清凌凌地传过去,那边的手机不知怎么,摔了一般颠三倒四地翻转,镜头里的画面天旋地转,从男人英俊锋利的轮廓到屏幕里似是黑了一瞬。
司绒覆着眼睫,出于好奇和会不会是那东西卷土重来的顾虑,抬着小脸往手机凑了凑,嘴唇肉里湿溻溻的粉色舌尖几乎贴到闪烁液晶屏上。
起初他以为那是镜头跌落在地,被什么东西蒙住遮挡,露出黑溜溜的一大片。
但他思考两秒后觉得不对,心里恍然咯噔一下。
除了黑以外,那还有一点被骨节修长的手指压下去的纯色布料边。
视线下落,司绒逐渐确认,那可能不是其他遮挡物覆盖的黑,而是一团漆黑浓密的头发之类的东西,却比头发质感要粗糙,细看过后还稍带着弧度的卷。
司绒反应了瞬,再迟钝此时也意识到那是什么。
整个人霎时间像刚出炉的水煮虾,红着一张小脸,浑身都冒着股热烘烘的水气,又羞又耻。
在他手忙脚乱准备真的准备挂断时,裴淮薄而冷的声线适时传来,带着点爽过后的餍足感。
“下次真要弄……咽掉。”
指骨分明的手下移,将将擦着网聊视频的尺度,各处都只露出点头或边。
大概是因为距离过近,司绒清楚听见几下磨搓滑动的稠腻水声。
男人话说得有头没尾不清不楚,但司绒瞬间就理解到他未说完的全意。
硬说起来,裴淮其实并未对他做太多实际上的变态行为,甚至比起赵叔弈没轻没重地啃他嘴巴,裴淮做过最过分的事,也只是在浴室那一次,堵着他要走了他的内裤。
其余都只是让他脸红心跳的言辞羞辱,譬如喝牛奶时嘴角白液像那什么,斥他裤子太短又怎么故意勾引人之类的。
再就是今天,三十岁了抛弃脸皮着装整齐跟他视频,然后直接对着他一脸正色,露出耻发。
但不知为什么,男人每次这样恶劣对他灌输的话,都空前绝后地有让人有画面感,好似他吃的真的不是牛奶,而是带着某种植物味道的液体,也像真的被人骑在身上一般,哪哪都被这联翩浮想弄得红溜溜。
面前人细长睫毛,轻轻抖了抖,嘴唇直挨着。
唇腔里溢出的绵绵香气,隔着手机屏,都甜腻腻地朝他鼻子里钻。
裴淮不否认自己对着小男生光着耻处的不合适程度,但他真的忍不住,很想抱着他吸个没完,他平时不是这样不顾场合不自重的变态老男人,随时随地都在发·情一般,看到人心里眼里全是下三路的荤话。
对准嘴巴的那瞬,只恨不能怼穿屏幕,挤开牙关冲进嘴里,捣的人两片粉润唇瓣都合不拢,湿答答地朝外流着口水,再让他嘬干净上上下下甜腻腻的味儿。同时大手攥住细白一双腿弯,他躲都没处躲。
仅以财力势力来划分阶层等级,那他用位高权重来形容也不过分。
只这样遍历灯红酒绿的人,在对着司绒时才不到一天就暴露自己到三十岁都还是老处男的身份。
男人英挺眉峰轻挑,无镜片金丝框后直长睫毛微垂,唇角勾着点不明显的笑,一身败类到极点的气质。
裴淮单指抹着点湿润点在屏幕上小男生的粉色唇瓣。
“好小。”声音微愣了瞬,凛冽评价道。
——老婆腿怎么能岔这么开的,我感觉我看到了家人们,美得我尿滴出来两滴!!
——我,我也,提醒别只看下面,上面白衬衫湿了很那个,让我嘬一口斯哈斯哈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裴淮他是不是对老婆喷了,还弄了点在他脸上
——俺也听到了呜呜呜,这是俺老牛的老婆,老男人裴淮走开艹
——老裴精w52ggdco英大爷脸讲黄话的那股野爹劲儿好迷人,配小寡妇妹妹感觉刚刚好(别问,问就是妹妹世世代代都是被人馋的圣母小寡妇)
——小绒,俺的小绒,你幼儿园说要嫁给我的事还记得吗??
……
司绒在裴淮再次出声前便挂了视频,想到待会儿另外两人还要来,匆匆换下了身上这套衣服,穿上最普通保守的格纹棉质睡衣。
阿岭先来,端着一盘色泽金黄的炒饭,站在床边,递到他手上。
指尖相触的一秒,阿岭冷着嗓音嘱咐道“烫,小心。”
司绒饿得肚子瘪瘪,现在快要被直愣愣摆在眼前的食物香晕过去,拿起勺柄就开始小口小口挖着吞咽。
房里闭着门,一时只剩一点点含着口水咀嚼的声音,司绒吃饭格外专注,动作也规规矩矩,咽下一口才会舀另一口。
软绵绵的脑袋低垂着,触感又湿又软的唇珠也随着咽下的动作一颤一颤,眉心都认真到轻微蹙起。
阿岭实是克制不住,低低弯了下唇角,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啊,又好欺负又可爱的,直捣的人心痒痒。
没多久,司绒抿着嘴巴将还剩大半边炒饭的圆盘重新递给阿岭,跟使唤保姆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偏他动作和小表情都极为自然,一点不习惯和不自在也不显。
阿岭接过手,没觉任何不对劲,只想着司绒的胃好小,明明是饿极了的状态,也就能吃这样一小点,比正常男人小了几倍不止。
不仅那细细一把腰比正常男人小几圈,连饭量也是,说话声音也是,跟只又白又瘦的幼猫似的。
阿岭话少到一种地步,“嗯”了声,锋利眉骨和那身精硕肌肉透着浓浓的压迫,比起冷漠神色,反倒更有亲和力。
司绒擦擦小嘴,一直记着裴淮仅提及的那几句跟剧情相关的信息,湿亮眼睛睁大道“赵叔弈和靳文瑶不会是陌生人关系。”
“靳文瑶死了,赵叔弈一定知道点什么,至少比我们多。”
阿岭目露惊讶地垂眸看他一眼,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狭长的一双眼只盯着司绒乌泱泱的眼睫毛,直接道“我不清楚他们具体什么关系。”
但肯定不是恋爱关系。
否则赵叔弈不会狗一样闻着司绒的味儿就痴汉发/春。
阿岭抵了抵嘴角,平时沉冷眉眼,稍微放松一瞬,“靳文瑶来这,跟她爸爸脱不了关系。”
“三年前这鬼屋死的最后一个男人,是她爸。”
当天成为几人议论焦点的靳文瑶和赵叔弈那晚的会面,不止他们两人在场,他当时就倚在楼梯拐角。
并非他小人行径刻意跟踪偷听,他是先到的,只他们没发现,两人的交谈不是全然和谐平和,甚至爆发了点争执,靳文瑶情绪波动很大,红着眼都快哭出来。
压着声的音调不大,因而他借着微冷空气只是零星听见了两三句,都提到了“我爸”“弄清楚死因”“不信”的字词。
阿岭只稍微一联想,大概就串出了部分某个悲伤故事的梗概。
餐桌上没说只是觉得多事。
对司绒他直白且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恨不得自己再多知道点,虽然他并不清楚小男生为什么对半途中突然死掉的女生这样上心。
来探险凶宅时,帖子里的介绍总结,都充分表明了这趟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人杀鬼杀都逃不开一个死字,所以他对于中途队友失踪和死亡,反应并不大。
只这件事还有个前提,在失踪名单上不包括眼前的这人。
司绒惊地张了张嘴,粉而小的唇肉都鼓起来,但细想过后又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除了靳文瑶这条线外,剩余几人也未必简单到哪里去。
靳文瑶的父亲死于三年前,不出意外同样是被“简茴”杀的,三年前她或许不叫简茴,是以别的身份和姓名。
司绒怔怔愣住,飘进来的夜风把湿发吹得微干,此时乖顺地贴在脸颊,他下意识先附和似的点点头。
不过没跟阿岭想到一处,他脑子晕乎乎的,但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晰了两秒。
事实上进入副本伊始关于他的任务,就交代地很清楚,是攻略男性npc和调查死者死因,时限最长不超过半个月,都完成后即可通关。
蠢蠢如司绒,此时也发现攻略男性npc对他来说基本不存在太多难度,最大的绊脚石,是莫名其妙的时空转换,兼有莫名其妙的人物关系。
他不必都知道,但又不能全撂挑子不管,涉及靳文瑶的死,就和他通关有脱不开的密切联系。
司绒猛地灵机一动,询问系统道我目前确认简茴是凶手,总之**不离十,为什么还不能通关?
0528答地非常快事关“简茴”的剧情探索度还不够,你确认还不够,得她自己出面才行
司绒还是听得晕头转向,小脸上也是模模糊糊的神情,补充了句她明明不知所踪……
意思是她还会再出现。
只这阴冷鬼宅里不止她一个非人物质,司绒自回来后同样也没再看到过那只凶狠恶劣、脾气古怪的男鬼。
司绒脸色微白,抬起尖尖下巴朝梳妆镜多看了几眼,心跳骤然失衡。
现在也只能等他们出现,除此以外他也推动不了剧情,被动到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出现时,是否意味着又有人将死,甚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本人,都未成定数。
……
转机发生在三天后的早上。
司绒睁开眼,就觉得喉咙好痛,干涩到咽掉一点点口水都艰难,似是喉间一圈都被磨肿了,口腔里的温度也比平常要高,烫得吓人。
抿开后嘴边唇缝也有烧烧的灼热感,混交着一股浅淡的怪味。
原本以为就只有嘴巴里面怪,直到他掀开被子下床,直接抖着嗓子痛哼了两声,我都要……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胸口也疼,比嘴唇那次涨奶还要过分的程度,整个都麻掉,司绒苦着表情呆坐在原地,人也麻了。
另外几个男人多半是见他今天反常地没按时准点到楼下跟大部队汇合,便一窝成堆地都挤进这间堪称迷你的卧室。
尤其三人都还肩宽腿长,个顶个的高,都有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健硕肌肉覆着小腹手臂,一拳两个司绒。
小小的屋子进门就是密不透风的一股香气,在快要同时容下三个男人时,几乎快没有落脚的地,他们围堵着床畔小小一个人,欺负人似的居高临下的俯瞰姿态。
司绒也晕晕的,面前突然变得黑压压,像连了一面墙一样水泄不通。
“哪里不舒服?”阿岭蹙着眉,语气冷静问道。
司绒听着“嗯嗯”应了两声,僵硬地抬头看他一眼,小声嗫糯道“我身上,有点不对劲”
他一句简单的话说地断断续续,实在是因为喉咙难受,又干又涩,只差起火了。
实际上不止是有点,是非常非常不对劲,但司绒不好意思直说。
三个男人闻言均是不同程度的一愣。
司绒刚睡醒,黑色发梢还微有些乱,翘着根呆毛,脸肉上泛着薄红,嘴巴湿红,常年都肿,所以眼下倒没太看出来和平常有哪里不同。
不还是一样的漂亮吗。
“怎么不对劲啊?比昨天更漂亮了是吧?”赵叔弈轻笑了下,薄唇微弯,眼眶还是青紫未消,略显不正经。
司绒垮了下脸,脸色急地有些白,翘着嘴快速解释道“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东西,好像又出现了。”
嘴动打了马赛克的一句,在刚说完,几人都不约而同敛眉沉默了一瞬。
阿岭弯腰俯身,习惯性伏到他腿边,脖子上那块玉吊坠比起路边十块两件的老头汗衫,打眼醒目不止百倍。
他眉间一凛,隔着睡衣将司绒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沉声问道“说具体一点,身上哪里不舒服。”
一直未出声的裴淮此刻也迈着黑底长裤朝他边上靠拢了一步。
他想到这几天他们一直商讨的东西,以及那天大厅里司绒说的,那东西对他做的事,额角一跳,不免夹带了些失控,用最淡的表情说最粗鄙的话。
“那东西怎么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