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索捏住她的脸:“转你一百我都嫌多。”
果然,没有感情的医科宝典成jīng。
冯之吱试图抢救他:“我还以为她会请我或者小南小北当伴娘团的,医院里我们的关系最好啦……结果我连她结婚都不知道,连袋喜糖都捞不着……”
她说到这里,臧索已经不耐烦听下去了,他拉开柜子最底下的抽屉,神奇地摸出来一个红色心形小铁盒,里头是用小纸条铺起来的礼盒样式,成双的喜糖漂亮地摆在里头。
臧索长指拨了两下,挑出来一块粉粉的棉花糖,撕开包装喂过去。
冯之吱还震惊在他神奇的操作里面,下意识张嘴把糖咬过去了。
软软的,非常Q弹。
多啦A索果然不是làng得虚名啊!
臧索等她把糖吃完了,把保温袋里面另外一盒饭取出来,上层的塑封盖打开,码在冯之吱桌面前:“漱口吃饭。”说完又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有这么想当伴娘吗?”
冯之吱趁他转身洗勺子的功夫皱了皱鼻子,又把盖子拿回来一板一眼地准备把饭盖回去,嘴里说:“才不是当不当伴娘的问题……”
“当伴娘有什么意思,我请你当新娘,好玩多了。”
臧索把勺子往她手里一塞,手里的水珠故意甩了她一脸。
冯之吱像是被冰到了,整个人卡壳了下。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别过眼看他,就看见他面色如常地往嘴里夹饭,好像就是随口一说。
她绞了下手指,把饭盒跟勺子端起来,手肘撞了下他的手臂,小小声:“糖醋里脊。”
臧索挑了一块个头小小的里脊肉,在酱汁上捞了两圈,扔她碗里。
“小气鬼。”冯之吱低着头嘀嘀咕咕,咬着碗边无声咧开嘴。
☆、第8章
臧索瞅她一眼:“傻笑什么,下午还开会呢,赶紧吃。”
冯之吱嘴角的弧度刷的一下扯平了,瞪他一眼,不锈钢勺子在碗边敲了两下:“那你快点给我夹菜啊。”
呸呸呸,没有感情的医科宝典,感动多一秒都是làng费。
吃过饭,冯之吱大字型瘫倒在小飘窗上,软风徐徐chuī散休息室里饭菜的香味。搁在软垫上的脑袋还能看见楼下香樟树顶缠绕的小彩带。零零散散的医生护士从对面大楼出来,像是长在草坪上的白色小花。
所以她喜欢赖在臧索的休息室呢,地理环境优越得像是市中心繁华地段的高级公寓。不像她的,四四方方白茫茫的只有一个透气窗的小房间,就是原来的双人病房改造出来的。
嫉妒。
她脑袋往盥洗室偏了偏:“臧索,我们换一个房间吧。”
没人理他,臧索还在里面刷碗。
冯之吱继续说:“反正你的洗漱用品我那儿都有,换一换很方便哒!”
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下来。
臧索甩着手走出来,随手扯了张湿巾擦手:“你做梦的姿势越来越好看了。”
谈判失败。
冯之吱失望地躺了回去。
清风徐徐,chuī动头顶挂着的一只藏青色日系风铃,声音清越,好喜欢!
……
……?!
她腾得一下坐起来了,目光如炬投向臧索:“这个风铃是谁送你的?”
这么小女生的东西,肯定不是臧索这个大直男买的!
是谁?
是谁绿了她?
是谁!
臧索虚虚抬了下眼,镇定得一批:“有那么个人吧。”
说完居然还理直气壮地问了一句:“你不喜欢?”
“不喜欢!“
丑死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多影响休息啊!买这个的人脑子肯定不好使!
听她这么说,臧索又看了眼那只风铃,随口哦了一声。
冯之吱很不满意他的态度,攥了下手,试探着说:“那我收起来了?”
“随你。”
冯之吱立马爬起来,踮着脚三两下把系带解开。近距离一看,风铃还是磨砂做旧的质感,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应和着风铃外部雕出的远山轮廓,看不出买来多久了。
她穿着袜子,故意踩着chuáng从臧索面前晃过去,臧索头也没抬,只在她经过的时候收了下长腿。
……
下午会议开始之前,臧索站在会议室后头打印报告,还问了她:“柜子里没看到,你收到哪里去了?”
呵,男人。
冯之吱埋头泡茶,完全不理他。
打印机突突突往外吐吱,臧索确认了眼内容,走到她旁边掐了把她的脸:“哑巴了?”
“啪。“冯之吱一把把他的手拍开了。
臧索龇了下牙,正要说什么,会议室门一开,分院长跟其他医生前后走进来。
分院长看到桌子上空空的茶杯,等了眼冯之吱:“一点半准时开会,现在都二十七了,茶怎么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