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3.黑暗之劫

第59 章

  克说。

  “没错,钱包,皮夹子。放钱和信的玩意儿。”

  “没错,确实丢了,你们找到了吗?”

  “钱包里是不是有三镑十先令,五先令的邮寄票根,一个自称梅特儿的女人来的信,一封布莱克顿学院财务总管的信,还有G.亨肖、F.A.布朗尼、M.贝切尔的信,还有一份在艾奇斯托镇市场街32a号西蒙斯父子店订做衣服的账单?”

  “差不多就是这些啊。”

  “就在这里。”哈德卡索小姐指着桌子。看到马克向前走来,她又喊道:“别动!住手!”

  ”这究竟是搞什么?”马克说。这种腔调,在这种情况下,依我看来对任何人都是很自然的,但是警察总是将这种态度称为“气势汹汹”。

  “没搞什么。”哈德卡索小姐说,“这个钱包发现的地方,是在路边的草地上,距离辛吉斯特的尸体约五码。”

  “老天啊!”斯塔多克说,“你难道是说……这太荒唐了。”

  “你求我没用,”哈德卡索小姐说,“我不是律师,不是陪审团,也不是法官。我只不过是个女警。我告诉你事实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谋杀辛吉斯特的嫌疑犯?”

  “我真诚地认为,”副总监说,“即便这个让人痛苦的情况不得不从某个角度加以看待,但是在此阶段,你不应当理解为这在您本人和您的同事之间造成任何显著的不同。这问题不过是走走手续过场而已”

  “走过场?”马克愤怒地说,“如果我没听错,哈德卡索小姐指控我谋杀。”

  威瑟仿佛从遥不可及的远处看着他。

  “哦,”威瑟说,“我真的认为,这样说对哈德卡索小姐的立场可很不公平。她在研究院里代表的那个部门,如果要在国研院内采取任何如此的行动,那都是严重的越权这是假设,我们纯粹出于讨论的目的,作此假设,他们在将来希望,或者可能希望这么做尽管她的部门和研究院之外的当局有联系,但是她那个部门的功能,不管我们如何规定,都和任何这类行动不相关;至少,我是如此理解您说这句话的意思的。”

  “但我想,我关心的正是外界的相关当局。”马克说。他的嘴直发干,很难让别人听清,“照我来看,哈德卡索小姐意思是说,要逮捕我。”

  “恰恰相反,”威瑟说,“这正是证明我们保留自己的执法机构意义重大的最好的一个例子。如果普通警察发现了这个钱包,或者我们是处于普通市民的地位,市民会认为,他把钱包交给警察义不容辞在此极其困难的形势面前,我们本也会有责任把钱包交给警察那我担心,这件事可能会使您极其不便。我不知道哈德卡索小姐是否向您说明了,正是她的部下,也只有他们,发现了这个呃尴尬的情况。”

  “您究竟是什么意思?”马克说,“如果哈德卡索小姐并不认为这是我犯罪的确凿证据,那为啥要像现在这样整我?如果她认为这是证据,又怎么能不报告当局呢?”

  “我亲爱的朋友,”威瑟文绉绉地说,“就委员会而言,对于此类情况,并未丝毫打算要规定我们内部警察力量之权限,更无意限制他们的手脚(您的问题正好和此有关)。我认为,没有人曾建议过哈德卡索小姐有义务以任何方式限定她自己的主动权和外界当局沟通。而外界的当局,因为其组织的原因,应当认为,在处理此频繁发生、极其重大而又涉及准技术层面的调查方面,是力不从心的。所以,哈德卡索小姐及其部下在其内部工作之中发现的任何事实,都只汇报国研院内部。”

  马克说:“您的意思是,哈德卡索小姐认为她掌握了证据,可以把我以谋杀辛吉斯特的罪名逮捕,不过好心地打算隐而不发?”

  “你可算明白了,斯塔多克。”“仙女”说。过了一会工夫,马克第一次看见她真的点燃了那雪茄,喷出一股烟,然后笑了,或者不是笑,而是收回嘴唇,露出了牙齿。

  “但我自己并不想这样。”马克说。这话并不完全是老实话。不计手段,不计代价,把这事保密的想法,在几秒钟前突然闪现在马克心中,就像给快要窒息而死的人带来了空气。可他心中还有公民的责任这类品质存在,所以他继续表示反对,几乎没有注意自己的情绪。“我不需要这些,”他说,声如雷鸣,“我是无辜的,我想我最好去报警真正的警察我现在就去。”

  “你要是活够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仙女”说。

  “我要个清白,”马克说,“指控会马上落空。我没有可信的杀人动机。而且我也有不在场的证人:大家都知道我那天晚上是在这里过夜的。”

  “真的吗?”“仙女”说。

  “你什么意思?”马克说。

  “动机总是不缺的,你知道。”她说,“任何人都有动机杀任何人。警察也是人。只要事端一开,他们自然就想抓人定罪。”

  马克告诫自己他不害怕。可要是威瑟能把窗子都关上,让炉火熊熊燃烧,他就不会这么冷了!

  “这里有一封你写的信。”“仙女”说。

  “什么信?”

  “写给你自己学院的某位培汉姆先生的,日期是六个星期以前,你在信里写‘我希望暴雪比尔能早日升天’。”

  这个草草写成的便条猛地刺激了马克的记忆,带来如剧痛一般的感受。这是那种进步派之中常见的愚蠢玩笑在布莱克顿的时候,这类话一天也能说上一打,针对一个对手,甚至不过是对一个俗人。

  “这信怎么到了你的手上?”马克说。

  “我想,斯塔多克先生,如果想让哈德卡索小姐泄漏任何关于院警如何开展实际工作的情况我是说细节那是很不恰当的。我这么说,并不是对国研院所有成员之间的彻底互信有一丝否认的意思,这是国研院最可贵的品质之一,这也是我们对国研院寄予的厚望,互信是形成一个坚实的、有机的组织所不可缺少的素质。但是当然也存在一些特定的范围界限当然,没有明确的划分,但是在对应的环境中,以及遵守组织内部的风气或整体的辩证关系,会不可避免地出现这些界限在这类界限和领域内,人们虽互相信赖,能够口头交流,反而会呃适得其反。”

  “难道你不认为,不管是谁都会把这封信看得很严重吗?”马克说。

  “你有没有试过向警察解释事情?”“仙女”说,“我是指你所说的真正的警察?”

  马克一言不发。

  “而且我还认为你的不在场人证也不中用,”“仙女”说,“我们看见你晚餐时和比尔说话。他出去的时候,我们看见你和他一同出了前门。可没人看见你回来。直到第二天早餐时才看到你,中间这段时间我们对你的行动一无所知。如果你和他一同坐车去了谋杀现场,你就会有足够的时间走回来,在约两点一刻左右上床睡觉。晚上很冷,你也知道。所以你的鞋子也不用沾满泥泞之类的。”

  “请让